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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3月12日星期三

有派无党,恢恑憰怪

“党内无派,千奇百怪”,确切反映一政党的内部实况。正面而论,党争可以是理智的良性竞争,对一政党来说无疑是有进步意义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故而无处不派系。不过,无休止的派系恶斗,不仅损人损己,更将政党陷入不利之境。

纵观我国的政党,“派系”往往与个人的威望和权势挂钩,绝大多数与意见相异、思想路线全然无关。党内派系争到焦头烂额、你死我活者,既是清华大学教授孙立平所指出的派系政治无法制度化。无法将派系政治制度化(容纳内部分歧),就只能藉由残酷的党内斗争方式来解决。近期除了有号称借补选解决党争的蓝眼,东马两个在地政党也面临着派系斗争失序的乱局。

刘伟强等属沙巴自民党内第二代接班人,在505的反风趋势下,旗下的三个州议席成功卫冕;虽分得里卡斯州选区,却败给火箭新人。党主席刘伟强栽在火箭黄天发手上,输掉山打根国席。



政治是现实的,话事权终将归于胜者,失利者也将失势。秘书长张志刚获得多数最高理事和支部的拥戴,刘伟强先下手为强革除张志刚和署理陈树平党职,张陈也非省油的灯,号召27名最高理事组成“挺张派”,推选陈树平任代主席,反过来革除刘伟强和新任秘书长的党职并冻结党籍。彭玉明为首的纪委会,又将“挺张派”29名党员冻结。一党闹双包,岂止分派,而是分裂。

吊诡的是,“挺张派”随后自身召开中央代表大会进行改选,却获得社团注册局承认,不仅中代会与改选合法,张陈的主席与署理职更获得正名。刘伟强自然不满注册局裁决,以“原任党主席”身份入禀法院状告注册局与张陈,质疑该“特大”合法性。究竟党主席是刘伟强还是张志刚,实属悬案一桩。

砂州人联党今年1月接获社团注册局信函,吊销其两个支部,及致函秘书长沈桂贤,要其30天內解释为何人联党不被吊销注册。这两个支部分别是党主席陈华贵和宣教秘书陈超耀的支部。支部若不合法,就意味着当选的中央领袖不合法,改选的中央故而非法。 


2011年州选和505大选,人联党兵败如山倒,却未能阻止党内派系恶化。前主席陈康南与诗巫支部主席黄顺舸的恩怨未了,黄顺舸等更在年头遭纪委会开除。导因源自2011年人联党代和改选中的14个支部选举疑现舞弊,黄派采取集体杯葛党代,然而党代如常召开并选出新领导层。于是受到争议的支部党员,把事件告上社团注册局,才形成如此局面。如今陈华贵的中央合法与否,是裁决的关键,亦主导着陈黄两派的生死局。人联党,谁在乎?


英国首相迪斯累利有云:“政党是一种有组织的观点”,派系是客观存在的事实,能否化解纠纷,就得依据一党是否有其原则或基本观点,能重新整合组织、接缝裂痕。奈何,国阵华基政党斗到昏天暗地时,老要劳驾首相。自民党“挺张派”的合法性,据闻已获首相和巫统高层祝福;人联党两派恶斗,居然得出动首相来调解。这不禁让人怀疑,政党仿佛形同虚设,党内派系目无章法,党人热衷于内斗内耗、一盘散沙;无法内部调解,需劳烦他党出面缓解,实乃政党之悲哀也!

(初稿:未发表)


2013年6月17日星期一

沙巴民政党「东方神起」?

国阵的华基政党几乎都在今届翻船,除了高喊不入阁的马华外,民政由于出征11国31州席,却仅赢得1国3州席(原文笔误为2席,笔者在此致上歉意!)。连基本盘的槟城在308遭火箭连根拔起,这次竞选4国13州席更是翻身绝望,简直是该党史上最惨重的大地震,以致前主席许子根在选后也宣布民政党不入阁。

许 子根抛下不入阁决定后便辞退,履行败选承诺。但麾下的党员们议论纷纷,大多可不这麽认为,多州民政不买账,更呼吁重新检讨不入阁决议。民政党唯一胜选的新 邦令金国会议员梁德明「尊重」不入阁决定;而民青团总团长林时彬早前指出这只是「暂时性不入阁」,尔后却又称民政必须重新检讨不入阁,到时看中委会怎麽 说。



更有趣的是,许子根宣布不入阁决定当天,却不包括沙巴州两名胜选的州议员,理由是沙巴拥有一定的「自主权」,这就更摸不着脑袋了。但 沙巴州在今届大选仍属国阵定存州,是民政侥幸抑或看对时局?2008年,沙巴进步党决议「塞冷」退出国阵,两名前沙巴进步党州议员——丹绒巴拔的陈树杰以 及伊罗布拉的区锦华于2009年退党,旋即加入西马的民政党,而不选择跳槽国阵其他本土的政党。先不管是哪方先献议,民政党确实下对了棋子,不仅将议席送 予民政,还协助民政移师东马,真可谓一箭双鵰。
不妨翻查大选成绩,沙巴民政运气还不坏,斩获的2席同属华裔多元选区,破除了外界所揣测的 「吃零蛋」。陈树杰个人声望高,2004年他在原区大选不劳而获丶上届沙巴无反风,轻松蝉联;今届三角战,陈树杰多数票仍有1522张。至于伊罗普拉选 区,区锦华前两届都高票当选,这次三角战反而害了在野阵营少取一席。行动党与沙进步党得票合计有8323票,足以胜过区锦华的8105票,可惜在野选票分 裂,区锦华以251多数票过关。

沙巴两名跳槽议员,在308民政惨败时为该党增添议席,今届大选名正言顺披上民政战衣出征。在反风浸沉民 政之时,陈树杰和区锦华俩皆中选,无疑地使民政党得以在沙巴州光明正大「插旗」,谋得一官一职,所以许子根岂敢叫他们不入阁?果然不负众望,民政副主席陈 树杰再次担任沙巴副首长,并兼任州工业发展部长,成为当今民政之最强者。

诸君是否还记得许子根曾在2011年说过要在沙巴「东山再起」, 被人猛批为逃离槟州后,又改口称是「从沙巴反攻,槟城东山再起」,现在看来槟州「东山再起」无望丶前途坎坷又渺茫;在沙巴州此时却「东方神起」,使人刮目 相看。兴高采烈的陈树杰彷佛掌握了话语权,声称有新血和新领导的注入,民政将起死回生丶壮大起来。
笔者看罢刘汉良《民政恐「无」山再起》一文,非常认同刘氏的结论:两届大选断送槟州江山,断了「根」,还要怎样出山?

