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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4月16日星期三

白毛拉惹万岁?

万年烟补选已正式开打,前砂州首席部长“白毛”泰益玛目升任州元首后,其原选区承载着非常关键的战役,是否冲击新首长和下届州选。

泰益玛目政治生涯发迹三马拉汉省一带,2001年砂州州选移师万年烟州选区,一路蝉联至退位为止。在2011州选中,虽然在野党阵营破天荒打下有史以来最亮丽的成绩,但泰益领导的土著保守党竞选35州席毫发无损,全部胜出。泰益本身上阵的万年烟,以多数票5154票击败两名对手,其中独立人士所得票数,竟然比公正党候选人还高。只是,万年烟补选估计没啥看头,土保党胜券在握。
泰益在位33年“光荣引退”,这名争议性的人物离去后,开始有股巫统东渡的阴影散播在砂拉越上空。为何白毛在砂虽然让人恨之入骨,却仍然能大权在握、稳如磐石?这无疑与巫统东渡的谣言存在着一定的关系。砂州可说是全马唯一拥有高度自主权的州属,继沙巴于90年代引狼入室,将巫统暗度成功后,巫统在沙州已形成一党独大,控制了该州大部分资源。因此,反对党东渡算事小,巫统东渡才事大,因此就促成了“不能没有白毛”的“掌门人”神话,没有强人巫统就会“并吞”砂州的结局。所以,既便放任泰益家族贪污腐败、官商勾结、朋党裙带,即便“称皇号帝”也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保住砂州江山。

许多评论纷称泰益的退位,是砂州进入了“后泰益时代”,其实泰益并未完全退隐,而是转任州元首,何以为“后”?若说州元首只能是个退居幕后、毫无实权的样板,那么泰益就有别于其他州元首,他不但仍旧大权在握、无可动摇,甚至新任首长阿德南也不过是只装饰品,有首长之名而无首长之权。泰益在退位前虽声称不会“垂帘听政”,因为州元首的地位犹如“英女皇”,但谁能保证泰益不会是干政的“太上皇”?

泰益对于砂州人民而言,是呈复杂的情结(complex),对他又爱又恨,倒他又怕失去他。2011年砂州选举中,民联尤其是行动党打出“白毛不倒,人民吃草”的口号,结果差点倒的是华基政党,伤及的是达雅政党,土保党却赢得坦荡;但要说没有损害白毛的基座,那就错了。历届州选和大选,砂州国阵几乎无人能敌,在野党向来不是国阵分裂出来的本土政党,既是微不足道的火箭。但历经2006、2011州选与2013年大选的震撼下,白毛就算无可取代,砂州国阵也终有衰落之时。
白毛退下后,砂州国阵会否重新洗牌,还是个未知数。碰白毛一根寒毛,如同捋老虎的须子,谁也不看好。其实巫统东渡根本就是伪课题,砂州自主权持续紧贴白毛、把白毛当神拜,人民还真是图个毛。据闻“白毛”典故不只局限在泰益头发,也有“最后的白拉惹”(‘white’ rajahs)一说。翻阅史册,末代白拉惹维纳布鲁克在战后选择放弃王位,将砂州移交给宗主国。倘若白毛兵败如山倒、倍感威胁之时,谁敢保证他不会拱手开门让巫统进来?用国阵来抵御国阵,沙巴便是个值得借鉴的教训。

当今大马 2014年3月28日 傍晚6点15分


2014年1月26日星期日

大马逊尼与什叶派爭议

我国到底是怎么了?极端政客反覆玩弄「基督国」和「阿拉」课题后,现在又把矛头指向了伊斯兰教的什叶派。或许很多人会听得一头雾水,伊斯兰教就伊斯兰教,怎么还有逊尼和什叶之分? 其实就像各大宗教都有教派分歧一样,伊斯兰教有两大教派,但两派几乎是水火不相容之地步。

逊尼与什叶派流流长的仇恨史姑且就不提了,但对于信奉逊尼派(堪称为「正教」(orthodox)的沙菲依学说(Shafi'i)流派,基本视什叶派为旁门左道或异端,甚至被谴责为「异教徒」。什叶派佔全球穆斯林总数约10巴仙(有说30%),数据指出,邻国印尼的什叶派信徒有500万人之多,大马也约有4万名穆斯林属什叶派,但由于受到主流的排挤,所以必须保持低调,秘密奉行教义。

今次巫统大会的举动,无疑是继种族政治后,更进一步玩弄宗教课题,尤其是提议修改党章阐明要遵循所谓正统的逊尼派教义。巫统副主席兼內政部长阿末扎希直指民联伊斯兰党有领袖推崇什叶派教义,牴触逊尼派教义。巫统的种种举动,根本就蕴含了政治因素,以便巩固自己的霸权地位,因此炒作宗派极端根本就不在话下。巫统这次把什叶派课题挑出,无疑就是乘机针对伊斯兰党,意图耍玩卑鄙手段分裂或是打压这个巫统长期的「眼中钉」。
何谓「正教」?

副揆慕尤丁甚至鞭挞西方之余,又剑指什叶派教义,呼吁联邦宪法应该阐明奉行逊尼派。更甚的是,还有华裔穆斯林支持副揆言论,让人们分辨何谓正教,还声称有保护作用。再者,何谓「正教」?在伊斯兰教法学方面,除了《古兰经》为立法依据,尚有《六大圣训集》为第二根据(什叶派的不同在于,他们的圣训集为《四圣书》),而且分为四大支流学派——哈乃菲、沙菲依、马立克、罕百勒,各学派的教法和执法亦各有异同。我国伊斯兰教属于逊尼沙菲依学派,若以「正教」论断,其他学派是否当属合法?

