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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月26日星期日

谁要大马人滚出大马?

又要国人滚出大马?这次轮到巫统关丹区部妇女组主席再顿末,要那些不满国阵政府者离开大马丶移民海外。 于是,大马人民发挥「要红就给他红」的精神,不仅巫统妇女组面子书专页遭刷版,再顿末更人人喊打,连巫统政要都恨不得吐苦水,直指她出言不当。

此类动不动就叫人滚出大马的言论,对我国人民而言,似乎屡见不鲜了。尤其以巫统政客为主,身为执政之大党,门下政客却是这番水准,足以瞧见其长期执政下,我国政坛已乌烟瘴气至何等严重的地步。

巫统政客最牛的是发表种族言论,前巫统槟城区部主席阿末依斯迈的「寄居论」最为称着,由于死不认错,因此付出了代价遭到冻结党籍。这种「寄居论」思维的荼毒尤其严重,也动不动要所谓非土着「回中国」甚至「回印度」。看看近几年那几个闻名的典范,尤以校长丶副校长级别的,都口无遮拦发表「回(祖)国论」,更甭说普通教师了。人们都议论我国教育界到底是怎麽了,其实该问的是:这个国家到底怎麽了?
此外,「移民论」也是巫统的最爱,与「回(祖)国论」不相上下,亦有所出入。巫统以至国阵,自誉为我国独立的建国功臣,理所当然故意将国家与政府混成一块。况且我国中央政权尚未出现更替,所以凡不满政府者,按国阵的陈腐逻辑和误导,就顺其自然被定为成「不爱国」,不喜欢「政府=国家」,就顺理成章叫你滚蛋。

只是,巫统以往通常只剑指非土着,但时过境迁,今时不同往日,国人不分族群丶宗教背景者,对当权者的权限和职责已有最基本的醒觉与认识。因此巫统政客一不爽,就先入为主地炮轰国人不爱国,不喜欢政府就移民。再顿末滑稽且无知的言论,反映出大马仍有太多中毒太深的「党国不分」者。
人民有权针对政府的腐败政策提出不满与抗议,更有权力发动示威游行展示民意,在不违反国家宪法的前提下,有何不可?香港已故民主先锋司徒华有云:「爱国的定义是爱祖国的人民丶文化丶山河,而当中人民是最重要的;假如一个政党丶一个领袖丶一个政权,使到人民利益受损,使人民不能过好的生活,你就不能够去爱它。」

2014年1月1日 东方日报


2013年9月14日星期六

“花样”年华


马华最近接踵而来的事件,彷佛罗生门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由于接受官职而违反不入阁议案,而遭到冻结3年的埔来士巴当州议员郑修强,突然在上周的中委会议后被恢复党籍,如此翻来覆去,犹如杂耍般滑稽。

更离奇的是:署理总会长廖中莱派系要发起的「特大」,竟然一夜之间「死火」,要再交给律师团研究。

转过头来还是要回到所谓的「不入阁议案」。不入阁是马华选前的政治手段,意在威慑华裔思虑若失去马华这个「华裔代表」,就「没人在朝好办事」了,先不说事后 诸葛,选前马华可是上下一片心,响应不入阁呼声的(也许以为能依靠「首相牌」,所以无后顾之忧)。选前的风向原本就不乐观,结果票箱一开才恍然大悟,马华 创下选举成绩历史新低的7国11州,既然「华裔代表权」尽失,不入阁议案是否成效?

国会方面,马华说到做到,一概不接受任何委任官职,很 好。至于州属方面则模糊不清,尤其是郑修强的个案。马华总会长蔡细历在郑修强被委任官职后,站出来称这是「柔佛苏丹谕令」,因此不得违抗,但根据不入阁议 案,马华纪律委员会的提议被会长理事会接纳,继而宣布冻结郑修强党籍,也就是中委会讨论后的裁决。但上周中委会在针对郑修强等人的上诉后票决,竟然以16 对14票推翻冻结,恢复了郑修强党籍;而被指扯后腿而遭冻结的廖润强却以21对9票惨遭驳回。

这点是否说明,不入阁魔咒已破除了?显然的,入不入阁早已非关键,马华党选在即才至关重要。不解的是,很多人都乐于炮轰老蔡,为何他又能顺利当上总会长,并稳住权位至今日,甚至还有人推测他选情可观呢?撇开人格不说,利益关系倒理解了吧?

今 日廖中莱又上演「大义」,以解冻郑修强一事趁机逼宫,批判蔡细历只手遮天丶逼人太甚,表情异常生动。紧接着又聚众要求召开马华特,重新探郑修强是否维持冻 结的原判。其实谁都知道郑修强一案只是契机,当他「晒冷」辞掉7大党职拥抱官位时,已可看出所以然,不入阁本身就存有漏洞,马华领袖岂会不知?

前 妇女组主席黄燕燕被委旅游部麾下的旅游促进局主席一职时,廖中莱就曾指出这是公务员性质,因此不算「入阁」,那难道黄燕燕不是马华党员?抑或不入阁只限制 在官职范围,而当公务员的不算数?至于郑修强当官,不就是柔州苏丹委任的公务员吗,之前为何又冻结其党籍?难道出于自愿,才叫违反不入阁议案?

廖中莱欲求开特大的大义戏,似乎有点似曾相似。当年因会长理事会集体决定,马华纪委会开除老蔡而斗得火热。于是前总会长翁诗杰在双十特大被投不信任票,蔡细 历则恢复党籍,但不获党职;廖中莱等就在随后要求召开特大,逼供中央重选,随后达致共识取消特大。次年的328马华重选,前后受敌的老翁大败,票数比「回 锅」的黄家定还少;蔡细历则受到多数人委托,高票当选马华总会长;廖中莱隶属黄派,为黄家定开路,老黄卖不了瓜,自己反倒名正言顺胜出署理总会长职。

2008年马华惨败而倒黄丶2009年倒蔡不着丶2010年翁倒了;然而2013年再次大惨败,穷途末路时又回到了倒蔡的阶段。周而复始,轮回循环,已经没有人会再期待马华能变出啥花样了。 


东方日报2013年9月13日 《马华能耍什么花样?》

2013年6月17日星期一

国阵大合併,指日可待?

炒得热腾腾的国阵成员党大合併,谁都知道是天方夜谭,但政治人物们还是议论纷纷,乐此不疲。

民政党代主席郑可扬重提大合併,理由是国阵是 时候应该向多元种族政党迈进。 遗憾的是,大选翻船的民政党可有掌握话语权的份量?况且,民政本属于多元性质的政党,多年来却无法影响种族政体的国阵,大选重挫才扔出个闷炮,岂不献丑? 单看国阵成员党复杂的过往,大合併到底该从何谈起、能否成立?