民 政党在西马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梁德明,也就是柔州,民政在槟州以至西马的翻船,将大幅度略减其在国阵的影响力。更何况东西马各个状况都各异,民政就算保得了 沙巴两州席当筹码,下一届能否盼到竞选更多议席,在多党瓜分的沙巴州,唯恐比登天还难,顶多也只是国阵内无足轻重的小党。除非,再祭出下下策,收买跳槽议 员乎? 


东方日报 2013年6月5日

2013年3月8日星期五

打哪冒出来的「苏禄军」?

自称「苏禄军」的武装分子,在新春期间突然侵入我国沙巴州领土,引起各界议论,由于没有挟持人质事件发生,所以我国政府并未采取反击行动,而是寻求和平谈 判解决,直到把他们安全送走为止。这起事件并未引起任何擦枪走火和冲突,于是被归类为「对峙」(standoff)。

翻阅史册,原来当年的苏禄王国是菲律宾南部的伊斯兰国家。但它遗留下的问题十分复杂:其一丶苏禄王国虽已宣告灭亡,但苏禄君主制并未正式废除。再者,菲律宾独立后,美国将菲南大片摩洛领土全部划入菲国领土,更是个大麻烦。


「苏禄军」来历不明,曾引起多方猜测:一是1969年首个发动叛乱,并公开解放摩洛领土的,是由努米苏阿里领导的「摩洛人民解放阵线」(MNLF),但于 1970年代与菲国政府签署和平条约,承认菲南半自治地位。二是从「摩人解」分裂出来的「摩洛伊斯兰解放阵线」(MILF),它比前者激进丶更具伊斯兰色 彩;不过在去年年底,已与菲国政府达成停火框架协议。势力较小却具威慑性的,尚有恐怖组织阿布萨耶夫,这3股势力以摩洛族群为主。无可否认地,停战后的残 兵败卒或将逃离来马,这种事情也并非不可能,在沙巴非法移民皇委会调查中,由于沙巴州海域防卫极差,族群关系庞杂,一名「摩人解」前司令官轻易登陆,长期 居留在马并已获得公民权。

但「苏禄王朝皇家军队」貌似并非任何一方,而是带着「婆罗洲」旗帜而来,由「苏禄与北婆罗洲王国苏丹」贾马鲁基 兰三世下令派遣其弟率军登陆拿笃宣誓主权;沙巴警察总监韩查泰益也证实了与任何一方无关。至于这个「主权」,根本是无稽之谈。现今的沙巴州领土,最早隶属 于汶莱苏丹国,随后汶莱苏丹以答谢苏禄平定内战,把东丶北部分领土割让给苏禄苏丹国。

菲律宾遗留下的历史问题,便是利用了苏禄苏丹国「遗产」作为争夺沙巴领土的理由,并以当时的「苏禄苏丹」伊斯迈基兰一世已把主权移交菲国为借口,意图夺取沙巴州;随后因导致摩洛族群叛乱而不了了之,但菲律 宾针对沙巴的主权问题至今还是存在领土争端,并在菲国法令里宣称仍然有效。只是,夹在缝隙中的摩洛族群,在多年战乱后身份已显得模糊不清。既然大马政府在 去年的停火协议中充当「和事佬」角色,难免将负上因有的责任,大马政府唯有以谈判手段来遣返武装分子,而非强制性驱走。

纵观以上所述,这 也不难猜想,我国政府不敢轻易得罪任何一方,不管是来自菲律宾的领土争端问题,抑或是信奉穆斯林的摩洛族群,或在地的与其同根的苏禄人等,尤其是来自大马 人民自身的压力。内政部和警方虽已三番四次指出将「不妥协」,但问题若继续僵持下去,唯恐对哪一方都极其不利。

总之,入侵拿笃的「苏禄军」是站不住脚的。自1986年,合法的王位继承者马哈古达基兰逝世后,菲律宾政府就再也没有官方承认任何继位者,以致到处都是自称王位合法继承人的「苏禄苏丹」们。

不妨搜索互联网,「苏禄王国苏丹」单人数和名目足以使人眼花缭乱。菲律宾苏禄省的官网把伊斯迈基兰二世指定为「苏禄苏丹」,但没有任何权威性及合法性。这次 「苏禄军」事件的主导者,背后是号称「苏禄与北婆罗洲王国苏丹」的贾马鲁基兰三世。另有正统「苏禄皇室」继承人的穆祖赖丹基兰,其父便是已故的合法苏丹马 哈古达基兰。

其他有自称「苏丹」者尚有「苏禄伊斯兰国苏丹」的峇迪兰穆祖丁丶「苏禄苏丹与沙巴苏丹」弗亚阿都拉基兰一世等等。较使大马人 印象深刻的,是2011年的「苏禄苏丹登基案」,商人阿克占阿里在沙巴家中加冕为沙立夫-哈欣二世,随后却否认此事。拿笃事件发生后,又一名自称是第6任 「北婆罗洲苏丹」的商人阿都拉查阿流丁,并声称其父是大马框架协议的签署人之一。

「苏禄苏丹」本身已经是场闹剧,「苏禄王朝皇家军队」百余人究竟能代表什麽丶为谁而作战丶能谈什麽条件?名不正言则不顺,则民无所措矣!该是时候,让这场怪诞的宫廷闹剧和莫名其妙的谈判秀告一段落了吧?」


东方日报 2013年3月1日

2013年1月27日星期日

国阵露出马脚

目前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沙巴非法移民皇委会听证会,爆出不少内幕。被民间指为「M计划」推手的前首相敦马哈迪站出来「高调」承认是自己所为,矢口否认那是为了让巫统强大。但是,「M计划」已严重损害了沙巴人民的利益,被迫长期沦为「定存州属」。

其实巫统当年能否称霸沙州,大家都心照不宣。1990年大选前夕,时任沙巴首长的百林吉丁岸率领团结党脱离国阵,加入人阵,仍以多数议席蝉联执政。

团结党是个获得多元族群支持的强势本土政党,若国阵要重夺沙巴政权,唯有耍阴招才得以奏效。一是对团结党进行离间,把它搞得四分五裂,再从旁插入,暗中夺权;若要如愿以偿,那就得使非法移民「合法化」为选民,透过「灌票」来增加国阵选票。

于是,团结党在1994年州选中遭到国阵痛击,巫统的乘虚而入,选前犹如杨德利者又聚众退党,一举俘获穆斯林和华裔选票;团结党政府勉强保住25州席,呈悬 殊状态。随后团结党穆斯林议员拉京等跳槽加入巫统,团结党面临大分裂,佐瑟古鲁及柏纳东博纷纷出走,组成人团党和民主党,团结党政府黯然垮台,创下一页离 奇政治史!