况且,1979年的伊斯兰革命卷席全球,就源自于什叶派教士所主导的伊朗革命。伊斯兰革命也掀起了伊斯兰国家的一波波宗教改革运动,勿论伊斯兰党拋弃民族主义路线,而转向以宗教司主政;巫统所实施的各式伊斯兰化政策,多少也是伊斯兰革命波及后的產物。

我国固然禁止什叶派及其教义,但什叶派长期在本土扎根与存在乃是事实;在国际方面,与伊朗、敘利亚、阿塞拜疆等国邦交就更说不通了,尤其是奉行超越两大派——艾八德派(Ibadi)的阿曼。
有违宪法原则

既然属伊斯兰教,无论源自哪一派皆有其共同点,譬如各派尊《古兰经》与《圣训》为两大经典,只是信奉与执行方式稍有各异,譬如逊尼派注重现实领袖、什叶派则重圣人血统、艾巴德派重领袖品格;逊尼派尊四大正统哈里发、第四任哈里发阿里被什叶派尊崇、艾巴德派则尊崇前两任。再来则有各派的学说与分支,谈不上谁正或邪、异端或否。


若牵动至修宪,社运分子和宪法律师沙立则认为此举有违宪法中的「基本架构原则」。不仅是出于联邦宪法第153条文的马来穆斯林事项,更是动摇了第3条文的联邦宗教条款,这將无异于破坏立国之本的「基本架构原则」,亦將进一步危害国人的宗教信仰自由。政客无所不用其极屡次破坏我国多元共存与族群和谐,这次又意图操弄宗教课题来达到政治目的,伊斯兰国家的逊尼派和什叶派间的恩怨与血腥衝突,背后的祸根总会有反动政客与恐怖主义撑腰,更使我国人民不得不反思与晓悟其严重性。

东方日报 2013年12月15日


2013年11月24日星期日

民政党与第三势力

首先要祝贺民政党代表大会选出了新班底,同时亦恭祝民政屈从现实,不退出国阵。

其实无关民政退不退出国阵,这是一个伪命题,民政已走投无路,姑且还是待在国阵的好。试想,不待在国阵自己出去闯,没靠山、没资源、没人力,一切都得东山再起,谈何容易?不妨看看人民进步党多么务实,就知道国阵内日薄西山的小党,有多么地无奈。


回 顾民政党草创初期,若只靠一群顶级知识分子,民政党说不定存活不了多久。因为其主要的资本,基本来自于林苍祐。参考谢诗坚博士文章《民政党的起家与下 沉》,民政初期的势力,除了劳工党右派和著名学者,便是敦林的全体前民主联合党员。1969年大选,民政党凝聚力十足,一跃拿下槟州政权。当时,民政党就 十分符合陈志勤所谓的“第三道路”,因为无论是哪个在野党,都因意识形态各异而拒绝结为反对联盟。
随之在敦拉萨欲组成“联合政府”号召下, 民政党选择了加入国阵,这一次反背虽说奠定了民政党在我国政治史上的地位,却也使民政逐渐脱离了其斗争路线。民政党在国际趋势(tendency)倾向自 由主义政党,是亚洲自由民主理事会(CALD)的成员、自由党国际(LI)观察员之一,而由于身处在国阵这个种族政党集团下,这个政治光谱 (political spectrum)不仅模糊不清,或许早已消失殆尽。人们熟知的民政,早已沦为“马华第二”,莫怪土权老大伊布拉欣阿里,会揶揄民政干脆解散去加入马华。
相 反地,早期脱出民政的领袖如陈志勤带领部分前民政人,于70年代就真的搞了个“第三势力”——社会正义党(PEKEMAS),只可惜社正党始终不敌国阵或 强势的在野党,在1974年仅夺得一国一州席(国既陈志勤本身,州的王裕好随后跳槽马华)。陈志勤于1978年大选前退休,将领导权交托布斯达曼,社正党 大选失利、迅速式微,1979年宣告解散。

第三势力难成气候

“第三势力”在我国历年来都 难成气候,莫说强罢3M的国阵,就算碰上强大的在野阵营也得招降。大马的“第三势力”就如同贬义,一般不是指为加入国阵而成立,便是被指为两线制的“搅局 者”。迄今为止仍不懈打造第三股势力的,大概也只有社会主义党,但趋势现实,就算不加入民联的成员党,也必须促进在野势力的团结,与其紧密配合。


郑可扬例举英国议会制度下的自民党为由,却不可同日而语、一概而论。自民党前身的自由党是英国议会老党,曾与保守党平起平坐。但随着工党在20世纪的抬头, 其优势已几乎被工党所取代,却仍是颇具影响力的第三大党。自由党虽屈居老三,多届大选仅徘徊于6到9个国席,但1988年与社民党合并成自民党后,其支持 率逐渐上升,为保守党与工党外的第三选择。直至现届英国大选中为防止悬峙状态,保守党与自民党达成协议建立联合政府,自民党回归内阁一时成为佳话。这足以 瞧见自民党即便多年消沉,但其作为第三势力的强大支柱与坚持,岂民政党所能比?

若要论“出头天”,民政党早在国阵成立时已出头,前提是其在联合政府内是否真能扮演重要角色?若非如此,就算民政真要成为第三势力,相信也很快便沉沦,随之消失殆尽。





光华日报 3/11/2013

东方日报 29/10/2013 “民政党难成第三势力”


2013年8月20日星期二

“狼牙修国王”驾到?

近日又出现了怪事,一群10来人左右打着“狼牙修群岛帝国东方黑色旗帜”组织名号的成员突起而来欲闯入皇宫,警方援引《刑事法典》121B条文涉嫌向国家元首宣战之罪名,逮捕归案展开调查。

稍有留意面子书动向的,其实这个所谓“狼牙修帝国”组织较早前就上传照片,宣示“主权”了,只是没人当真而已。这种组织可能是出于玩笑,或之前自称什么“马六甲-霹雳苏丹”合法继承人的玩意而已。更有趣的是,有网民还架设了嘲讽该“国王”的面子书页面,“赞”者已达上万人。
这位名号特长的“国王”(“端姑苏丹拉惹美荣马哈旺沙二世@原吉打苏丹@原大马最高元首@马来群岛国王@拉惹乌笃山阿拉阿基鲁扎满法沙二世和狼牙修群岛帝国东方黑色旗帜合法继承人”)发表了“宣言”,宣称“圣战参谋指挥阵线”是合法代表“狼牙修群岛帝国”宣誓主权,千奇百怪、扑朔迷离,尤其是吉打、大马、狼牙修、宗教色彩混作一团,不禁使人怀疑这些人是邪教组织,还是些不正常人士。

记得去年发生过一对男女持刀硬闯首相官邸,结果女的致伤、男子则遭击毙的离奇事件,该名男子自称是末日前降世的“救世主”(马赫迪);而这支自称“狼牙修”的则在凌晨只带了黑色旗帜和一些文件,并无武器在身,但其“国王”也自称马赫迪。
更玩味的是,古国狼牙修其实是个兴都教王国,Langka和斯里兰卡的Lanka一样,梵文是指“辉煌的国土”,sukha则是梵文“幸福”的意思;地理坐落在泰南及吉打一带。狼牙修自古与中国各王朝有邦交关系,古迹文献也遍布该国事迹,但至今仍有许多争议。再者,大约千余年前左右,吉蔑人势力遍布中南半岛,早期居民以信奉兴都教的吉蔑人为主。狼牙修的创立者美荣马哈旺沙是载于《吉打纪年》的传奇人物,前阵子我国拍摄了有关他的电影,实在无处不神话,很难断定是否史实。

