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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2月31日星期六

皆んな樣,新年にあけましておめでとうございます!


真正算起来,从南京大学毕业归国踏入社会始,已一年有余。

最值得庆幸的是,我加入了马六甲州民主行动党这个大家庭,专门负责文字工作。

从事政党工作已有10个月,虽然不能说是很吃力,也未必全然轻松。但说实在的,倒是看到外面多接触不到的政党实况,也认识了不少人。政治,确实是个繁琐的工作,州代议士们一周必须工作六天,而且晚上还要赶各式各样的宴会,来与选民进行互动与交流。我的工作不复杂,却非常佩服众州议员们之劳苦。许多人老是问我几时出征,但我宁可告诉各位,我的目的不是当YB,而是组织一个党智库,当个政策研究者。

民主行动党在野已近半个世纪,虽在4州成立了州政府,但对甲州来说,却仍是个开始。

随着大选即将来临,甲州党也成立了文宣组,负责大选备战工作,我们目前创作了竞选歌曲、设计T恤和声援产品等,也开始着手拍摄宣传影片。如组群的同志所言,我们必须ISO化、必须完善化我们的组织工作。毕竟马六甲是个小地方,选民的热度也异常缓慢,所以必须推动更多的活动与讲座,来提高他们的觉醒度。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坐以待毙是无法赢得更多席位和执政权的。虽然某些人或某些事,已拖累了整个过程,然而,只要我们团结一致,量力而为,成功并非不可能!

这次大选格外关键,除了验收民联州政府的成果与业绩,还得继续和国阵斗争到底,刻不容缓。尤其是纳吉的空头口号和乱花国库的作为,已骗得了不少愚民的支持,因此我们必须让他们知道,这只是个骗局,而且投国阵非常不明智。成山的改革计划,有的只是空炮弹,要落实也极其困难,因为国阵还是个KKN政府,是不可能有任何改革作为的。马华和民政这些走狗政党反复恐吓人民的手段,美其名是1个大马,其实根本是大玩种族政治,他们在这里说一套,在巫统那里又是一套。甲州是巫统最强的州属,民联必须攻破巫统的魔咒,才得以瓦解国阵的势力。

这四年来,虽然只是个前痛期,但无疑的,我国民主已推前了一大步。民主行动党一直呼吁的两线制、否决国阵三分二,在实践后也有明显的成果,证实了民主不是件神话,而且我国必须要有民主,才能有效治理、挽救这个被国阵蹂躏及压榨的国家。最迫切的是,我国公民的民智必须开启,虽然我们老是看见那些不闻不问和鄙视政治的年轻人,但我们必须让他们知道,他们才是国家的主人。国家的主人不是一枚只追求享乐,而是要拯救这个国家,这个使命,不是政治人物能完成的,而是百姓。中间选民以年轻人为多,聚集这些力量,改朝换代在望!

我衷心祝福所有大马人民,甲州人民,你们勇敢地迈前一步,除了为了自己,还为了子孙,以及这个美丽的国家。在新的一年里,我们必须加倍勇敢,努力迈进一大步,不萎缩、不逃避!不要认为自己是懦弱的,一人一个拳头、一人一张选票,粉碎国阵并不困难。不要躲在历史的谜团里自怨自哀,我们要大胆改变国运,人民才有更好的未来。抱有希望,总比整天发梦还实际。

再次,我祝全体国人、州议员及党同志们,新年快乐!

 甲行动党特别助理 陈勇健 启



2011年12月29日星期四

冷眼看待政党派系斗争

毛泽东曾言:“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政党内存有派系并不奇怪,只因我们过度把焦点凝聚于在野党(或许传媒遭控制所致),而对在野阵营深感“失望”。


日本前执政党自民党派系林立,从自由党与民主党合并始,便有8派之多,彼此间分分合合,目前为止主要有7派;当中的内部斗争包括主流对非主流、官僚对党人、鸽派对鹰派等。外界虽以领导姓氏冠以派系名,但各个派系确实有其基层组织及支援团(“会”),也有各自论述与主见。由此可见,自民党不耻于公认有派系之分,只要不偏离该党保守主义之意识形态即可。自民党派系众多,却能执政日本长达半个世纪,能够维持此般优势,其社会基础和组织结构确实不容忽视;更见证了民主社会里,政党内部派系共荣共存之典范。