老马从否认到惊醒,原来需要那麽长时间。但认归认,老马就是喜欢摆起硬架势,反而还问你何错之有?

老马这招声东击西其实挺管用的,他的逻辑是外来移民很多都已久待大马,他们有权成为大马公民。话是没错,但怎麽如此「凑巧,许多查出都是1990年后的事?而且1994年和1995年间,发给非法移民的蓝登记迅速暴增,并且受到指示在国阵黑区植入「幽灵选民」。

更错的是,老马竟然把首任首相东姑阿都拉曼发给半岛非马来人的100万张公民权与这课题作比较。

旧移民在独立前后同时面对殖民主强迫遣送和身份认同问题,但绝大多数选择留下做马来亚公民,更何况许多已落地生根,参与马来亚的独立建国运动,岂能以非法取得公民权的外来移民/难民做对比?

沙巴外来移民当然有权成为公民,但透过卑鄙和肮脏的手法,把移民和难民都合法化来换取选票,是天理所难容的!

同时,这也证实出了老马企图借历史为借口,来为自己干下的恶果开脱。

老马执政时期把马来人/土着定义模糊化和利用为政治工具,使我国国族建设和族群团结陷入了僵局,这点试问他该否负责?

滑稽的是,「一马」首相纳吉也认同他那歧视本国华印裔的狭隘观点,而国阵的其他友党竟然选择沉默以对;同舟共济丶同流合污?奈何,奈何! 


东方日报 2013年1月22日

2012年11月1日星期四

反贪切莫嘴巴讲爽

我国的反贪会犹如虚设,尤其是在抓大鱼时,还刻意让它跑掉,任他们妄为,把百姓当草。反贪会的调查就像一场又一场的笑话,打击贪腐只是隨口说说,大鱼继续在水中自在遨游。

砂州首席部长泰益长子贝基尔被前妻爆出因靠砂政府而致富,估计共有逾10亿財產。而反贪会的答覆非常有趣,他们承认贝基尔確实有受惠于国阵砂州政府合约致 富,但「碍于现有法律漏洞,无法证明泰益滥权」。据反贪会副主席莫哈末苏克立所述,贝基尔是经过申请才得到工程,他父亲並没做任何决定,而是由州行政会议 所通过,是法律的弱点。

「法律的弱点」的说法挺有趣,也就是说由州行政议会通过,就属「合法」吗?那可不得了,因为国阵的行政议员都会牵涉其中!那反贪会为何不组织特別调查委员会展开地毯式搜查,查个水落石出?但人民心中似乎都有个答案:谈何容易?

看 过电影《金钱帝国》的人都知道,当贪污无法无天至形成「帝国」时,什么都是假。反贪不是靠嘴巴讲出来的,而是须建立健全的机制来监督有权力者,若当年港英 政府没有整顿警队的决心,廉政公署就不会成立,也就无法有效根除滋生在香港的那块毒瘤。更何况香港早期的反贪部如幌子,「只打苍蝇,不打老虎」;等贪腐猖 獗难治,唯恐连苍蝇也捏不死时,才来后悔就太迟了。


况且,反贪会副检察司苏克力认为,问题出在《2009年反贪污委员会法令》第53条 文,也就是贿赂和受贿双方都认罪,但二者供词仍须佐证,证据可以是文件或证人。既然如此,反贪会就必须致力调查找出证据或者证人,而並非只是辩称无能为力 或无法证明的理由,那请问反贪会还拿来干嘛?此外,这点也涉及到行政权独大问题,法令条文有碍公正和妨碍警方调查时,必须立法通过修改条文。人民又问:政 府会那么笨吗?

沙巴首长慕沙阿曼被指涉及洗黑钱一案,反贪会认为那只是给沙巴巫统的「政治献金」。那好,4000万巨款的政治献金该不该 调查?有人会把政治献金带出国的吗?政治献金法已在许多国家颁布,多则约上万令吉为限,而且务必申报收支报告。那4000万政治献金算得了什么?滥用60 万公款搞儿子婚礼,又算得了什么?




东方日报 18/10/2012;光华日报 21/10/2012
 

2012年10月9日星期二

团结一致拿“A+”!


916是个重大的日子,要是没有砂拉越和沙巴的合组,就没有今天的马来西亚。然而我们这个独具意义的日子长期被忽略,几近被人民所遗忘。直到2008年大选后,916被民联反复重提,尤其是“定期存款”州被极度关注,东马两州于是受到前所未有的瞩目。

正如《星报》评论员菲利哥林盖文章《大南中国海的分歧》(2012年9月3日)所述,“马来亚人”(西马人)对砂、沙的历史和地理只能够拿“F”(不及格),西马人对东马基本不甚了解,除了旅行签证和领悟他们是大马一份子外,会进一步关注的不多。

本人在去年州选有幸跟随甲州行动党到民都鲁帮基都弄区代议士周政新助选,对砂州有更深入的体会和理解。尤其以民都鲁市区来说,伊班人占了人口大多数,西马的战略对东马而言似乎未必行得通,所以文宣策略更为棘手。在两周的观察后,我发现东马真的很不一样,也就是族群之间的关系相比起西马,更为和谐与融洽。或许没有生活宗教化的影响,当地土著能与华裔坐在一起喝茶吃饭,通婚现象更是不足为奇。“一个大马”在东马早已根深蒂固,毋须政客加油添酱。
砂州的金钱政治迷惑很大,所谓的“安居乐业”也仅是表象,多年来人们容忍国阵任意妄为,但主权、土地和民生问题严重侵犯人民后,他们必将做出反抗。这并非你是什么教徒或源自什么族群,这是人民迫切关注的问题。若继续坐以待毙,任由无能的执政者宰割和剥削,谁能保证土地和子孙的未来?州选成绩显示,华裔为主的城市选区横扫反风,连土著郊乡区都跟着而上,城市有城市关注的问题、乡区也有其问题所在,并非国阵仅靠发展牌和种族代表制牌所能概括的。
沙州尤其严重,不仅是全马最贫穷的州属,物价高涨和非法外来居民暴增等问题放任不管,沙巴人的自主权长期遭中央和沙巴巫统剥夺,任其垄断和宰割。众所周知,砂、沙州许多地方的基础建设破烂不堪,来往交通极其不方便,有碍于未来建设和发展。打了那么多年发展牌,国阵难道不感到羞耻?