但很肯定的是,吉蔑族称霸的时期于大唐时期没落,取而代之的是马来族的三佛齐帝国(Srivijaya)之兴起,该国信奉佛教称著,狼牙修一段时期也盛行佛教,兴都佛教文明原本是伊斯兰教抵达前,在马来群岛盛传和发展。随后三佛齐面临南印度兴盛的注辇王国(Chola)远征,注辇国王真陀罗大军称霸马六甲海峡,三佛齐势力衰退,认注辇为宗主国,狼牙修及吉打古国都纳入注辇疆土。注辇不久后衰退,吉打国王于12世纪改信伊斯兰教,吉打苏丹王朝一脉相承至今。
狼牙修的另一部分,随后也被北大年苏丹王朝取代。两国屡次遭受暹罗的侵犯,北大年后期几乎气数已尽,1902年遭并吞灭国。英殖民主最终在1909年与暹罗签订《英暹条约》,将北马受暹罗控制的吉打、玻璃市、吉兰丹纳入英国保护地(protectorate),随后于柔佛帝国组成“马来属邦”;北大年、也拉、陶公府等纳入暹罗王国。马来属邦随后在英殖民主的整合下,与海峡殖民地、马来联邦组成马来亚联邦,最终在反对浪潮下重组为马来亚联合邦,直到独立为止。

这名莫名其妙的“狼牙修国王”不知打哪里钻出来的,也不知他是否了解我国源远流长、万千复杂的大马历史,他所要求的主权也不知该从何谈起。笔者总觉得这是一场刻意被安排的闹剧,况且路边社最近盛传不少阴谋论,“狼牙修帝国”或许真的只是笑话,搞搞虚拟的“私人国家”(Micronation)玩玩就好,吁请那位“国王/救世主”别太认真。

光华日报 2013年8月15日


2013年4月29日星期一

社会主义的坚持

「社会主义」是冷战时期遭妖魔化的名词,尤其是有反共先例的大马,在种族主义政策浑浊的主导下,不难想像左翼或偏左的政党之遭遇。

翻阅本 国政治史,无可置疑地,初期的政党几乎以反殖反帝为主,这与许多殖民地有相同的现象,左翼革命是民族解放运动反抗殖民主义丶帝国主义残酷剥削,寻求解放与 独立的必经之路。 在这种历史条件下,促使马来亚共产党于1930年在森州成立,乃是马来亚首个成立的政党。1938年成立的马来青年联盟,是第一个提出「默迪卡」口号的政 党。

二战结束后,左翼政党与组织率先主张马来亚独立,1947年大串联并拟定《人民宪法》。殖民主却于1948年6月宣布全国紧急状态,在遭到逮捕和镇压下,左翼分子纷纷选择了武装斗争。

老 一辈尚记得「牛头」与「锄头」,那是社阵活跃于政坛的年代。泛马劳工党与人民党奉行民主社会主义丶走议会民主路线,却在多数领袖遭逮捕囚禁以及语言政策等 方面的分歧,社阵被迫于1965年12月解散。随着劳工党推向极左路线丶杯葛第3届大选,1969年的五一三事件成了左翼政治的分水岭,左翼政党逐渐式 微,1972年劳工党被吊销注册;人民党前主席布斯达曼等领袖随后另起炉灶创建无产阶级党继续斗争,孰知1974年一败涂地,绝迹政坛。卡辛阿末继承后将 「社会主义」字眼植入人民党,但左翼政党的影响力已大幅度下降,最终惨变明日黄花,「苏东波」(即90年代由苏联丶东欧的改革波潮,松动了全世界「社会主 义大家庭」的民主化运动)后也无法再挽回现实。

在人民党卸下包袱后,一批党内人士决定出走,并与草根组在几经波折后,于1998年劳动节正式创建大马社会主义党。

直 至308大选,以公正党旗帜上阵的社会主义党,中委古玛于和丰击败国大党魁三美维鲁丶党主席纳西尔在哥打白沙罗获胜,社党喻为「社会主义40年终回归」, 打入国州议会。今届大选,社党坚持攻打原本的1国3州,仅九洞州席与行动党相冲,但社党力推投身草根和社会服务的署理主席沙拉斯上阵。民联协议是尽可能不 发生三角战,却也在所难免,尤其是总秘书阿鲁哲万上届竞选的士毛月,仅以1140票落败;安华却宣布公正党将上阵该区,引发争议。


甚至近 来,还闹出因社党的旗帜问题,被指示必须使用公正党旗帜竞选,否则将面临三角战局面。由于创党后不获注册,历届大选必须借用其他政党旗帜上阵,如1999 年时曾以行动党旗帜竞选。处于政治敏感和现实(如「恐共症」)所困,社党虽坚持旗帜鲜明,但在日前已做出妥协,只要不发生三角战,社党愿意使用公正党旗帜 上阵,条件是1国3州竞选区缺一不可。

社党在「考虑更大的目标和公众利益下」屈从,是非常使人钦佩的,为了达到一对一对垒国阵,也避免发生三角战,社党被迫在权威主导下做出伟大决定,力保我国社会主义的艰辛燃起的火苗。

毛泽东写道:「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我国目前已来到政治的十字路口,左翼政党也仅剩社党为代表,在国州议会里继续斗争。社党在坚守原则或透明度,都在主流政党之首,这股清流虽小,却承载着宏大的希望丶理想和坚持不懈。


东方日报 2013年4月19日 原题:《坚持社会主义的党》

2012年10月9日星期二

团结一致拿“A+”!