回顾歷史,国阵这个多党联合本来就不是铁板一块,成员党也隨著时代而不停增 减和变化。国阵的前身——联盟,起始便是西马种族政党「三驾马车」(巫统、马华、国大党)所组成。513事件爆发后,歷经国家內部重整和大洗牌,擬出所谓 政党大结盟,催生了国民阵线为主导的联合政府(唯独行动党谢绝加入)。被招揽的在野政党,包括多元种族政党,西马方面有民政党、人民进步党、泛马伊斯兰 党;东马方面自1963年组成马来西亚后,两州便各有特色。砂拉越州联盟分分合合,土著党和保守党等与退出后的国民党及在野的人联党,在州选举贏获的席位 不分上下,后来前者合併为土保党,並与后二者化解僵局,加入联合政府。沙巴州组成大马后,卡达山机构于1967年首次州选举败北,由敦慕斯达化领导的沙统 执政,实行专制统治,与中央政府貌合神离;取代沙统的人民党哈里斯政府,也仅是与国阵存有合作关係,並非实际成员。

1977年,巫统与泛马伊党矛盾日趋,伊党內部分裂,爆发「丹州危机」;12月13日,国阵会议决定开除伊党,自此之后,西马成员党再无发生任何大变动。

隨 后,国阵成员党在东马產生的变局最多。爆发党爭后,砂达雅党从国民党分裂出去,国民党和达雅党同时是国阵成员党。1987年发生著名的明阁事件,参与倒泰 益的达雅党被逐出,1991年又决定重投国阵怀抱,1994年才获批准。沙巴州方面,百林率领的沙巴团结党于1984年击败人民党执政沙巴州,1986年 才算有真正意义上加入国阵。

1990年团结党退出国阵与在野的人民阵线结盟,1994年州选举后虽保住了政权,但不久后因另立门户的前团 结党人跳槽而输掉政权。其中,沙巴自民党于1991年加入国阵;而在1994年州选举前,杨德利率眾离开团结党,创建沙进步党。州选举后跳槽的卡达山族议 员分別组织了沙人民团结党和沙民主党(1999年改称「民统」);直到2002年,团结党才获准回到国阵怀抱。

2002年,砂民进党从砂国民党党爭分裂出去,在国民党註册遭驳回,民进党顺理成章加入国阵;次年,达雅党分裂,该党被註册局吊销后,诞生出砂人民党。2008年9月沙进步党退出国阵,才暂定为目前为止的13个成员党,未来还否有变数则不为所知。

此 外,合併成单一政党由民政和马华等提出,显然已无说服力,尤其是巫统在今届大选贏得88国241州席佳绩,东马少数民族政党也全无声色之下。巫统宣传主任 阿末马斯兰举出巫统將被「埋葬」为由,反对国阵大合併。其实一党独大的巫统若不摒弃协商制,成员党们偷笑都来不及。反倒是有者鼓励促成国阵华裔、华基政党 以及印裔、印基政党来个大团结,巩固国阵少数族群的势力,但除了谈何容易之外,也违反了多党联合共治及摒除种族政治之嫌疑。

人民进步党卡维斯声称早在13年前的进步党大会上,已经提出了成员党合併建议,但由于「每个人都要在自己领域称王」无疾而终。想当然尔,进步党不过是个蚊子党,其妙想天开的建议试问谁曾重视过?显然这並非早或晚之故,而是能否实现的现实问题。

更 可笑的是,国阵內还討论出不少新名堂,其中包括「新阵线」、「大马一个阵线」、「一个大马党」等,对合併一事「指日可待」。我想,国阵成员党根本不瞭解联 合政党(coalition)的定义,国阵最初的宗旨是组织联合政府(coalition government)以避免纷乱並確保有效施政。迄今为止,国阵联合的机制和目標可见已完全失效,巫统在阵线內独大、小党仅能附庸,而且大多已沦落为 「没有主义」、毫无政治立场可言,几乎都成了政治分赃的「连体怪婴」。若大合併了就能不区分种族,那国阵这个联合政府组阁的指標在哪里?政见与分歧方面到 底有多大?若答案只有简单一句「国阵精神」,那又何苦再谈啥大合併呢?

东方日报 2013年6月10日

2013年4月16日星期二

现实的政治


民主行动党把主战场(或称前线州)设在柔州,是完美的策略考量,尤其是在历久不衰的行动党强人林吉祥宣布将在振林山国会上阵,重量级领袖将南下后,南马战线的火势必将越烧越旺,让国阵大感威胁丶心惊胆跳。

2008 年的308政治海啸在中北马一带卷席,数州国阵人仰马翻丶惨遭削弱,南马和东马虽说影响力较少,但也不宜小看选民力量。譬如,甲州行动党从2004年仅2 州席的低谷中,起死回生至1国5州;柔州行动党突破零局面,斩获历年来最好的成绩,也就是1国4州,因此在南马一带(包括森州),行动党乃是占据主导地位 的大军。

如今,有者已开始谈论行动党的目的是否为重挫马华,如巫统新山国会议员沙里尔称行动党想「成为华社唯一代表」,马华就一贯祭出 「以华制华」的生招牌等。若打种族牌,马华应该回问自己,是否该到华裔占多数的选区竞选?但毕竟时过境迁,市郊混合选区早已取代任何族群多数选区,不厌其 烦地使用种族牌,国阵最终只会自讨苦吃。

柔州在上届大选派出的人选,并非根据族群而订,例如马华邓文村的地不老国席,2004年和 2008年同样由伊党巫裔出征;振林山国席由公正党巫裔对垒马华曾亚英;在多个州议席也同样出现此现象。柔州行动党巫裔元老阿末顿长期对垒马华,在 2008年分别上阵丹绒比艾国席对垒黄日升,和北干那那州席对垒宋乃顺。有此布局,可见柔州当时已试图突破族群藩篱,足可见其前瞻性;只是柔州身为国阵老 堡垒区,现实终究须回归到现实。
马来西亚一天不改朝换代,种族政治之刻板印象就一日无法解除魔咒,我国仍旧将处于以族群作为领域分界的 「隔离但平等」(separate but equal)局面;此种状态维持下去,还有何颜面能谈论「一个大马」?一成不变和腐败无能的政策延续下去,将继续 阻扰我国前进,届时我们尚有能力完成宏愿,成为高收入国吗?