族群问题并非东马的关键,而是国阵无心发展和重视他们的权益。愚化人民是霸权政府最爱沿用的把戏,但切身之痛靠的不是短暂的利益,长年累积下来的“幻觉”已让人民忍无可忍,是时候站起来了,是时候为自己的权益斗争了!西马人和东马人只有一个共同的想法和梦想,要拿“A+”就必须团结一致、东西马一家亲,你的问题就是我的问题,彼此身同感受。改朝换代,告别腐败!


东方日报 南马版 20/9/2012 

2012年10月2日星期二

916不简单



大马日不比国庆日热闹,毕竟乃是308选后考量,民联公正党实权领袖安华于308后所抛出的916重弹虽没引爆,却也说明了东马之重要性;也不得不让国阵政府更重视916的意义。

东马两州在选举中被褒贬为“定期存款”,既国阵能否胜出最终得靠砂、沙州,现在民联的改变亦然须看东马。2008年,半岛大变天,反对党阵营赢得82国席和拿下5个州属,半岛国阵仅剩86国席,若非东马的54国席,国阵岂能安全上垒?所以朝野谁都慌,国阵急着“补救”东马,民联想要“补偿”东马。

东马的选情乐观与否,必须问过东马人民。率先攻克东马的是民主行动党,姑且勿论以往的零星国、州席,2006年砂州选举,行动党拿下6州席,国阵华基政党一直抨击行动党“以华制华”、“削弱华社在朝势力”,但马拉端和基都隆等都非华裔占多数的选举。2010年诗巫补选,行动党黄和联率先甩了人联国席一巴掌。2011年砂州选,民联拿下15州席,凿穿了东方不败神话,虽然屈指可数,大体上更削弱了国阵不少多数票。“白毛不倒,人民吃草”,谁说无效?

沙巴虽不比砂州,2008年只有行动党赢得一国一州,但沙巴问题最为严重,正所谓“山高皇帝远”,沙巴国阵政权除任中央摆布外,其余问题一概遮只眼闭只眼,任沙巴沦为最穷州属。近来国阵大打和谐牌,强调东马的和谐度数,但国阵的“毒素”不得小瞰,半岛选区有各族群比率,东马选区亦有穆斯林/非穆斯林土著比率。因此民联除了制订“古晋宣言”,旨在恢复砂、沙合组大马的18条款及20条款,给予东马人民自治权和平等权益外,拉拢敌营亦是无可奈何之事。

 安华当年的变天计划虽遭鞭挞,但这次选前大地震,尤其以穆斯林为主的国阵领袖纷纷退党协助民联,期盼有效打击巫统。青蛙政客以沙州为甚,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政治上没有永远的敌人”,政治须无所不用其极,否则必败无疑。有趣案例如白毛“契仔”孙伟碹另组砂工人党,目标是取代砂人民党与民进党,如此般窝里斗亦不见有何问题,只因它不反国阵、不反白毛,所以“朋友的朋友也是我敌人”。

916已非公假那么简单,它是东马政治的风向标。朝野争锋之余,网上也有人组织“砂沙退出大马”运动,欲组成独立的北婆罗洲国家。正所谓成也东马败也东马,独立似乎不太可能,安于现状继续沉沦,或选择改变争取权益和保障,前方的路看来只有一条。

光华日报 21/9/2012


2012年1月19日星期四

名正言順的青蛙王子

林武燦退出公正黨,欲重返民政黨,成為2011年尾最火熱的「青蛙」課題。由於我國並無如新國般制定反跳槽法令,308後政局的紛亂也造就了無數政治青蛙,美其名以獨立人士自稱。威省公正黨還風趣地搞了個「聖誕節田雞粥宴」,大快朵頤饗蛙肉,以此諷刺跳槽政客。


其實,何苦為難林武燦?他本身也有過跳槽經歷,市議員職稱也是委任的,要走請便,反正他的言行大家有目共睹,這是騙不過人民雙眼的。在筆者眼里,大馬政壇最強的「青蛙王子」,當屬在公正黨如過眼雲煙的傑菲里吉丁岸。傑菲里兄長是沙團結黨黨魁、卡達山族長拜林吉丁岸,是一個長期備受爭議的政治人物。近日有報導稱,他有意將砂州改革黨(STAR)引介到沙巴,再次尋求上陣的機會。雖傑菲里誇口說是重奪沙州所失去的權益及自主權,但其信譽還能有多高?


傑菲里初出茅廬是在其兄長的團結黨(PBS),這名前冰谷州議員與一眾團結黨「叛逃者」於1994年兄弟鬩牆,導致沙巴在野黨政權遭顛覆。國陣重奪州權後,傑菲里加入了前團結黨州議員佐瑟古祿組織的沙人民團結黨(PBRS),卻因爭奪主席寶座而退出。傑菲里隨後加入當今國會州議長班迪卡阿敏早期創建的人民公正陣線(AKAR,該黨於2001年解散加入巫統),又欲與班迪卡爭奪領導權,郁不得志後決定退出重返團結黨,再於1999年大選擊敗約瑟古祿,保住冰谷州議席。


孰知2000年,傑菲里又跳槽到人民團結黨,又捲入領導權爭奪戰,屢試不成而再度退出。隨後,他有意加入柏納東博組建的民統,但最後關頭收回;2003年也曾申請加入巫統,卻在意外通過後駁回,由此看來,巫統也懷疑其誠信。2004年,傑菲里以無黨籍獨立人士上陣蘇克選區,對壘世仇佐瑟古祿,僅以395票之差敗選,證實傑菲里仍保有知名度。在國陣友黨都拒絕傑菲里的情形下,傑菲里加入了初步踏入風下之鄉的人民公正黨,繼而被委任為全國副主席黨高職。


308大選中以公正黨旗幟上陣冰谷州選區,僅差171票敗給國陣的賈斯丁;在根地咬國會選區直接對壘兄長拜林,惜以4千餘票敗下陣。


明顯地,傑菲里在沙巴不可一世,在公正黨內自然不安於世,在爭奪公正黨沙領導權屢次失敗後,傑菲里於2010年10月辭掉副主席職,再於2011年1月宣佈退出公正黨,組織婆羅洲團結陣線(UBF),但至今都不獲註冊局批准。


縱觀以上所述,傑菲里是個不安分者,一抓到機會便跳槽,跳了槽卻欲攀高職,最重不歡而散再跳槽。他把小黨引介入沙,無非也是為自己提供平台,畢竟在政黨多如鴻毛的沙州,傑菲里也已無法重回朝野兩陣;又對在野小黨沒興趣,在婆羅洲團陣無法成立的條件下,倒不如先借改革黨過橋。至於會否再抽板、跳票,則是另一回事了。