916是个重大的日子,要是没有砂拉越和沙巴的合组,就没有今天的马来西亚。然而我们这个独具意义的日子长期被忽略,几近被人民所遗忘。直到2008年大选后,916被民联反复重提,尤其是“定期存款”州被极度关注,东马两州于是受到前所未有的瞩目。

正如《星报》评论员菲利哥林盖文章《大南中国海的分歧》(2012年9月3日)所述,“马来亚人”(西马人)对砂、沙的历史和地理只能够拿“F”(不及格),西马人对东马基本不甚了解,除了旅行签证和领悟他们是大马一份子外,会进一步关注的不多。

本人在去年州选有幸跟随甲州行动党到民都鲁帮基都弄区代议士周政新助选,对砂州有更深入的体会和理解。尤其以民都鲁市区来说,伊班人占了人口大多数,西马的战略对东马而言似乎未必行得通,所以文宣策略更为棘手。在两周的观察后,我发现东马真的很不一样,也就是族群之间的关系相比起西马,更为和谐与融洽。或许没有生活宗教化的影响,当地土著能与华裔坐在一起喝茶吃饭,通婚现象更是不足为奇。“一个大马”在东马早已根深蒂固,毋须政客加油添酱。
砂州的金钱政治迷惑很大,所谓的“安居乐业”也仅是表象,多年来人们容忍国阵任意妄为,但主权、土地和民生问题严重侵犯人民后,他们必将做出反抗。这并非你是什么教徒或源自什么族群,这是人民迫切关注的问题。若继续坐以待毙,任由无能的执政者宰割和剥削,谁能保证土地和子孙的未来?州选成绩显示,华裔为主的城市选区横扫反风,连土著郊乡区都跟着而上,城市有城市关注的问题、乡区也有其问题所在,并非国阵仅靠发展牌和种族代表制牌所能概括的。
沙州尤其严重,不仅是全马最贫穷的州属,物价高涨和非法外来居民暴增等问题放任不管,沙巴人的自主权长期遭中央和沙巴巫统剥夺,任其垄断和宰割。众所周知,砂、沙州许多地方的基础建设破烂不堪,来往交通极其不方便,有碍于未来建设和发展。打了那么多年发展牌,国阵难道不感到羞耻?

族群问题并非东马的关键,而是国阵无心发展和重视他们的权益。愚化人民是霸权政府最爱沿用的把戏,但切身之痛靠的不是短暂的利益,长年累积下来的“幻觉”已让人民忍无可忍,是时候站起来了,是时候为自己的权益斗争了!西马人和东马人只有一个共同的想法和梦想,要拿“A+”就必须团结一致、东西马一家亲,你的问题就是我的问题,彼此身同感受。改朝换代,告别腐败!


东方日报 南马版 20/9/2012 

2012年10月2日星期二

916不简单



大马日不比国庆日热闹,毕竟乃是308选后考量,民联公正党实权领袖安华于308后所抛出的916重弹虽没引爆,却也说明了东马之重要性;也不得不让国阵政府更重视916的意义。

东马两州在选举中被褒贬为“定期存款”,既国阵能否胜出最终得靠砂、沙州,现在民联的改变亦然须看东马。2008年,半岛大变天,反对党阵营赢得82国席和拿下5个州属,半岛国阵仅剩86国席,若非东马的54国席,国阵岂能安全上垒?所以朝野谁都慌,国阵急着“补救”东马,民联想要“补偿”东马。

东马的选情乐观与否,必须问过东马人民。率先攻克东马的是民主行动党,姑且勿论以往的零星国、州席,2006年砂州选举,行动党拿下6州席,国阵华基政党一直抨击行动党“以华制华”、“削弱华社在朝势力”,但马拉端和基都隆等都非华裔占多数的选举。2010年诗巫补选,行动党黄和联率先甩了人联国席一巴掌。2011年砂州选,民联拿下15州席,凿穿了东方不败神话,虽然屈指可数,大体上更削弱了国阵不少多数票。“白毛不倒,人民吃草”,谁说无效?

沙巴虽不比砂州,2008年只有行动党赢得一国一州,但沙巴问题最为严重,正所谓“山高皇帝远”,沙巴国阵政权除任中央摆布外,其余问题一概遮只眼闭只眼,任沙巴沦为最穷州属。近来国阵大打和谐牌,强调东马的和谐度数,但国阵的“毒素”不得小瞰,半岛选区有各族群比率,东马选区亦有穆斯林/非穆斯林土著比率。因此民联除了制订“古晋宣言”,旨在恢复砂、沙合组大马的18条款及20条款,给予东马人民自治权和平等权益外,拉拢敌营亦是无可奈何之事。

 安华当年的变天计划虽遭鞭挞,但这次选前大地震,尤其以穆斯林为主的国阵领袖纷纷退党协助民联,期盼有效打击巫统。青蛙政客以沙州为甚,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政治上没有永远的敌人”,政治须无所不用其极,否则必败无疑。有趣案例如白毛“契仔”孙伟碹另组砂工人党,目标是取代砂人民党与民进党,如此般窝里斗亦不见有何问题,只因它不反国阵、不反白毛,所以“朋友的朋友也是我敌人”。

916已非公假那么简单,它是东马政治的风向标。朝野争锋之余,网上也有人组织“砂沙退出大马”运动,欲组成独立的北婆罗洲国家。正所谓成也东马败也东马,独立似乎不太可能,安于现状继续沉沦,或选择改变争取权益和保障,前方的路看来只有一条。

光华日报 21/9/2012


2012年8月11日星期六

史上最糟糕国庆主题

今年国庆日很不一样,以往的国庆主题就算不温不火,也不至于今年的“一诺千金”那么烂。其实国阵政府大可学学当年的“为了你”那样,继续沿用“一个 大马”也无差,反正首相纳吉引以为傲的不就是“一个大马”吗?难道是对“一个大马”失去了信心?还是国人对这虚伪的口号已深感厌恶,迫使政府逼不得已须绞 尽脑汁更改国庆主题?

 在遭到各方压力和反对下,新闻、通讯及文化部长莱士雅丁突然近日宣告废除“一诺千金”设计标志,继续沿用“一个大 马”。尊贵的莱士博士却反问:“独立55年后,大马已经是个成功的国家,为何不能说‘一诺千金’?”,还离奇地反指批评该主题者思想封闭。若国阵政府喜欢 自打嘴巴、不打自招,那我们也无可奈何。

若莱士博士真有高瞻远瞩、雄图大志,那由其操刀填写的主题歌曲为何如此低俗和恶趣味?正如作词人菩 迪赫卡亚所述,该词“并无反映国家地位、独立的意义、反而是尽在凸显执政党”,让国人不禁想问:“承诺已兑现,如今要报恩”是啥玩意儿?国家是你家的吗? 请问到底要兑现什么?莱士博士能否说个明白?多少也学学多年前的“为了你”,就算国阵要灌输“如果没有你”,歌词多少也没有直叙是“为了你(国阵)”吧?