多元政党不是靠标签而定的,国阵内的多元政党难道还不多吗?但国阵是名正言顺 以种族分配制度作为方针的政党联盟,即便在1973年后组成更大丶多变化的国民阵线,仍然逃不过种族政治的束缚,尤其是巫统在联盟内一党独大,其他友党已 失去了平等和协商权益,任何异言将视为违反「国阵精神」。

民联三党之所以「alternative」,皆因它们本身就和国阵有区别,尤其是种族铁板这一块,国阵的政策必然是维持现状,所以自然反对改变。选战是现实政治丶不讲情面的,要如何俘获更多选民的支持,以便化为政党候选人的胜利,想必任何政党都知道。

大马要改变,赢大选才是首要目的,就算是国阵方面也毋庸置疑,否则他们怎会紧张兮兮?省得理会那些超现实丶消极又混淆是非黑白的言论,人民必须敢敢走出第一步,才是至要关键!


东方日报 2/4/2013 

2013年2月18日星期一

黄德来硬的!

绿色盛会宣佈参与政治,是最直接的抗爭,也是一种肯定。

绿色盛会主席黄德等人反公害之决心,国人皆有目共睹。绿色盛会马不停蹄地举办活动,从集会、演讲到长征,尽全力为大马的反公害抗爭而努力。

黄德自去年的「绿色盛会2.0」后便屡次指出明確的立场,那就是不再给予宽容,委员会的谈判大门已关上,政府必须立即终止莱纳斯执照。

可惜的是,国阵政府非但不听,而且计划还如期进行,知道莱纳斯成功运作为此。

彭亨州大臣还拿用以聆听民声的「耳朵」来做赌注,明显不把人民放在眼里,简直是囂张拔扈!

黄德屡次在各种反公害集会上扬言希望政府聆听民愿,否则就关闭大门,直到斗爭胜利为止,以显示绿色盛会的决心是不可动摇的。

再者,我国的环保运动尚处于崛起阶段,民智並未真正成熟,即便是透过人力讲解和分发印刷品,始终还是有限。

更甚的是,贵为部长的的廖中莱直指黄德虚偽,涉足政治以全面协助民联打击国阵;马青总秘书蔡金星更直批黄德將反公害运动「政治化」以达到政治议程。「政治化」只是国阵推卸责任的借口,只要不利于当权者利益既是「政治化」,那世上有什么非政治?

你说「政治化」,那好,就事论事,政治的事当由政治来解决,绿色盛会参政,名正言顺!

国外有绿色政治为诉求的绿党,为保护环境和社会公义挺身参与政治,影响政治。

在政治和公民意识不成熟的大马,一直都有工会和教育分子为爭取权益而参政,环保组织参政还是首例,但只充当助选员,不入党。

「我是草民,不喜欢系领带,更不愿意做这种牺牲(竞选)」,他也指出若民联违反民意,他將展开最激烈的抗爭。

所以,你不得不佩服黄德刚正不阿的毅力和斗志。


东方日报 2013年1月12日“黄德继续斗争”

2012年11月1日星期四

世俗國或伊斯蘭國?

首相署部长纳兹里前天又突然说,大马不曾宣佈为世俗国,联邦宪法也没提起「世俗」字眼,再次引起各方热烈討论。

《联邦宪法》第1章第3条款(1)「伊斯兰教是联邦的国家宗教;但其它宗教依然可在联邦境內任何地区以和平与和谐的方式实践。」,但第3条乃属「联邦宗教」条款,只阐明联邦的官方宗教地位,而非直接说明本国是「伊斯兰国」,顶多只是以伊斯兰为国教的国家。

本国穆斯林似乎对「世俗」一词反感,而非穆斯林则对「伊斯兰」一词敏感,可见多年来所实施的伊斯兰化政策,已將我国的世俗特色逐渐模糊化。按《联邦宪法》所 记载,足以证明宗教事务持中立,对其他宗教习给予合法地位,就算有象徵性的国教,仍可归类为较世俗的国家。因为就算是自称世俗的国家,其国內的宗教问题也 未必全然平等,甚至有偏袒和歧视的矛盾存在,如泰国、印尼等。


再者,大马是个拥有特殊国情的国家,大马不但为君主立宪制,结构属联邦政体,却奉行议会民主制度,东马两州的州元首虽是穆斯林,但多数人口以非穆斯林为主。

歷 届首相如东姑、拉萨和胡申翁都认同我国是世俗国,直到马哈迪就任以后,依老马「口味」也好,或某些议程也好,伊斯兰化已成事实。如一些论者所述,「渐进式 把伊斯兰教教义纳入国家主流,包括政治、行政、教育、司法甚至国家文化等方面。1988年6月10日,宪法修正案在国会被通过,从此马来西亚正规司法系统 不能再审核任何处于伊斯兰教法庭司法范围內的案件……」,已经很清楚地告诉我们,大马自老马时代开始已渐渐迈入伊斯兰国步伐。

这就是为什么,马哈迪敢于2001年9月民政大会上宣佈我国是伊斯兰国,不管出于何故,或继续与壮大的伊党较量也罢,国阵內的友党似乎无人反对,还把问题归咎于替阵或帮巫统「包装」伊斯兰国(马华称其为「世俗伊斯兰国」,藉此揶揄伊党「神权」)。

马哈迪日前公开指出,马华2001年没有反对伊斯兰国,而且马华提伊斯兰刑事法只为了「嚇」华人,如同摑了马华两大巴掌。兜兜转转,原来一切都是政治游戏,让选民大开眼界之余,亦能藉此反省我们的愚昧!

无论如何世俗或伊斯兰国,大马必然是《联邦宪法》所规定的体制。只是,世俗地位或许已被摧残,「伊斯兰国」也仅是名誉上的包装,要成立一个完全的伊斯兰国则不太可能。那仅是字面上詮释的把戏,政党间各有各表述,若本国属非世俗政体,那我国《联邦宪法》可休矣!


东方日报 29/10/2012(原题:随你怎么讲!)

2012年7月4日星期三

敢敢换内裤!

国阵不懈拿民联《橙皮书》开刀,称其将导致破产、欺骗人民。国阵老是喜欢举政策大做文章,以为自己很努力在做事,别人只会开空头支票。想一想,为何 会有《橙皮书》?《橙皮书》既是民联执政中央的理由,若进不了布城执政,许多偏差和腐败的政策是很难真正纠正过来的。因此很多时候,民联只能大力宣传州政 策的惠民政策,而屡次遭到反击和鄙视。

国阵不停抨击民联车大炮,《橙皮书》却早已推行了一段时间,那既是民联三党所许下的承诺和拟定的政 策,证实了民联的政纲早就有了,何以见得在“骗人”?国阵身为一国政府,长年累月食言的次数与不平等政策才叫欺骗吧?回想一下,我们竟然已让国阵当了五十 几年政府,换来的只有越来越腐败、极度崩坏的制度;挥霍无度、黑箱作业的官爷;以及纵容暴力恐吓的龌龊政治。
 