东方日报 八方论见 2012116


2011年11月14日星期一

自民黨危機四伏


沙巴自民黨在青年團和婦女組大會上公開呼籲沙巴首席部長慕沙阿曼辭職,早已非新鮮話題。而沙巫統於次日卻聚眾到自民黨大會鬧場,沙巫統領袖排隊炮轟自民黨「違背國陣精神」,「沒教養」且「反馬來人」。更讓人看清,「國陣精神」就是巫統說了算,自民黨沒戲了。

沙巴政治長期紛亂,沙巫統逐漸稱霸,沙國陣有歸來無力的(團結黨)、可走的已走的(進步黨)、勇於為族群嗆聲的(民統)等,但唯獨點名和沙首長慕沙過不去的,只有自民黨。自民黨於1991年加入在野的沙國陣,和東渡後合併沙統的沙巫統並肩作戰,如行動黨領袖林吉祥所言,自民黨乃沙巫統建立霸權陰謀的關鍵之一,但自民黨完全失去了利用價值,淪為攀附的小黨。

自民黨的新仇舊恨,可說是與沙人民等同。1994年州選,巫統曾保證帶來「新沙巴」,如消除赤貧、剷除貪腐、解決非法移民和降低文盲等;待國陣策劃跳槽政變奪權,並連續執政後,其承諾不但逐年倒退,沙州更慘遭成國陣「定存州」,沙巫統一黨獨大。

再者是首長輪班制,國陣1994年承諾落實該制度時,起碼能保持沙巴政局穩定與族群和諧;孰知全民中計。7任首長中,巫統做了四屆,卡達山族群僅任一屆10個月,華裔也僅兩屆,而當今沙首長慕沙從2003年上任後,也已經歷兩次同步大選!可見首長輪班制已名存實亡。

慕沙上台,源自前首長、自民黨前主席章家傑興建古達媽祖神像一事辭職,並與慕沙對簿公堂而敗訴,結下樑子。尤其在2004年大選優勝後,漸把友黨排擠打壓。自民黨於2008年攻打1國3州全勝,自然要力爭官職固打及穩守選區,但由於自民黨與慕沙之不合,導致副首長彭恩榮退黨並加入東渡的民政黨,僅剩助理部長職,賠了選區和官職。再說,自民黨勢力已下降,又面臨巫統壓搾和民政黨東渡之局面,遲早淪為無席蚊子黨。

沙民行動黨曾呼籲自民黨退出國陣,2008年大選後也一再證實,自民黨已淪為沙巫統無足輕重的角色。自民黨至今除了要避免沙巫統剝削,還得警惕友黨乘人之危與民政黨的侵犯,及打著「沙巴人的沙巴」、號稱將競選更多議席的進步黨;更要預防「反風」助長的民聯。一個頭兩個大,內部敵人竟如此多,自民黨可謂危在旦夕!

东方日报.八方论见 14/11/2011


2011年10月2日星期日

沙巴民統的勇氣

沙巴民統黨主席柏納東博在該黨常年大會致詞時,敢於提出沙巴國陣競選議席必須重新分配,以維護「國陣精神」的言論,確實可圈可點。柏納指出馬哈迪時期的許多承諾,至今仍未付諸,反而剝削得更厲害。

民統的前身是1994年自團結黨分裂出來的沙巴民主黨,聲稱代表卡達山-杜順-毛律族群,但1999年沙州選舉,時任首席部長的柏納卻吃敗仗,隨後將黨名「正名化」,把1964年曾由卡達山第一任「最高領袖」唐納斯蒂芬領導的「民統」(UPKO)復活,以突顯代表卡達山族群的意願。

308海嘯後,沙巴進步黨率先起事,因不滿國陣忽略沙巴人利益而退出國陣;民統署理主席威弗烈對國民登記局剝奪本地公民權益的做法大感不滿,也曾傳出要領導民統退出國陣,但隨後柏納否定此說法。可見民統有捍衛卡達山族群和非穆斯林土著的勇氣,尤其不滿沙州巫統傲慢與霸道的作風,要求國陣多照顧卡達山族,不讓沙巴巫統為所欲為。在上一屆大會,柏納促請政府效仿印尼,允許土著決定本身宗教,使得朝野穆斯林土著大動肝火。

柏納近來敢怒敢言的作風,實讓巫統汗顏,不知前來開幕的副揆慕尤丁有何作想。柏納特意舉出80年代時的議席分配,非穆斯林土著占的席次比多穆斯林2席;但一經90年代劃分選區後,穆斯林卻超越了半數;至今巫統佔據了多數議席,代表卡達山族群為主的團結黨和民統總共僅有18席,顯然不符合沙巴州特殊的「州情」。

以穆斯林土著為主的沙統(USNO)解散併入巫統,以及選舉被指舞弊,大量移民據說獲得身份證得以投票,再加上團結黨大跳槽,四分五裂後,非穆斯林土著權益已岌岌可危,地位江河日下。民統膽敢呼籲改變,是對巫統猛的一擊當頭棒喝。由於東馬乃國陣「定期存款」,民統索性進一步要求國陣副主席和副揆應由東馬領袖擔任。慕尤丁僅以須通過內部協商為由,草草帶過。

民統藉著首相納吉的「一個大馬」政策,提出許多東馬領袖不敢妄言的意見,再次表露出對沙巫統霸權之不滿,確實為沙州人民出了點氣,也乘機要挾政府改革沙巴,在議席分配、非法移民、撥款和發展計劃等問題向中央施壓。傳聞「反風」已由犀鳥之鄉抵達風下之鄉,國陣是否不宜再繼續草率和忽視沙巴選民的意願和憤懣?

東方日報 30/9/2011



2011年9月12日星期一

民政黨進軍沙巴

許子根透露民政黨將在沙巴州東山再起,估計將是場政治苦旅。此乃逃避之舉,抑或掩人耳目、聲東擊西之計?