 “一 诺千金”怎么了?“一诺千金”是国阵宣传,几个月来连续出现在各大报刊和广告板,旨在宣传国阵政府的“一个大马系列”品牌,从诊所到商店、从书券到援助金 等。但我们切勿忘记,国阵所颁布的政策叫转型计划,为何不见计划被宣扬?我们实在不甚了解国阵的策略,若要人民多给你5年,就该实事求是、做好转型计划, 而非花大钱宣传芝麻绿豆的把戏。更何况还把这些小儿科搬上国庆主题,足以瞧见执政党已无创意和大方向可言,频频触礁。

尊贵的莱士博士的填词 已一目了然,不是歌颂独立55年,亦非指大马是个成功国家,更无宏观视角;非从国家角度为出发点,而是执意宣传党国不分的政治滥招。援助金、一马商店、一 马诊所就等同“成功国家”了吗?与“一诺千金”何干?搞了那么多年发展牌、和谐牌,大马真的进步了吗?大马人平等了吗?族群政治和宗教极端不再了吗?没有吧?那要怎么“感恩”?

光华日报 2012年8月4日

 

2012年5月5日星期六

赴净选盟3.0有感


国阵控制的媒体不停播放砸警车等的画面,企图把净选盟3.0的正面性完全掩盖和扭曲成所谓“骚乱、反政府、不爱国”等。我们这些在场的参与者想告诉国阵,别胡瞎嚷了,真相是不允许被曲解的!

我随同马六甲行动党在438当天凌晨,便抵达吉隆坡,但警方已将所有市内要道完全封锁,包括独立广场外围,巴士只能泊于国家博物馆停车场。我们一干人只好“长征”数公里,在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走了几十公里路才顺利抵达苏丹街。我们吃完早餐便一直在茨厂街与时间赛跑,人潮在大约7时开始便逐渐增加中,以穿着各式黄色衣衫的华青居多。

当局的出发时间是12时半,苏丹街、茨厂街已被挤得水泄不通,四周都是四面八方涌来参与的华裔,破除了马华所谓“华裔胆小”、“示威者都是马来人”的迷思,多数华裔是受到709时的遗憾与感召,坚决参与这项集会。直到我们开始上街游行,我想人潮已直达数万人了,我们在志工团的引领下,一起高唱着“BERSIH”口号出发。



人群在经过务都巴士站后,与马来同胞为主的群众汇合成数量庞大的游行队伍,伊党的志工团有条有序地领航着我们。人群队伍没有因人数增倍而发生不愉快的事情,人们满怀着希望及斗志高昂,一步一步往前行。净选盟3.0的主旨是采取静坐方式,该主席安美嘉已下达命令,不要与警察起冲突,若无法进入独立广场,参与者就静坐“围墙”外。


当日天气相当酷热,参与者塞满了隆市各个角落,呼吸十分苦难,人们汗流浃背。我们走走停停接着坐下的方式,确实有助于舒缓呼吸和歇息。大约2时出,我与几位党同志们已卡在在敦霹雳路的人潮中,此时前进已相当困难,于是我们便坐下来等待前方传达消息。据称安美嘉大约在近3时已宣布目标达成,人群须迅速解散。但中、后方的人群动弹不得之余,也接受不到此项消息,直至听到“啪啪啪”声,警方喷射催泪弹后,人们才开始惊慌失措,开始缓慢解散。

后来我们才知晓,原来警察已经秘密布下许多天罗地网,企图干扰这场和平集会。比如他们安出动了干扰电信的仪器,让集会者在紧要关头无法彼此联系,收不到前方的解散讯息等。据一些在前方的人士或记者称,警方有故意挪开路墩之嫌,让集会者以为广场已开放而涌入,而乘机是集会者“闯进”,借口发射催泪弹和出动水泡车。原本,警方的目的是驱散集会者,孰知便不停穷追猛打,我与党同志们在解散的过程中遭到催泪弹“侍候”,被迫躲进雾都车站里数小时。接下来的时间,警方不停向人群发射催泪弹、暴力殴打与会者,根本就无意让人离开。以至被德士司机“砍菜头”,才成功脱离险境。
 

我想,净选盟的8项建议都是深刻反映我国选举制度弊端的,尤其是国会近期修改了选举法案,更是剥削了监票人权力,鼓励官员黑箱作业。此外,选委会主席和署理都是巫统党员一案,也没有如实招来,只是含糊带过,这是读我国选举极为不利的事。净选盟的目的是唤醒民众的意识,这次采取的静坐方式若能顺利进行,试想怎么会发生不必要的冲突?国阵和警方罔顾民愿,只顾打压民主运动和抹黑主办单位,忽视人民对公正选举的诉求,无疑是自甘堕落。一名澳洲上议员据说以观察员出席集会而“挨弹”,回国后直接抨击澳洲政府漠视大马人权。而我们的政府,为了保住自己的政权,到处煽动种族和宗教极端,传播不实谣言。但在网络时代,他们已无法得逞,因为将有更多的目击者出来指证,“暴徒”的身份最终将水落石出!

 东方日报。南马版 3/4/2012


2012年2月29日星期三

哈山阿里與伊斯蘭國


被伊斯蘭黨開除的哈山阿里以護教的名譽,創建「純正」(Jati)組織。該組織有三大宗旨,即捍衛伊斯蘭教、馬來民族和馬來君主,乍看之下有點像巫統或土著權威的小翻版,就像是繼土權等極右非政府組織後又多了一個。只不過哈山阿里這個較著重宗教,還恫言要發動聖戰,間接把種族與王室扯成一塊。

其實,我們也不知哈山阿里所謂「純正」為何物,我國憲法已賦予伊斯蘭教、馬來人/土著與馬來王室的特殊地位,相信也沒人敢隨意挑戰它們。

說到底,是源自哈山阿里本身的問題,他在伊黨時的宿願是建立嚴格的伊斯蘭國家;他在擔任雪州行政議員時的種種業績,已顯現出其人格和目標。但他必須明白,目前伊黨是民聯之一員,民聯州屬執行的,是民聯三黨達成共識的政策。再者,哈山阿里執著於保守觀念,已不符合伊黨團隊轉型的要求,遭到排斥是遲早的事。

因此,哈山阿里此類頑固分子惟有兩條路供選擇:退出伊黨,或被伊黨請走。事實果如所料,伊黨將其開除了。按照伊黨的程序,哈山阿里是能夠上訴的,但他最終拒絕了,原因也非常有趣:「若伊斯蘭黨繼續與兩個成員黨站同一陣線,我國就不可能有機會成立伊斯蘭國。」


此「伊斯蘭國」,當然是馬華所謂的「神權國」,哈山阿里此言,是否給予國人更大的肯定,民聯不會成立伊斯蘭國?接著,他列舉了五個不上訴的原因:他認為伊黨主張的福利國是世俗制度、伊黨上了行動黨和「伊斯蘭的敵人」的當、伊黨與非穆斯林結盟、伊黨內部有人支持安華等等,語調似與巫統相差無幾。

哈山阿里的例子也貌似證明了,伊黨確實在改革的途中,只是需要時間適應;而哈山阿里這群頑固派,在浩浩蕩蕩的民主浪潮中,固然會被當掉。以大馬政治現實來看,他們或加入巫統,或成為巫統旗下外圍組織,雖說巫統本身亦是披著神聖外衣的偽君子。但一些被懷疑親巫統者,或反對改革派者,仍然選擇遺留在伊黨里。為何?