 
我们耳边反复传着“转型计划”,报纸上也一直强调这个部门、那个部门的“转型”,人民受惠云云,却不见实际的行动和方针,或有效监督和改善我们的制度,以便使我国“转型”成为先进 模范国的“计划”,厚厚一迭没啥人碰的资料,即等同于白纸,还谈啥政策?19世纪英国保守党首相迪斯雷利有句名言:“世界上有三种谎言:谎言,可恶的谎 言,和统计数字”,你给我一大堆数字,就叫做“转型”,要我给你5年“再试试看”。然而,人民只有看到我国中央级领袖到到处road show嘉年华会、吃喝玩乐,人民的夙愿与诉求被搁置以至遭污蔑,你还要我怎么给你试多几年?人民是只白老鼠,试了又试,成效还不明显乎?
从横幅到看板,从报章到杂志,“一诺千金”的广告随处可见,若你告诉我这是政策(中央级领袖天天重复,姑且当是),那还真是笑话。你派了500大洋、200 大洋购书券、100大洋学生援助金,有何值得大书特书的?贫富差距、固打制、朝令夕改的教育制度等问题,几时能够解决?一个大马餐单、诊所、商店,声势浩 大,结果乏人问津,实惠在哪里?纳税人更想知道的是,我们的钱去了哪里?朝野政党之间钱比钱,哪些实际,哪些不实际,咱都心里有数。

法国道德家拉布吕耶尔道:“如果说贫穷是罪恶之母,那么愚蠢便是罪恶之父”,愚蠢才是最大罪孽,更何况是自欺欺人、欺善怕恶、欺三瞒四者乎?两线制是本国政府唯 一的出路,但若不政权轮替,累计下来的滥权腐败与差劲体制将无法扭转过来。谁说换政府不能像换内裤?据微生物学家称,里头的污迹便滋生了沙门氏菌及大肠杆菌等,即使正确清洗、晾干都杀不死细菌,专家建议半年须一换。穿了五十几年的内裤,不换可还得了?


光华日报 24/6/2012

2012年7月3日星期二

伊斯兰政党改革浪潮

埃及是个世俗的穆斯林国家,随着独裁总统穆巴拉克在阿拉伯之春被人民绊倒后所举行的民主总统选举中,历史悠久的伊斯兰政党穆斯林兄弟会候选人穆尔西当选为埃及首位真正的民选总统,因而震惊世界。

埃及自立国始便由军政府主导大局,历届总统皆实行强人统治,最著名的便有阿拉伯民族主义者纳瑟尔。自亲西方的总统萨达特遇刺身亡,时任副总统的穆巴拉克顺理 成章登上总统宝座,独揽军政大权,并在历届选举中连任。31年的戒严统治中,穆巴拉克家族掌控国家财富,贪污腐败风气根深蒂固,国家病入膏盲、民不聊生之 际,最终爆发了“埃及革命”。



穆斯林兄弟会是伊斯兰世界最早的泛伊斯兰政团,最初是个勇悍的反英殖民组织,也曾协助首任总统纳吉布推翻帝 制,自世俗的纳瑟尔赢得胜利,兄弟会与纳瑟尔起冲突而遭镇压,接而被禁为非法组织。由于走激进暴力路线,许多成员遭到监禁、折磨以至被杀害。穆巴拉克统治 时期,兄弟会与袭卷世界的伊斯兰革命浪潮,不与极端主义为伍,积极参与议会政治,谋求更多阶层人士的支持和合法参政权。

所以,有支持者称当 选的穆尔西为“埃及的埃尔多安”,其实一点也不意外。穆斯林虽占据埃及大多数人口,但仍属于多元开放的世俗共和制国家,这就是为何兄弟会在革命后组织了效 仿土耳其正义发展党,组织了自由正义党。自由正义党拒绝激进宗教主义,否决政策伊斯兰化,支持自由市场经济,倡导平等主义与社会正义,实行多元包容的政 治。

目前许多国家的伊斯兰政党唯有循着土耳其模式,才能够在大多数国家立足、执政,亦为伊斯兰政党皆识得的道理,走温和的议会民主路线成了 当今伊斯兰政治的主流,伊朗革命的遗产——神权统治已不符合现代标准,尤其是宗教保守派之主张,与世俗化民主体制是相互抗衡的,更难以获得多数人认同。

“埃尔多安”在本国乃属贬义词,利于攻击改革派,本国马来穆斯林政党以往比谁最伊斯兰、最保守、最神圣。但大马终究是个奉行世俗民主的君主立宪国,本国的伊斯 兰党唯有继续改革路线,与时俱进,和世界接轨才能赢获国人的支持,继308大选与伊党党选后,这股势力已渐渐获得认可和鼓励。正如穆尔西的执政目标:“我 将致力于建设一个世俗、民主、宪治的现代化国家”,那才是值得借鉴的正道。


光华日报 2/7/2012 



2012年5月24日星期四

马华在自揭其短

前行动党副主席东姑阿都阿兹辞退一事,被马华当成利箭,大肆抨击行动党「排除异己」,马青总秘书蔡金星乱套行动党纪委会不公正、打压异己,实在让人 笑破肚皮。东姑阿都阿兹退党,行动党领袖前后都竭力挽留,但最终老人家坚决要离去,我们唯有祝福他。个人意愿退党,关纪委会何事?更何况,东姑阿兹不解的 还是,为何党纪委会没对他採取行动。

毛泽东说过:「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內无派,千奇百怪」,政党內无论如何,必然会有一些內部爭执与明爭暗斗,但必须时刻警惕都是一家人,都是为了党的斗爭和利益著想,闹得天翻地覆只会遭人白眼,让政敌捞到好处。



东姑阿兹退党一事,马华派出许多文宣高手连番攻击行动党,充斥报章言论版,但成效如何?我们要理解的是,行动党是多元种族政党,里面还有印裔、马来裔等族群 党员,东姑阿兹是以非政府组织身份入党,被委任为上议员,对党的操作和理念不深,政党不是非政府组织,他有一定的规则和程序必须遵从,否则既党不像党,落 得个四不像。此外,这也是马华不敢非议的地方,因为行动党內的许多马来党元老,曾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如知名的前民选峇央峇鲁国会议员阿末诺,入党前便是大 马公务文员职工总会主席;柔州副主席阿末顿等长期遭国阵刻意掩盖和侮辱者。

如今,国阵尤其是巫统,不愿看到行动党招揽土著党员入党,于是不 停煽动「叛徒」、「被华人骑劫」等种族言论。国阵「一个大马」也莫过于说说而已,没人真的看见他们有何改革诚心。行动党是马华的劲敌,如今眼看行动党在转 型,马华也无可奈何。要也高调不起来,炒回教法恐嚇也不温不火,此刻抓到把柄,当然更不客气了。于是企图把东姑阿兹一事扭曲成被排挤,以显示马华很「开 明」。



 但看回自己,马华党內的「异己」又是怎么个遭遇?马华总会长蔡细歷「一人顶一万句」,头號异议者翁诗杰屡次遭到蔡氏公开羞辱和嘲弄, 搞得翁氏无所適从,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成了当权派欲斩除的边缘人。马华马六甲妇女组主席江雪霞参与甲州净选盟一事,蔡细歷嘲他「没贡献」,要这位妇女组 元老早退早好,连巫统插手一事也不敢吭声(勿忘江雪霞曾因「用词不当」,遭到冻结党籍半年)。最近尚有坚持反对稀土厂的徐祥强被无理打压,冻结党籍达3年 之久!回问林恩霆一眾人,「马华比行动党更民主、更自由」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自己爽么?