民政黨在沙巴拉攏的三名獨立議員,除了陳樹傑與區錦華是不苟同沙巴進步黨退出國陣而退黨者外,尚有一名彭恩榮本是友黨自民黨議員,因自民黨高層表態杯葛沙首長慕沙阿曼而退黨。民政黨於308大選丟了檳州元氣大傷,唯有湊足人數以期捲土重來,尤其以官位者為甚。例如陳樹傑與彭恩榮本均為沙巴副首席部長,可惜加入民政後即遭撤消。

時評人謝詩堅認為,民政進軍沙巴不易,三名議員當初並非在民政旗下中選,加盟民政僅本身意願,顯然民政東渡難有作為。沙巴何止有種族政黨組成的鐵三角,除巫統、民統、馬華等,掛多元招牌的國陣成員黨已有團結黨和自民黨,又得面對本土反對黨沙巴進步黨。先不論民聯的競爭,民政想多分杯羹,還得經過國陣友黨一致同意,否則民政再插一腳,議席分配將導致大混亂。

既然有信心取檳州,民政就應當穩守檳州,而非將注意力分散至遙遠的沙巴。民政生長於檳州,檳州是該黨前線州,根基也最穩固;雖說民政要都透露會以檳州為主,但從言語中已聽出有「東遷」之嫌。檳民政青年團長胡棟強指出,民政要效仿行動黨天兵,把檳城出色的領袖移到沙巴競選。不難猜出,民政固守檳州已無望翻天,倒不如開闢新戰場,重新出發。

為何選擇沙巴?許子根認為民政先於沙巴東山再起。既是說,沙巴僅是民政的跳板,待基礎穩定再從檳出發。為何不是其他州屬?或許半島的國陣議席早已分得七七八八,民政又於308慘敗而不再受看好,議席也將重新洗牌;砂州則門都沒有。因此,沙巴是最好的選擇,民政可能相中了沙州政局之不穩定,且又以跳槽政治出名,山高皇帝遠;再加上有三名「青蛙」護航保駕,天時、地利、人和皆有。

但這麼做卻是兵行險著,唯恐黨命不保。不僅遭到沙友黨排斥與報復,檳州民政也會處於弱勢,恐將一併被消滅殆盡。進退兩難之際,民政何去何從?後路已被民聯砍斷,前途依然渺茫,走錯一步,全盤皆輸,民政準備好去冒險了嗎?

东方日报 9/9/2011



2011年9月7日星期三

民政党自求多福


二零一一年八月二十八日 下午三时五分 <光华日报>

许子根透露民政党将在沙巴州东山再起,估计将是场政治苦旅。此乃逃避之举,抑或掩人耳目、声东击西之计?

民政党在沙巴拉拢的三名独立议员,除陈树杰与区锦华是不苟同沙进步党退出国阵而退党者外,尚有一名彭恩荣本是友党自民党代议士,应自民党高层表态杯葛沙首长而退党。民政党于308大选丢了槟州且元气大伤,唯有凑足人数,尤其以官位者为甚。例如陈树杰与彭恩荣本是副首长,可惜加入民政后即遭撤消。

时评人谢诗坚认为,民政进军沙巴不易,三名入党议员仅本身意愿,并非在民政旗下竞选,东渡难有作为。沙巴何止有马来人、卡达山与华人政党组成的铁三角,除巫统、马华、民统等,挂多元招牌的政党已有团结党和自民党,又得面对本土反对党沙民进。勿论民联,民政想多分杯羹,还得经过沙国阵友党一致同意,否则民政再插一脚,议席分配将导致大混乱。

既然有信心取槟州,民政就应当稳守槟州,而非将注意力分散至遥远的沙巴。民政生长于槟州,槟州是该党前线州,根基也最稳固,虽说民政要都透露会以槟州为主,但从言语中已听出有“东迁”之嫌。胡栋强指出,民政要效仿行动党天兵,把槟城出色的领袖移到沙巴竞选。不难猜出,民政固守槟州已无望翻天,倒不如开辟新战场,重新出发。

为何选择沙巴?许子根认为民政先于该州东山再起,以后经由槟州。既是说,沙巴仅作为民政的跳板,待基础稳定再从槟出发。为何不是其他州属?或许半岛的国阵议席早已分得七七八八,民政又于308惨败而不再受瞩目,议席也将重新洗牌;砂州则门都没有。因此,沙巴是最好的选择,民政可能相中了沙州政局之不稳定,而且又以跳槽政治出名,山高皇帝远;再加上有三名“青蛙”护航保驾,天时、地利、人和皆有。

但如有冬瓜豆腐,唯恐党命不保。不仅遭到沙友党排斥与报复,槟州民政也会处于弱势,恐将一并被消灭殆尽。进退两难之际,民政何去何从?后路已被民联砍断,前途依然渺茫,走错一步,全盘皆输,民政准备好去冒险了吗?



2011年8月22日星期一

留根乎?除根乎?

民政党主席许子根真可谓命不该绝,除了遭到众“青蛙”的抨击,连巫统的最佳喉舌《前锋报》也不顾“国阵精神”,敢敢奉劝许子根下台。以炮轰民联为主导的毒舌阿旺士拉末撰文呼吁许子根“明白”,隐喻般嘲讽早退早好。

读罢刘汉良之《许子根只硬在一时》,许子根“硬不硬”牵动着民政,仿如性隐喻般有趣。只可惜民政大势已去,即不能如马华等种族政党般祭出“以华制华”和“不入阁论”,又不宜牵涉国阵党内的利益分配,只好干做边缘人,坐以待毙。岂止是槟州人痛心,国人也不想再加理会,民政党在继续乱下去,必定先翻船。

许子根执政槟州18年,有贡献或否,槟州人都看在眼里,心知肚明。1995年,行动党大败北既是很好的例子,2020年宏愿有极大号召力;再者,民政党势力也只有槟州最强劲,308大选全军覆没,槟州人无疑敲响了民政党的丧钟。接踵而来的倒X运动等,民政党每年党大会都高呼要安内、改革,却不见有何效果,如今倒根运动再次卷土重来,许子根安内还是攘外好?连巫统都看他不起,是否应当考虑安内又攘外,许子根退下更好?

其实,许子根之眼界何其狭隘,除夺返槟州政权别无其它,也许在于民政生于槟城,则须和槟城同在。其实,纵观其他州属,民政无法有所表现,固打议席使得民政无法和国阵友党平起平坐,尤其是党内劲敌马华。所以308后,民政有意拓展势力,并非靠选举,而是收买加入国阵的跳槽议员,例如沙巴的三只“青蛙”等。而许子根也不在乎走后门,以为能继续指导大局,孰知被批成无耻。

民政党是精英创办的多元政党,林苍佑对党和槟州的贡献,皆被评为佳绩,不因加入国阵而遭唾弃。许子根和民政之所以由盛而衰,是自身不争气,故把民政的名誉彻底消耗。如今,不是“一个
大马”救得了民政,而是民政须自救。退出国阵?斩草除根?抑或自感堕落?