伊斯蘭教的鬥爭,何苦一定是極端排外的?據稱,伊黨的改革派里有保守派,而宗教派里也有開明派,伊斯蘭教鬥爭未必就得照抄伊朗版本,或循規蹈矩沿用極端教條。阿拉伯之春以後,伊斯蘭政黨都效仿土耳其執政黨公正發展黨,轉型重組為民主政黨。哈山阿里若認為民聯不適合搞「神權國」,那必然是佳事,也是事實。


东方日报 25/2/2012

原题:“哈山阿里说对了话”


2011年12月11日星期日

“大马之春”真不可能吗?

“阿拉伯之春”不会在大马出现,谁能预料?一个国家若面临倒退、经济衰亡、选举舞弊、统治者独裁,以至民怨无法获得缓解之时,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阿拉伯之春”爆发的国家,唯有卡扎菲惨死枪下,若排除地域性、民族性等因素,卡扎菲应当是利比亚的伟人才对,为何落得今时今日?单靠西方干预根本是不够的。1969年,卡扎菲等少壮派军人“自由军官”组织领导革命,推翻了昏庸无能的国王伊德里斯,建立了共和国。卡扎菲以“精神领袖”自居,搞个人独裁,其著作《绿皮书》规定为必读物,废除政党、否决民主、拒绝议会,卡扎菲式的“社会主义”便是治国纲领。直至今年,利比亚人民以武力和鲜血颠覆了卡扎菲的强权政府与独裁体制才得以完结。革命领袖遭革命推翻,这也由于卡扎菲早已忘却了“革命”为何物,骑劫并独吞革命成果,下场便是如此。

较开明手段的有本阿里、穆巴拉克、萨里赫等,他们在群众压力下被迫下台,还政于民。这三位中有哪位不曾是改革英雄?如今,他们却成了万夫所指的独裁者和暴君。本阿里推动经济改革,曾让突尼斯发展欣欣向荣,但随即而来的是贪污舞弊、高度极权、蔑视民权而遭人民扬弃。穆巴拉克接替萨达德掌权后,也不稀罕民主为何物,更把国家财富占为己有,任意提拔家族势力,穆巴拉克时代简直是埃及的黑暗时期,民主被镇压、官员严重贪腐导致民不聊生。如今,他边就医边接受司法审判,极为落魄。曾有“九命总统”之称的萨里赫,60年参与也门“自由军官”组织推翻王室,1978年当选总统,被阿拉伯誉为“民主先行者”。在其长达30余年的独裁,国家纵容贪腐、经济停滞不前、弃民生于不顾,最终成了民众唾弃的“独夫民贼”,在压力中黯然下台。




若说阿拉伯太远,我们不妨举例东盟国家菲律宾?阿罗约近期宣称患颈椎疾病,需即刻保外就医,但缠其身贪腐舞弊问题,已让民众产生怀疑,并认为阿罗约可能会出国寻求政治庇护。菲律宾自独裁者马可斯有此前例后,人民普遍对前总统抱警惕之心。阿罗约如今非但出不了国,更被软禁于加护病房严谨看守,随后将面对“操纵选举”控诉被审讯,禁止离开菲国。


阿罗约曾是了不得的人物,是菲国继科拉桑后的“铁娘子”,埃斯特拉达因涉嫌贪腐时,阿罗约辞去部长职,公开反对埃斯特拉达政府,在埃氏遭到军方政变推翻后,顺利登上总统位置。阿罗约连任前后期,便发生过数次军官政变,原因皆为谴责总统贪污。阿罗约任内从强悍转变为强权,贪污腐败和家族谋私不断,马京达瑙近几届的选举舞弊与2009年屠杀,被怀疑是阿罗约在背后支持安帕端家族之暴行。阿罗约从当年反贪的女英豪,成了今日的贪污代表,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下场悲哀。

纵观以上例子,只要当权者将人民逼到墙角,依然随心所欲、罔顾民生与民怨,谁敢保证“阿拉伯之春”之火不会燃烧至世界各国?当然,大马宁可选择安华所言的“大马之春”,用选举的合法手段,还大马一个公正廉明的民主社会。若有者继续反其道而行,不顾“世界潮流,浩浩荡荡”,继续把忽视民意、打压民主,将亡者必属于它。



当今大马 2011年12月8日 晚上8点17分


原题:<响应“大马之春”>

2011年12月8日星期四

两种族制是国阵的镜子

自308大选有数州改朝换代后,种族政治仍然大行其道,特别是那些挂着“一马”标志者,仍不懈分裂族群,为了他们的如意算盘,硬要把民选的政府诬蔑成“两种族制”。若在一个民主成熟的国家,这确实会让人笑破肚皮,代议士代表的是全民,何来什么两种族、三种族?


据某君分析槟州议会是“两种族制”来看,根本是自圆其说、自打嘴巴。不知槟州人是否还记得,1995年在野党在槟议会仅剩区区几席时,国阵和在野党能分什么庭、抗什么礼?民联执政槟州后,就由于华裔比率在槟内阁占多数,就等同于种族对立的政府?这句话未免也太伤槟州选民了吧?若说民联的非土著议员有25名,土著议员仅占4名,那2008年大选分配的竞选议席中,民政党加上马华的议席共有23席,加上国大党2席;相对巫统的15席,也不等于是“两种族制”吗?槟州国阵政府多年来非华裔比率都占多数,为何某君也不质疑它到底健不健康?更有趣的是,彭文宝竟然被称赞为“有效监督政府”,而且“好过现在”。但1995至2008年,槟州在只有一位在野党议员、国阵一党独大的状态下,有效监督又能发挥什么效果?