引潘永强文章一段话做总结:「既然马华公会在精神与思维上已经萎缩退化多时,空洞的颓势已成,纵使遇上再高明的笔桿子,也不能凭空作文,为它解释现状、描述远景、构建论述。当一个政党在精神与思维层面上已被抽空,那么在实际政治行为上的空洞化,就更加明显。」


东方日报 21/5/2012

2012年5月5日星期六

赴净选盟3.0有感


国阵控制的媒体不停播放砸警车等的画面,企图把净选盟3.0的正面性完全掩盖和扭曲成所谓“骚乱、反政府、不爱国”等。我们这些在场的参与者想告诉国阵,别胡瞎嚷了,真相是不允许被曲解的!

我随同马六甲行动党在438当天凌晨,便抵达吉隆坡,但警方已将所有市内要道完全封锁,包括独立广场外围,巴士只能泊于国家博物馆停车场。我们一干人只好“长征”数公里,在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走了几十公里路才顺利抵达苏丹街。我们吃完早餐便一直在茨厂街与时间赛跑,人潮在大约7时开始便逐渐增加中,以穿着各式黄色衣衫的华青居多。

当局的出发时间是12时半,苏丹街、茨厂街已被挤得水泄不通,四周都是四面八方涌来参与的华裔,破除了马华所谓“华裔胆小”、“示威者都是马来人”的迷思,多数华裔是受到709时的遗憾与感召,坚决参与这项集会。直到我们开始上街游行,我想人潮已直达数万人了,我们在志工团的引领下,一起高唱着“BERSIH”口号出发。



人群在经过务都巴士站后,与马来同胞为主的群众汇合成数量庞大的游行队伍,伊党的志工团有条有序地领航着我们。人群队伍没有因人数增倍而发生不愉快的事情,人们满怀着希望及斗志高昂,一步一步往前行。净选盟3.0的主旨是采取静坐方式,该主席安美嘉已下达命令,不要与警察起冲突,若无法进入独立广场,参与者就静坐“围墙”外。


当日天气相当酷热,参与者塞满了隆市各个角落,呼吸十分苦难,人们汗流浃背。我们走走停停接着坐下的方式,确实有助于舒缓呼吸和歇息。大约2时出,我与几位党同志们已卡在在敦霹雳路的人潮中,此时前进已相当困难,于是我们便坐下来等待前方传达消息。据称安美嘉大约在近3时已宣布目标达成,人群须迅速解散。但中、后方的人群动弹不得之余,也接受不到此项消息,直至听到“啪啪啪”声,警方喷射催泪弹后,人们才开始惊慌失措,开始缓慢解散。

后来我们才知晓,原来警察已经秘密布下许多天罗地网,企图干扰这场和平集会。比如他们安出动了干扰电信的仪器,让集会者在紧要关头无法彼此联系,收不到前方的解散讯息等。据一些在前方的人士或记者称,警方有故意挪开路墩之嫌,让集会者以为广场已开放而涌入,而乘机是集会者“闯进”,借口发射催泪弹和出动水泡车。原本,警方的目的是驱散集会者,孰知便不停穷追猛打,我与党同志们在解散的过程中遭到催泪弹“侍候”,被迫躲进雾都车站里数小时。接下来的时间,警方不停向人群发射催泪弹、暴力殴打与会者,根本就无意让人离开。以至被德士司机“砍菜头”,才成功脱离险境。
 

我想,净选盟的8项建议都是深刻反映我国选举制度弊端的,尤其是国会近期修改了选举法案,更是剥削了监票人权力,鼓励官员黑箱作业。此外,选委会主席和署理都是巫统党员一案,也没有如实招来,只是含糊带过,这是读我国选举极为不利的事。净选盟的目的是唤醒民众的意识,这次采取的静坐方式若能顺利进行,试想怎么会发生不必要的冲突?国阵和警方罔顾民愿,只顾打压民主运动和抹黑主办单位,忽视人民对公正选举的诉求,无疑是自甘堕落。一名澳洲上议员据说以观察员出席集会而“挨弹”,回国后直接抨击澳洲政府漠视大马人权。而我们的政府,为了保住自己的政权,到处煽动种族和宗教极端,传播不实谣言。但在网络时代,他们已无法得逞,因为将有更多的目击者出来指证,“暴徒”的身份最终将水落石出!

 东方日报。南马版 3/4/2012


2012年5月2日星期三

尊重學生們的訴求

或許你感到迷惑:「廢除高教貸學金可能嗎?」一群大學生和社運分子以「佔領獨立廣場」的方式提出這訴求。


公民訴求,乃開拓民主表達的渠道,是民主健全化的機制,然而不僅不被政府放在眼裡檢討,一些群眾還以各種言說加以討伐,尤其是些報章撰稿人,一言敲定那些都是「既得利者」。翻看一些網上評論,許多是不問緣由,滿紙種族論調,試問這哪算理智?


一頭栽下去便說佔領運動的學生都是「固打制受益者」,開口閉口就判斷他人「反對黨盲從者」,就能徹底否認貸學基金的弊端了嗎?貸學金目的何在?難道不就是救助貧寒子弟嗎?試問貧寒子弟有分人種嗎?




若說廢除高教貸學基金是民聯政策之一,我認為無啥不妥,何必整天批判他們「政治化」教育課題?人民公正黨策略主任拉菲茲已宣佈廢除的「五點政策大綱」,當中並無種族限制,但必須按照學術成績和家庭經濟能力作為申請條件,是個不論膚色,講究公平的替代方案。


政府當年開放貸學基金是個好事,獲益者也不少,對于很多人來說值得「感恩」。但學者傅向紅一篇文章〈高教反思〉述:「……現有的國家高教制度已變成公、私混合制,雖不乏優點,但也存在幾個問題深為人詬病。」


她舉出的弊端如:一、貸款催收機制不足,該基金目前累積發出的貸款為馬幣436億元(累積借款人為195萬人),且最大的舉債對像為公積金局;二、私立高教收費比國立大學高出4到10倍不等,使得高教基金「受惠者」同時成了負債者。




機制的失靈,導致高教貸學基金遭到濫用,不根據條例發給;若出現假公濟私,國家財政甚至可能面臨虧空。那些債台高築的學生,誰能保障他們一定能完整償還貸學金?若是固打制度惹的禍,是否該有個完整的新方案解決?