当今大马 2011年8月21日 傍晚 6点45分


2011年6月1日星期三

“走后门”政党的真谛

不知是长期被蔑视,还是被民青的“沙猪”搞搞震,民政党一震不起的事实已传遍全马。他们不仅有很多“走后门”捞钱的败家犬,连民选的代议士还斥责人民“不投国阵休想要服务”的言论,民政唯恐已无计可施,不是乱怪民就是辱民。

一直“硬不起来”的党主席许子根姑且拍胸脯保证,民政党不但未回天乏术,还可能有反击的机会?怎么个反击法?原来是马不停蹄地展开“走后门”攻势,民政党的“走后门”策略的确无法挡!

308大选中,民政党国会议席从8席输胜两席,在该党执政的槟州全军覆没,党主席许子根输掉了首长一职,非但被巫统鄙视,2009年纳吉上台还厚着脸皮,被委任为内阁首相署部长。莫怪马华还懂用“不入阁论”来危言耸听,民政只怕连“不入阁论”都不敢谈,因为它那些的被委任、浪费人民税金的丧家犬协调员遍布全国,输掉还可以“走后门”,鸟他什么尊严啦,你吹得他涨?

如何证明他们厉害?原来是拉拢独立议员入党。自己在大选中输掉27个州议席,仅剩区区4个,为了凑人数,民政党的独门秘访是笼络独立议员。许子根认为这是民政口碑好,所以这些州议员愿意加入民政。真是如此吗?让我们先来看看风下之乡沙巴出名的“青蛙议员”吧。

不竞选也有州议席,“走后门”爽!

2009年,民政党钓到沙巴州副首长、从沙巴进步党跳出来的前副主席——丹绒峇拔区州议员陈树杰,民政党原以为能保住其沙巴副首长一职,好让民政在沙巴“爬上枝头”,好让无首长职的他们过过瘾。孰知跳党后就被沙巴首长慕沙阿曼撤换官职,民政“得个吉”。

和陈树杰一同退党入民政的依罗普拉区州议员区锦华,是沙进步党前青年团长。由于沙进步党于2008年9月17日宣布脱离国阵,坚持“沙巴人的沙巴”纲领,此二人是反对党政策、不愿随党脱离国阵而跳槽的。说句好听的,就是“政见不合”,但政见不合有必要退党吗?青蛙头头是道呐。

另一个跟随脚步的是前自民党籍的加拉门丁州议员彭恩荣,2010年9月,由于不满自民党对抗沙巴首长慕沙而选择退党。彭恩荣是取代陈树杰的前副首长,但比较有guts,加入民政前他撤辞去了沙州副首长和青年体育部长的职位,“光溜溜”加入民政党。

民政党挖来的青蛙,虽然在沙巴捞不到、保不了丝毫州政府官职,但唯独让民政党暗爽的是,没有在沙巴竞选,就能轻易得到三个州议席,看来“走后门”没什么不妥吧?

“委托”比“委任”光彩

在西马方面,民政党也“走后门”也斩获一席,2010年2月成功将彭亨州的金马仑丹那拉达区州议员何业嘉买进。此人是前马华党员,在308大选中以独立候选人身份竞选获胜,因此民政招纳何业嘉后惹来马华极度的不满。何业嘉胜选后,曾表示要“回锅”,怎知彭州马华联委会扭捏不定,到底是否该接收这个跳出去的“叛徒”,但这“叛徒”手上有的是州议席。搞来搞去还是“回锅”国阵,只是党员证换成“小马华”而已,如今身为友党的一员,何业嘉是否还是马华的“叛徒”?但有利的当数民政,吃亏的还是马华,民政在彭州仅得1席,如今多了1席,还是超爽的。

许子根认为他们选择民政党,是“认同党的理念和理想”,民政党的理念和理想是什么?四只自身难保或为私利而跳槽的青蛙,到底懂得了多少?正如何业嘉所说,无非是要有个依靠而已。民政有很多“走后门”的部长和协调员,但毕竟还是不怎么光彩吧?管他哪来的政治青蛙,管他个理念和理想,搞不懂无所谓,只要他们身上有州议席,那就好办了,怎么都比“委任”的好看,毕竟州议员是人民“委托”的。欢迎加入绕道加入民政大家庭。
“后门”还可定定找吃

至于在不同地区设立很多分部嘛,只要有点智慧的都知道,那又是另一个“走后门”的伎俩。能帮到人民、服务人民吗?那可不一定。是问那么多无人打理却领薪津的分部,根本就是捞偏门做生意,说到用处真可谓一无是处,浪费人民税金!民政党自称多元政党,但国阵往往在一个选区里就设有一堆友党的分支部,其分治政策已“签定契约”:马来人找巫统、华人找马华、印度人找国大党,当然还有人民进步党等等等蚊子党的分部会所。

所以民政党是能跟马华争服务华人?还是拍蚊子、服务鬼神?那可不重要,总之他们定定找吃,能到处找后门钻。我们有时还真悲哀,那么多的国阵这么大个党,候选人见不着,还刻意要去找啥联委会或协调员帮忙,反正国阵输赢都是吃公家饭的,你奈他何?他们甚至可以说:“如果你不投我,就滚一边去,不要阻碍我找吃”,咱老百姓还真是苦命,落水狗、败家犬有“委任状”,不当权的也能继续当家,只因为他们是国阵成员。

我们要有一个真正为全民服务的代议士,还是成山成堆、大量耗费民脂民膏的某某党分部?下一届大选,咱大家来决定!
当今大马 2011年5月30日 晚上 11点02分

2010年10月31日星期日

安沙里未必会输

相对于回教党执政州属内的加腊士,巴都沙比确实如安华所说,这是一场艰难的硬战。民联派出的公正党候选人安沙里不仅面对巫统的大船和沙巴反对党的进步党,同时还得应付党内的纠纷与不满。

安 沙里是民联争执不休后的产物,为了迎合土著居多的巴都沙比选区,安沙里的回教徒土著的身份是个不错的“资产”。公正党之所以能胜任,也得归咎于民联各党经 过撮合的决定,就算各党基层有许多的不满也得退让一步,以便稳定大局。以安沙里多年来的奋斗经验,又是本土的“沙巴之子”,就算在历届大选输了数8回又如 何?若说杨德利是悍将,相信没有了国阵的护航,进步党也很难再维持下去。杨德利虽说是沙巴“老大哥”,但其经验老道的跳槽者身份总是事实;除非沙巴州政治 永远都摆脱不了跳槽现象,否则局势有待改变。