让我不解的是,巫统炒作种族课题,竟然也是民联政府的错,那国阵内的非巫统成员党该扮演什么角色?某君借媒体充当借口,归咎于行动党滥用中文媒体激起华裔等的同情。难道大马媒体在苛法重重的氛围下还有选择吗?马来媒体为巫统宣传,就连英文报也有巫统和马华的影子,莫怪国人们都赞扬中文报给予的平台是中肯且中立的,因为308后,中文报对朝野政党新闻的比率是五五。

防种族对立政治


但每当你翻阅主流马来媒体,在野党(或民联州政府)新闻不是看比率划分,而是看有什么课题能拿来羞辱及抹黑。而且,某君的事实也并非事实,目前许多中文报章都有翻译外报的专栏,英文报和马来文报都有,中文报读者岂会不知?若仍然深感迷惑,我倒建议中文报读者去购买巫英文主流报来看,他们始终会发觉其政治新闻都偏袒某方,不然就是出言不逊、满口种族腔调,原来这就是“监督和质问”?那丘光耀岂不很委屈?有得你挑逗种族情绪,没我骂种族政治无耻?莫怪我听闻一些回教党支持者,都频频称赞中文报好,起码他们的领袖“在野外”(非议员)监督政府还会出现在中文报。

若要说“两种族制”,本人欢迎某君到南马一游,看看这里的州政府是否有效被监督?柔佛州是国阵堡垒区,自行动党创党始,柔行动党在历届中最多仅一席,更多是全军覆没,行动党则从来没突破四席,面对人数占绝大多数的国阵州政府,莫说监督,连对立都无缘。也由于此,占多数议席的巫统仿如老大般,唯唯诺诺已成了其它成员党的特色。拜308大选所赐,民联在野党才得以增加更多席位,以便能更有效地监督政府与其政策。以甲州为例,首长莫哈默阿里仍然把“零度反对党”挂在嘴上,毕竟除了行动党,甲巫统自建国始便稳如泰山,回教党也仅在1974年赢过一席。若以种族比率来说,现今的28席中,巫统有18席,马华4席及国大党1席,话事权全交由巫统决定。

以某君的逻辑,是否应该把更多民联议员送进州政府里?相对槟州,柔、甲州尚缺的是非华印裔的代议士,是否应该保送少数的民联巫裔议员进入州议会,“以防种族对立的政治”继续在南马延续、蔓延?看甲州国阵嚣张的态度便可熟知一二,其州议会一点也不健康。上次州议会,巫统州议员连同首长“羞辱”赌博是华人“传统”,只有在野党州议员进行反驳,并要求收回诬蔑性言论。国阵那些“代表某族群”的友党竟视若无睹,更行使“大多数暴政”,动议把行动党代议士驱逐出议会,三者更被禁足达半年。今次州议会,仅剩的两名行动党代议士被国阵群体围攻,不仅在许多发展弊案上“打太极”、“跑野马”,还连续几天羞辱周玉清,要其回槟城“做贤慧妻子”、“侍奉丈夫”。百姓普遍认为在野党只会乱一乱,没想到国阵身为州政府也不赖,监督者被骂“乱”,起哄者则可免。欲更有效地贯彻两线制,是否应该否决巫统的“两种族制”,送走那些开会默不吭声、拿完津贴走人的“坐板凳”州行政议员呢?


当今大马 2011121 晚上1037

独立新闻在线 Dec 01, 2011 01:57:03 pm

光华日报 二零一一年十二月六日



2011年7月28日星期四

独立信赖之声能吗?

前46精神党党魁、巫统领袖东姑拉沙里成立民间组织“独立信赖之声”,在极端种族主义组织多如牛毛的今日,是个很好的开始,但能否发挥作用还是其次。

我国独立至今已五十余年,当今执政党虽推行“一个大马”理念,但却落得浪得虚名的程度,非但没有妥善处理种族问题,还使土权组织等有机可乘,种族之火一发不可收拾。东姑拉沙里欲让我国回到东姑的开明时代,重新整合各族人民,显然比“一个大马”更有理想、更切实际。但如何延续东姑的和谐精神,连国阵政府都无一套完整的方案,凭个“第三势力”又如何?

姑里的中央理事会固然以其为主,但6名署理里,国阵的失意领袖为数不少,有前马华总会长翁诗杰、被三美威鲁刷下的国大党署理苏巴马廉、砂“明阁事件”主角丹尼尔塔詹等“非主流”,恰好组成了“国阵非主流领袖俱乐部”。按国阵固有之传统,过气领袖要嘛退出国阵友党,如安华、蔡锐明、再益依布拉欣等重立威望;要嘛则继续待在国阵内,平淡过日子,再无翻身之地。宁说失意,倒不如称“失势”。姑里和翁诗杰便是范例,前者是巫统党争脱出另立山头,随后又回到巫统;后者是马华党争中败选,继而退居幕后。

虽然另设的副主席多是非政府组织成员,但始终也掩盖不了“独立信赖之声”乃属国阵内异议者组合之团体,可见其窘况所在。若要使此民间组织更有团结与和谐之意义,则须号召在野党领袖等加入。尤其民联友党普遍都自称多元政党,“独立信赖之声”应召纳他们加入,并提供意见和相互讨论,共同合作为创建一个民主健全和各族团结的大马而奋斗。撇开政党界限,互相探讨我国的出路,那该多有意思!

有者说,一群失势、退休的国阵领袖有何作为?当然,“独立信赖之声”的创立无疑是最好的时机,在大马民主逐渐茁壮、人民日益开窍之时,有望主张多元、团结、平等的民间组织能林立,有利于阻止将大马搞得鸡犬不宁的极端种族主义组织继续煽风点火。同时,“独立信赖之声”应囊括主张民主和族群和谐的民间智库与政党团结一块,不仅能监督朝野各政党,也能倡导大马人民公民意识。

至于“独立信赖之声”如何独立和获得信赖,仍需要时间来证明其存在意义和必要性。

当今大马 2011年7月26日 下午 4点35分

2011年7月20日星期三

吉打娱乐禁令是场教训

吉打州意图于斋戒月禁止非回教徒在内的娱乐禁令,马华仿如拾到宝似地大肆抨击,将甲州马华刻意逃避和服从的赌博是否华人文化搁置一旁,再次搬起“神权回教国”的巨石,连续攻击行动党和公正党。

回教党是以宗教为中心的政党,虽然于吉打州有很庞大的支持度,并且占据了该州的大多数民联议席(不包括跳槽者在内,民联共有19席对垒国阵14席),该州马来回教徒人数也居多,但也不能不顾及非回教徒的权益。回教党若坚持在吉打强制对回教徒推行娱乐禁令,将遭到适得其反之结局,不仅其他州属华裔将杯葛或倒戈,甚至还会影响民联其他政党的声誉,付出惨痛的代价。