傅向紅道:「大凡成功的制度改革都有妥善的規劃……最糟糕的改革就是說不出何者為要,優先順序不明,而從政治者為了盡數討好最多人,往往就開出最冗長的改革議程。」所以我們促請民聯提出個完整的改革方案,向大馬人詳細介紹廢除后的解決方法。


佔 領廣場的訴求學生,無非是想呼籲當權者改善其制度,先勿論其背景或族群、有無政黨立場或是否貸學金受益者。若有,那他們將可能面對被取消資格吧?(高教部 長卡立諾丁竟挑戰參與遊行的學生歸還所獲貸學金,是否意味著「支持政府者」不必還?還有馬哈迪的「不喜歡就別申請高教貸款」,難道學生權益是suka或 tak suka的問題?)


「佔領」獨立廣場的大學生勇于表態、針砭不平等、為大學生聲張正義,以至被市政府、流氓騷亂毆打和指控,都不惜 代價的舉措,是那些單從種族視角、私利、「借錢不還」等理由作為優先思考、先入為主者所無從理解的。教育家蔡元培曾說:「要看明日之社會,先看今日之校 園」。一概認定學生訴求都是「戇居」,本國民主還能走多遠乎?


东方日报 28/4/2012

2012年1月5日星期四

“占领运动”的启示


若说“阿拉伯之春”是独裁国家人民被逼到墙角而爆发的革命,“占领运动”(Occupy)便是民主国家人民对自由市场经济的绝对批判。后者不是一场流血革命,而是一种抗争,他们用选票来决定国家未来。这一张烈火烧遍了欧洲各地,人民将债务累累、行政失策的许多政府(不管是左或右翼)统统拉下马,重新洗牌,寻找新的对策。
左翼分子都颇爱预测资本主义的灭亡,认为资本主义只是个过程,有朝一日百病缠身,该制度必定会遭来灭亡。共产主义阵营与资本主义阵营较量的过程中,明显是资本主义占上风,除了马克思主义者本身采取民主过程变革资本主义,提倡资本主义平等与人性化的社民主义路线;凯恩斯所主张的国家采用政策以刺激需求,以达减缓失业和促进经济增长的理论,疏解了大萧条。冷战时期,自由放任资本主义逐渐成熟并达到顶峰,直至苏联等共产阵营的倒台,美籍日裔学者福山出版了《历史的终结及最后之人》一书,率先宣布自由民主制可能是人类社会演变的终点,与马克思的“历史终结论”全然相驳。

99%针对1%的号角响起
尔今,自由放任的经济政策或许已走到了尽头,这种重商主义、利益为主的经济,已造成了严重的贫富悬殊,贫穷人口剧增,社会逐渐“下流化”(日本学者三浦展认为中产阶级逐渐消失,由“往下流”的新社会阶层取代。)人们开始百思不解,为何政府的经济政策如此懦弱无能,他们偏袒大企业与富人,却牺牲了百姓的利益。于是,99%针对1%的号角响起,“占领运动”遍地开花,势必要向那些导致市场失灵,使大众民不聊生、水生火热的大企业算这笔帐!
正如马克思所言中的:“资产阶级一手创造出了自己的掘墓人。”自由放任经济政策的目的,无非是为了追求更多利润,大肆扩大生产规模,但一旦生产过剩而无法获得相对平衡,必然导致经济危机。曾主张积极不干预的一些政府,在救灾时所扮演的角色更使人失望,大企业所制造的后果,最终还得由政府来填补漏洞。于是乎,更多的矛头开始转向富人,不为其他-征收富豪税,拯救经济。
社民主义的社会市场经济,是个主张市场自由竞争,也强调社会责任的经济政策,它主张“高税收,高福利”的制度,相比起许多落实自由放任资本主义的国家,这是个唯一能维持平衡及维护社会公正的手段。股神巴菲特及世界上一些大企业主,已主张“自我劫富”,欢迎政府向富人征收特别税。尤其是见状富人税率逐渐下滑,劳动者税率反而增多的巴菲特,便呼吁美国政府向富人征收更多税务,很可惜的是,许多国家的政府都反对此举,也不为所动。
自由意志主义或许很精彩,自由市场经济或许能为你挣更多的钱,但到了社会极度不公、税收失调、经济垄断、生活逐渐往下滑之时,我想,就算再蠢,不会有人仍对那1%人的所谓“自由”政策抱同情与怜悯的眼光了吧?

 公民眼  



伊党福利政策与世界接轨


马华不停以伊斯兰刑事法抨击民联之时,伊斯兰党已决定沿攻打福利国政策,不仅重申捍卫联邦宪法,在不偏离民联“橙皮书”的前提下,强打契合民联宗旨的福利国牌,出版专书《福利国:伊斯兰党的献议》解释并推广其概念与政策。


纵观阿拉伯之春后,著名的埃及穆斯林兄弟会跟随土耳其较世俗的伊斯兰政党——正义发展党的脚步,组建了埃及正义发展党,在埃及第一轮的人民议会选举中获得不俗成绩,一跃成为该国第一大党。在浩荡的民主潮流下,伊斯兰政党的改革可谓势在必行,埃及正义发展党因循伊斯兰教民主路线,认同民主、社会正义与平等为该党斗争路线之目标,并不刻意排斥经济自由市场,而获得了该国民众之爱戴。
在“茉莉花革命”后的世俗国突尼斯,伊斯兰复兴运动党在制宪议会中成为第一大党,在217席中夺得89席,也将成为该国执政党。复兴运动党也深受穆斯林兄弟会影响,亦被喻为“原教旨主义者”。但自上世纪80年代,复兴运动党便转型成为温和伊斯兰政党,致力于推动民主化及承认政治多元,在本阿里独裁时期曾经被禁过。该党发言人较早前也声称,该党的目的不是建立“神权国家”,更不是个“伊斯兰主义政党”,并尝试视西欧基督教民主理论为标榜。该党领导人加努希也宣称伊斯兰法在突尼斯没有存在之地,该党更主张世俗制及经济自由主义等。