而安沙里的地位显然不如杨德利,进步党毕竟是沙巴老党之一,退出国 阵后更是获得了沙巴人的鼓励;并祭出“沙巴人的沙巴”一旗,相信会赢得反对“西马外来者”朝野联盟的支持者。问题在于,土著票才是主要关键所在,感谢巫统 的同化政策所致,连东马回教徒土著也可成为“马来人”。也由于国阵的招数不管候选人是否土著,只要他代表国阵参选就行了。据说已逝国会议员蒋国华在该区的 获胜该应该多得回教徒土著的支持,这就是为何国阵决定派毫无经验的人选-蒋夫人曾道玲上阵时,引来团结党部分土著党员的不满。

仿 佛巴都沙比必须要有土著才能胜出似的,若说如此,公正党候选人安沙里就有优势了。因为擅长搞种族主义的国阵候选人再一次是华人、提倡沙巴人治沙巴的杨德利 亦是华人,唯独安沙里是当地土著,“纯沙巴主义”非安沙里莫数才对。有人指称,沙巴的种族主义不如西马那么敏感,这点或许也有道理,否则蒋国华怎会在土著 多达近70%的区域胜出,而且还是绝大数靠土著胜出。无论是团结党抑或杨德利的进步党,相信打着的都不是某特定民族的牌子,意味着多元政党在当地有其可行 性。人民公正党亦为多元政党,情况大致与前二者相同,安沙里是回教徒土著契合当地,再者则比种族主义和沙巴主义二者更中坚的地位,二者兼得,选情有待改 变。

或许是沙巴州太远的关系,更由于两个补选在同一天举行,对于民联来说十分不利。胡乱大肆洒钱的国阵可以兵分 二路展开拉票活动,而民联的各领导人就十分吃紧了。安华可以每天雪隆区-加腊士两边来去助选,但在巴都沙比就仅能亮完相就走人了。天时、地利都齐了,欠缺 的是人和部分。沙巴公正党的内斗不休、分歧严重,党内敌人愿不愿意抛开恩怨、助安沙里一臂之力?西马东渡助选的民联议员们为数也不多,安沙里惟有依靠东马 和当地的民联支持者了。由于民联扎根未深,身经百战的安沙里就算未战死沙场,至今仍需孤军奋战,处境可见有点可悲。

国 阵信心满满、目中无人,认为自己赢定了,所以无需考虑就把蒋遗孀拉出来竞选;杨德利只顾打华人票也就已足够,而安沙里得两边跑。以2008大选的巴都沙比 为例,对垒蒋国华独立候选人虽败选却赢得许多华人的票,反风未冲击沙巴州,却已显现出微微波动。若国阵继续嚣张下去,杨德利还自命不凡,安沙里或许还真的 胜利之可能。条件是,民联必须更加团结,呼吁更多党员和派更多人手到该地帮忙,尤其是重量级人物到场拜票;亮相总比没到的好,集合这些力量,怎样都比浪费 金钱印刷贴满街、选后即当垃圾处理掉的海报更有效。

安沙里阿都拉加油,愿意改变的沙巴州人民相信会挺你到底!相信身经百战的安沙里已熟悉了不认输不气馁的大道理,祈求奇迹再次降临沙巴州吧!



當今大馬  
2010年10月29日中午 12点16分

2010年10月17日星期日

巴都沙比仍是场硬战


 无可置疑,沙巴州是国阵的强区,相反则是在野党的“毒药”,该如何解毒,首先得看看民联有何本事。巴都沙 比国会议席补选便是民联反败为胜的前兆,巫统和回教党都不敢嚣张的加腊士补选若只有50-50胜算,那么巴都沙比更是民联无法预计的战事;能否冲破极限, 顺利拿下这个沙巴团结党的重镇,除了三分天注定(命运),七分铁定要看实干了。

不巧的是,我们再次盼到了选举委 员会会玩这招,把加腊士和巴都沙比的提名和投票日定在同一日。对经费、人脉充足的国阵来说根本不是问题,相对地对于在野党团的民联,林冠英姑且称之为“有利国阵,为难民联”,无论是资金还是人力方面,民联都面临着困境,尤其是知名度方面,沙巴州对“政治海啸”基本不屑,振荡力无劲。

因 交通事故不幸逝世的巴都沙比团结党国会议员蒋国华是个侥幸的人物。他本人于2004年大选第一次上阵,当时是人民对新首相抱有无限幻想,以至国阵无敌称霸 的时代,蒋国华在无人竞争的状态下顺利赢得席位,连选举活动什么的都免掉了。2008年的308大选,西马强劲的海啸冲击国阵之时,蒋国华仍顺利以 3708的多数票击败无党派独立候选人钟广维,缺乏人力民联则没在该区竞选。

面对着国阵的强悍,是否意味着毫无 胜算?这倒未必。东马方面,砂拉越的国会议席中行动党大选时赢得一席,诗巫补选中黄和联更是险胜人联党候选人。我们都知道沙巴州民联只有行动党的邱庆洲是 民联唯一的国会议员,沙巴也并非没有“改变”的症状;相对国阵之只会派更多短期糖果的手段,民联得使出对人民更为有利的纲领,以便让当地百姓意识沙巴改变 的意义何在,沙巴必须要有改变才能否决沙巴巫统独大、多元环境逐渐被蚕蚀、非回教土著权益遭到掠夺的现实。

此 外,已退出国阵、并不属于任何阵营的沙巴州真正的“反对党”沙巴进步党据说也宣布角逐,表示着巴都沙比已进入三角战,但胜算有多大?沙巴进步党是典型的 “青蛙政党”,1994年从团结党倒戈国阵时自立门户,2008年又退出老大哥阵营宣布自治,若说名声早已不济,进步党更痛失了国阵的资助,已是完全独立 的状态之下第一次参选。杨德利再次搬出了地域主义为主的牌子,能否赢得沙巴本土人的支持,以此否决外来的两大阵营?尚是未知数。该党有两名国会议员和两个 州议席,是在国阵时代顺利夺下的。

沙巴州民联有个缺陷,就是友党之间的不和谐,在分配议席方面的问题互不相让。 勿忘邱庆洲竞选亚庇国会议席时的敌手不仅有国阵—团结党,更有来自公正党的候选人。巴都沙比的硬战中,民联各友党也各自声称有参选的意愿,但民联最终也仅 能派出其中之一人,而且要是胜算最大的那位(无论党派抑或候选人)。近日的报道传出公正党内部协调上都产生了激烈冲突和分裂。这不是争吵的时候,国阵信誓 旦旦、拍足胸口保证能重夺回来的阵地;而此时此刻,民联还在为候选人、改州党内部争论不休,试问该如何展示改变沙巴洲的意愿?抑制丑态,搞好党内外团结为 重吧!



 当今大马  
2010年10月17日下午 3点35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