禁令为前朝国阵所制定

若国阵继续执政吉打,国人可能不会知晓该针对娱乐场所等的禁令早在1979年的娱乐法令条款中已出现,国阵政府在朝的1997年时,娱乐禁令早已出台,但唯独没有严格执行而已。但此时唯恐危及到了非回教徒于斋戒月娱乐的自由,回教党主席哈迪阿旺即刻出面表示,禁令仅针对回教徒而已,非回教徒的权益必须受到尊重,并赞成禁令的修改,才镇定这场紧张的闹剧,接而反击马华的“神权论”。

诸位看到了什么吗?娱乐禁令是国阵州政府出台执行的,而现在国阵反对党却叫嚣搞“神权回教国”?但我们有无发现,这个“国阵”好像只有华基政党出来呛声而已,巫统的12名马来回教徒代议士则选择沉默,这就是马华所说的“国阵州属不曾执行禁令”和喊不停的“一个大马”在哪?马华是否只对吉打州非回教徒展示他州“开明”,而却不见任何该州巫统代议士出来斥责,难道巫统深怕得罪回教徒而选择默许?反复抨击民联同床异梦,原来马华在面对此类问题时,也采取分而治之政策。若回教党意图修改法令时,巫统却又冒出头来谴责“回教党反马来人、反回教”、“服从行动党、公正党”等言论,不信的话,不妨等着瞧。

马华抨行动党的独角戏

在者,国阵擅长搞种族政治。马华把所有矛头都转向行动党,把行动党批成“卖华”,搞笑的是,国大党躲哪里去了,怎么没出来骂“卖印”,只有马华唱独角戏来骂?巫统既然没称赞,为何又没批回教党?行动党虽在吉打势力较弱,仅有一州席而已,但行动党代议士李源益在禁令发表后次日,立即发表了不满,证明行动党捍卫非回教徒的权益,不曾屈服于不合理的禁令。马华发动媒体等优势到处散播不实谣言,把行动党打成帮凶或不出声,分明是危言耸听。

此外,行动党强人林吉祥也于当日促请回教党大臣收回成命,表明该党从未支持和同意这项决定。试问,这是马华啥门子“当家不当权”?民联友党经过进一步协商后,回教党也同意撤消非回教徒的禁令,并决定会修改该娱乐法令。这足以证实经过协商,民联各党是可以互相讨论和约制的,证明民联各党的政策必须步伐一致,体恤并尊重各族群权益,回教徒占多数的州属也应当如此。相反地,马华协助巫统在1997年通过此约束非回教徒的法令,是否当属“当家不当权”?若国阵继续执政,不代表占多数议席的巫统,未来说不定也会严格实行,以马华等一贯作风,肯定会顺利通过。就像马华对甲首长所发表的“赌博是华人文化”中选择沉默,还配合巫统斥责行动党,并连同驱逐和禁足行动党议员出席下一届州议会,马华就这么“民主”、此番“影响力”?

民主与多元政治之阵痛期

而今,吉打非回教徒已能合法开设娱乐场所,经济将恢复正常时,马华依然
自圆其说,声称回教党在“试探华社”。若回教党真要试探,那不是愚蠢就是午入圈套,中了国阵分治政策的反间计,想必狗血淋头、跌个狗吃屎。行动党、公正党在该州就算少数,也能采取制衡的作用;回教党若执意推行“丹州模式”,那回教党将失去他们在城市以至混合区的议席,2004年惨痛教训,回教党并非不知道。若回教党顽固地一昧回教化,那又何必加入主张多元的民联和推行党内转型民主化,搬石头来砸自己脚?

望吉打州的禁令事件能警惕并加强民联友党间的合作与谅解,进一步推行多元政策,别任由国阵种族政治来牵制并局限自己的方向,搞得里外不是人。此外,国人也必须弄懂国阵多年来的分治主义和双面政策,切勿误入他们危言耸听、哗众取宠的行为举止,要相信大马民主和多元政治目前仍处于孕育前的阵痛期,民联所尝试的种种都会遭到国阵大肆攻击和羞辱;但只要有坚定的心和信念,民联将从中学习、痛改前非、做得更好。到时候,就算国阵想再继续玩火、煽动搞复辟,也无济于事,因为民众将抗拒和唾弃他们。

当今大马 2011年7月18日 晚上 8点31分

2011年6月25日星期六

再益也"成功转型"?

再益依布拉欣曾是民联的可造之材,他理智的看法和多元的思维,在其著作《我也是马来人》与《真心诚意》里能看出,再益是个富有有远见、有抱负的良心政治家。但自从他愤而退出公正党,创建惠民党后,他的言行举止早已背弃了理念,变得语无伦次、不知所谓。

在退出公正党时,愤怒的再益集中火力炮轰公正党,似乎忘了公正党栽培之恩。起初他认为民联应该由回教党来担任主要领导人,因为回教党有更大的自信和自我肯定。此话不仅有意嘲讽安华,也偶尔看出再益对回教党的期待。

在《我也是马来人》里,再益描述父亲是回教党支持者,自己也钦佩过回教党的少壮领导人。他认为回教党必须“世俗”些,希望“回教党能在不牺牲其意识形态下改变方式和风格”,除此之外也赞扬回教党的福利国理念,毕竟藉此才能远离极端,并获得非回教徒的支持。

再益赞赏过胡桑幕沙、哈达南利、慕加希、祝基菲里阿末和卡立沙末等“开明派”领袖,而这批回教党领袖在今年党选中创下佳绩,成功进入最高领导层,并促使回教党摒弃极端路线,刷新历史新一页,决定采用中庸路线的福利国路线作为领导方针。这不就圆了再益“改变方式和风格”的看法吗?

孰知再益在日前一并翻转之前的言论,突然360度大转变,把回教党的福利国理念诠释为“策略”,是为了在大选中得到广泛支持,一举成为民联老大。怪了,这不就证实他预言成真,回教党转型成功了吗?为何突然见风使舵,把回教党当成利益分子、只顾眼前利益了?再益此言既出,是否完全推翻了既往的理念,自相矛盾?

或许再益曾经是如作家伏尼契所言:“如果一个人害怕树敌,他就不会成为政治家”的那位敢怒敢言、不怕受敌、言行一致的前部长和民联政治新星。如今时过境迁、物换星移,再益在追求权力的过程中,似乎应验了阿克顿勋爵所断言的:“大人物几乎总是烂人物”。



当今大马 2011年6月21日 下午 3点55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