回到我国,伊斯兰党并无选择之余地,但为了避免遭巫统扣上“被行动党控制”与“出卖伊斯兰斗争”等污名,伊党难免招架不住,三番五次中了巫统设下的圈套;马华则在华社煽风点火称伊党要落实刑事法。其实,按照联邦宪法与政治现实,落实刑事法比登天还难,据时评人所言,除非是伊巫两党合并;既是说,巫统为了稳固其地位,亦可能称为刑事法的“帮凶”。
所幸的是,国人都看见伊党的坚持,该党领袖绝多数拒绝与巫统妥协,并公开否定种族政策。若以阿拉伯伊斯兰政党复兴及推动民主之潮来看,很大程度上已为伊党之改革作了借鉴与铺路,证实了伊党走民主多元路线,根本不违背伊斯兰斗争,也不提倡“神权”统治。伊党走福利国政策,契合了伊斯兰世界温和伊斯兰政党强打的策略,如扶贫济民、提升医疗设施、打造平等与和谐社会等。


再说,伊党群起攻讦哈山阿里及纳沙鲁丁等“亲巫统”派系,决不手软。此举更证实了伊党推动福利国之决心,反击哈山阿里在“敌党报纸”诬蔑该党背离“回教国”理念。伊党领导层也使尽全力进行党内肃反,喝令违背伊党政策者检讨或退党,以此证明伊党改革势在必行。巫统与马华,你怎么说?


光華日報 201215


2011年12月29日星期四

冷眼看待政党派系斗争

毛泽东曾言:“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政党内存有派系并不奇怪,只因我们过度把焦点凝聚于在野党(或许传媒遭控制所致),而对在野阵营深感“失望”。


日本前执政党自民党派系林立,从自由党与民主党合并始,便有8派之多,彼此间分分合合,目前为止主要有7派;当中的内部斗争包括主流对非主流、官僚对党人、鸽派对鹰派等。外界虽以领导姓氏冠以派系名,但各个派系确实有其基层组织及支援团(“会”),也有各自论述与主见。由此可见,自民党不耻于公认有派系之分,只要不偏离该党保守主义之意识形态即可。自民党派系众多,却能执政日本长达半个世纪,能够维持此般优势,其社会基础和组织结构确实不容忽视;更见证了民主社会里,政党内部派系共荣共存之典范。


时评人潘永强认为,党的派系未必是坏事,因为它能够促进党内的竞争和进步,例如日本与台湾政党,派系斗争并无妨碍它们的发展,更能平衡一党独大的负面印象。在民主发展不健全的我国,政党派系斗争不是围绕在个人权力竞赛中,便是利益冲突之上,以致不停传出跳槽他党,或是斗得你死我活之局面。而选民难免也根据此项指标,来断定这个政党是否有投选之必要,“反正投了也乱”这句话,至今不绝于耳。派系斗争确实很“乱”,但“乱”也要看到什么程度。而且“乱”得有无道理。


以潘永强论马华为例,马华在过去少数民主进步都是派系斗争所致。马华其后却逐渐衰微及落伍,最终沦为利益政党,结果党选成了瓜分利益及资源分配为主,无关政策与前景,派系斗争固然是利益至上。而大马国人屡次见证政党派系斗争恶化以致殴斗之丑态,难免对“乱”局深感遗憾,既然都是利益分赃之丑,那又何必耿耿于怀?最重要的是他们是否有鲜明的策略与观念冲突,是否能为人民带来好处?若无关国人权益,仅停留在暗算、喊话、好斗而斗、惹麻烦,而无法达到共识与妥协,并推动政党民主与公共政策,此类政党必将迎来衰亡。


此外,党内派系也能创造由小而上的竞争性制度,而非一概由上而下“一句顶一万句”的个人制度,根据政治学者分析,后者将导致政党领导精英的分裂,而进一步导致政党分裂。近日媒体大肆报道的“教父-军阀”纷争便是源自于此,“教父”们禁止党员批判党中央,而有些“军阀”则肆意行事、不顾大局,并非派系林立,而是山头主义,各自为政,全然不把政党放在眼里。由此可见,党内民主与派系竞争之进步是重要的一环,派系间须有调解矛盾及相互监督的作用,进一步平衡党内权力分野,达到全党共识,共同进退。


不把党当一回事者,还有派系可言乎?





东方日报 南马版 2011年12月29日


2011年12月11日星期日

“大马之春”真不可能吗?

“阿拉伯之春”不会在大马出现,谁能预料?一个国家若面临倒退、经济衰亡、选举舞弊、统治者独裁,以至民怨无法获得缓解之时,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阿拉伯之春”爆发的国家,唯有卡扎菲惨死枪下,若排除地域性、民族性等因素,卡扎菲应当是利比亚的伟人才对,为何落得今时今日?单靠西方干预根本是不够的。1969年,卡扎菲等少壮派军人“自由军官”组织领导革命,推翻了昏庸无能的国王伊德里斯,建立了共和国。卡扎菲以“精神领袖”自居,搞个人独裁,其著作《绿皮书》规定为必读物,废除政党、否决民主、拒绝议会,卡扎菲式的“社会主义”便是治国纲领。直至今年,利比亚人民以武力和鲜血颠覆了卡扎菲的强权政府与独裁体制才得以完结。革命领袖遭革命推翻,这也由于卡扎菲早已忘却了“革命”为何物,骑劫并独吞革命成果,下场便是如此。

较开明手段的有本阿里、穆巴拉克、萨里赫等,他们在群众压力下被迫下台,还政于民。这三位中有哪位不曾是改革英雄?如今,他们却成了万夫所指的独裁者和暴君。本阿里推动经济改革,曾让突尼斯发展欣欣向荣,但随即而来的是贪污舞弊、高度极权、蔑视民权而遭人民扬弃。穆巴拉克接替萨达德掌权后,也不稀罕民主为何物,更把国家财富占为己有,任意提拔家族势力,穆巴拉克时代简直是埃及的黑暗时期,民主被镇压、官员严重贪腐导致民不聊生。如今,他边就医边接受司法审判,极为落魄。曾有“九命总统”之称的萨里赫,60年参与也门“自由军官”组织推翻王室,1978年当选总统,被阿拉伯誉为“民主先行者”。在其长达30余年的独裁,国家纵容贪腐、经济停滞不前、弃民生于不顾,最终成了民众唾弃的“独夫民贼”,在压力中黯然下台。




若说阿拉伯太远,我们不妨举例东盟国家菲律宾?阿罗约近期宣称患颈椎疾病,需即刻保外就医,但缠其身贪腐舞弊问题,已让民众产生怀疑,并认为阿罗约可能会出国寻求政治庇护。菲律宾自独裁者马可斯有此前例后,人民普遍对前总统抱警惕之心。阿罗约如今非但出不了国,更被软禁于加护病房严谨看守,随后将面对“操纵选举”控诉被审讯,禁止离开菲国。


阿罗约曾是了不得的人物,是菲国继科拉桑后的“铁娘子”,埃斯特拉达因涉嫌贪腐时,阿罗约辞去部长职,公开反对埃斯特拉达政府,在埃氏遭到军方政变推翻后,顺利登上总统位置。阿罗约连任前后期,便发生过数次军官政变,原因皆为谴责总统贪污。阿罗约任内从强悍转变为强权,贪污腐败和家族谋私不断,马京达瑙近几届的选举舞弊与2009年屠杀,被怀疑是阿罗约在背后支持安帕端家族之暴行。阿罗约从当年反贪的女英豪,成了今日的贪污代表,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下场悲哀。

纵观以上例子,只要当权者将人民逼到墙角,依然随心所欲、罔顾民生与民怨,谁敢保证“阿拉伯之春”之火不会燃烧至世界各国?当然,大马宁可选择安华所言的“大马之春”,用选举的合法手段,还大马一个公正廉明的民主社会。若有者继续反其道而行,不顾“世界潮流,浩浩荡荡”,继续把忽视民意、打压民主,将亡者必属于它。



当今大马 2011年12月8日 晚上8点17分


原题:<响应“大马之春”>

2011年9月15日星期四

别乱高估《人民日报》!

华总会长方天兴指政治纠纷牵扯《人民日报》有损马中关系,何以见得?方天兴是否夸大其词了? 《人民日报》在中国的地位,和本国的《前锋报》如出一辙,是中国共产党喉舌,由于党国不分,故以官方喉舌称着。

2010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评《人民日报》为世界最具“权威性”、“最有影响力”的报纸,是中国第一大报。当然,《人民日报》之下还有省市县镇等各类“日报”,都是官方喉舌,报导不是刻意挑正面的,就是报喜不报忧。它可能在建国初期、大跃进、文革至改革开放初期拥有一定的读者量,但以国家渐繁荣、讯息渐开放来看,《人民日报》若非官方赞助于各大政府机构,我想摆在报摊上一天,亦不会有人自掏腰包购买。

笔者在学院就读时,《人民日报》海外版首次登陆大马,也曾被某些政治人物指“散播共产主义”而反对引入,方天兴此言已重炒冷饭,不足为奇。《人民日报》海外版发行量庞大,但销售量客观乎?笔者在出国留学前一段时期,为了“更深一层了解中国大陆”,于是自掏腰包(当时薄薄一份据说要马币1.80,后来逐步减价)购买阅读,除了共产党的新闻、里头确实不乏文艺板块,整体上颇为“和谐社会”。

但别忘了,《人民日报》就是一介党国宣传物,内容铁定是备受质疑的,方天兴为《人民日报》喊冤虽能理解,但诸如什么“中国威胁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或“软硬势力”等,试问跟《人民日报》的宣传手法和造假、报喜有何干系?笔者在南京留学时发觉,原来《人民日报》在中国大陆内是官腔报纸,几乎是无人会想掏腰包购买的那种(公务员除外?)。中国畅销的报纸,当属各地区的小报,比如在南京买得最好的本地小报有《扬子晚报》、《金陵晚报》、《晨报》等;上海则是人文气息较浓厚的《东方早报》,上海市政府的官方喉舌《解放日报》乃是颇遭唾弃的那种。

以此同时,南京大学图书馆的报刊种类繁多,单各省市的官方喉舌就占满了报刊架子。可惜的是,它们的命运何其坎坷,非但少人愿意阅读,下架后的旧官方报纸都丢在一旁的报纸堆,占满了一旮旯,乱七八糟。笔者个人觉得,最满意的报纸当数广州南方报业集团的《南方周末》,其余报刊如《南方都市报》、《南都周刊》等都销量都非常好,但惟独《周末》在其他省市买得到。为何大学生等都争读《周末》?只因该报算是少数客观报道,敢于挑战权威局限,尽量做到实事求是,以社会大众利益为主,中国改革开放、民主化图的不是如此吗?

但权威最终不得触犯,例如笔锋锐利的时评家、前《南都》副总编长平“被辞职”便是其中一例。《人民日报》是党性十足的报纸,内容皆以贯彻意识形态为主,故此没多少人自愿翻阅,无关乎中国富强和外交关系,就算《人民日报》大肆引进大马,我想销量也不过如此,别落到屈指可数、无人问津就好。莫怪韩寒用低俗的字眼-《“日”人民报》来形容它,中国人民嫌恶的官腔官调官喉舌,方天兴视之如宝,仿如国际大事般看待。隔着一道中南海,国情疑惑情结之使然?

当今大马 2011年9月14日 傍晚 7点19分


2011年6月25日星期六

再益也"成功转型"?

再益依布拉欣曾是民联的可造之材,他理智的看法和多元的思维,在其著作《我也是马来人》与《真心诚意》里能看出,再益是个富有有远见、有抱负的良心政治家。但自从他愤而退出公正党,创建惠民党后,他的言行举止早已背弃了理念,变得语无伦次、不知所谓。

在退出公正党时,愤怒的再益集中火力炮轰公正党,似乎忘了公正党栽培之恩。起初他认为民联应该由回教党来担任主要领导人,因为回教党有更大的自信和自我肯定。此话不仅有意嘲讽安华,也偶尔看出再益对回教党的期待。

在《我也是马来人》里,再益描述父亲是回教党支持者,自己也钦佩过回教党的少壮领导人。他认为回教党必须“世俗”些,希望“回教党能在不牺牲其意识形态下改变方式和风格”,除此之外也赞扬回教党的福利国理念,毕竟藉此才能远离极端,并获得非回教徒的支持。

再益赞赏过胡桑幕沙、哈达南利、慕加希、祝基菲里阿末和卡立沙末等“开明派”领袖,而这批回教党领袖在今年党选中创下佳绩,成功进入最高领导层,并促使回教党摒弃极端路线,刷新历史新一页,决定采用中庸路线的福利国路线作为领导方针。这不就圆了再益“改变方式和风格”的看法吗?

孰知再益在日前一并翻转之前的言论,突然360度大转变,把回教党的福利国理念诠释为“策略”,是为了在大选中得到广泛支持,一举成为民联老大。怪了,这不就证实他预言成真,回教党转型成功了吗?为何突然见风使舵,把回教党当成利益分子、只顾眼前利益了?再益此言既出,是否完全推翻了既往的理念,自相矛盾?

或许再益曾经是如作家伏尼契所言:“如果一个人害怕树敌,他就不会成为政治家”的那位敢怒敢言、不怕受敌、言行一致的前部长和民联政治新星。如今时过境迁、物换星移,再益在追求权力的过程中,似乎应验了阿克顿勋爵所断言的:“大人物几乎总是烂人物”。



当今大马 2011年6月21日 下午 3点55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