时评人潘永强认为,党的派系未必是坏事,因为它能够促进党内的竞争和进步,例如日本与台湾政党,派系斗争并无妨碍它们的发展,更能平衡一党独大的负面印象。在民主发展不健全的我国,政党派系斗争不是围绕在个人权力竞赛中,便是利益冲突之上,以致不停传出跳槽他党,或是斗得你死我活之局面。而选民难免也根据此项指标,来断定这个政党是否有投选之必要,“反正投了也乱”这句话,至今不绝于耳。派系斗争确实很“乱”,但“乱”也要看到什么程度。而且“乱”得有无道理。


以潘永强论马华为例,马华在过去少数民主进步都是派系斗争所致。马华其后却逐渐衰微及落伍,最终沦为利益政党,结果党选成了瓜分利益及资源分配为主,无关政策与前景,派系斗争固然是利益至上。而大马国人屡次见证政党派系斗争恶化以致殴斗之丑态,难免对“乱”局深感遗憾,既然都是利益分赃之丑,那又何必耿耿于怀?最重要的是他们是否有鲜明的策略与观念冲突,是否能为人民带来好处?若无关国人权益,仅停留在暗算、喊话、好斗而斗、惹麻烦,而无法达到共识与妥协,并推动政党民主与公共政策,此类政党必将迎来衰亡。


此外,党内派系也能创造由小而上的竞争性制度,而非一概由上而下“一句顶一万句”的个人制度,根据政治学者分析,后者将导致政党领导精英的分裂,而进一步导致政党分裂。近日媒体大肆报道的“教父-军阀”纷争便是源自于此,“教父”们禁止党员批判党中央,而有些“军阀”则肆意行事、不顾大局,并非派系林立,而是山头主义,各自为政,全然不把政党放在眼里。由此可见,党内民主与派系竞争之进步是重要的一环,派系间须有调解矛盾及相互监督的作用,进一步平衡党内权力分野,达到全党共识,共同进退。


不把党当一回事者,还有派系可言乎?





东方日报 南马版 2011年12月29日


2011年12月23日星期五

黄顺舸穷途末路?

“Sa’Ati!”(团结)是人联党口号,是否已不复号召力?打开人联官网,该党分为五个时期,把2006年至2010年定为“非常改革时期”,但似乎不见任何成果,以致今年砂州选被在野党刷掉大部分议席,人联党是否该彻底自我反省,从失败中再次站起来?

2006年党争时,陈康南与黄顺舸两派早已斗过,只是后来握手言和,当年的口号是“康南不倒,人联不保”。尔今,陈康南在州选中被火箭锯倒,人联党有得保不?不甘继续当老二的黄顺舸在州选中又名正言顺保住席位,势必逐鹿中原,让自身执掌党大权。只是谈何容易?没了陈康南,“陈派”依旧在,只是换了陈华贵而已。

近日人联党代表大会,再次传出“黄派”欲另组新党的谣言。在砂州选后,人联党考虑入不入阁时已产生分歧,黄顺舸一派当选者赞成入阁,于是谣传黄派等人要另立炉炤,但黄顺舸随后否认此事。但黄派选择杯葛党代会确实是不明之举,若是为党着想,为何却执意要把自身团队(州当选议员者多)应该获得领导层,相反地却要败选者同时退出?看来黄顺舸的算盘是,我若没办法胜任领导层,我也要你们共进退,如非怕输,试问是什么?党选既是由党员投选,当选议员者是否能当权,还得看党员之造化。黄派如此嚣张清高,岂不让人嗤笑?

于是,黄派等人干脆杯葛当选,宣布其团队8名国州议员弃选,理由竟然是顾及党颜面,避免出丑。而黄顺舸再度放话另组新党,以为能吓到当权派。孰知,陈派等不仅无关痛痒,陈康南还宣布代表大会照跑,丝毫不把黄派的言语放在眼里;而且当日参与大会的人数也过半,并顺利召开大会,本属于黄派的理查烈以党大局为重出席。结局亦如所料,陈华贵登上主席宝座,理查烈当选署理主席,州选落败的沈桂贤当选秘书长,更慷慨悬空8个职位予黄派,呼吁他们“爱党,请回来”。

黄顺舸的目的本是党魁与领导层,若黄派归队,党争将顺利化解(?)。若继续恶化,唯恐黄派将分裂人联党,真的另组新党,与人联分庭抗礼。但黄顺舸是否能如愿?人联党代会上已达成共识,替换新领导层,黄派再发难也无济于事;再说,若黄派支持者欲归队、执掌悬空的职位,黄顺舸将被完全孤立。下一步棋,黄顺舸该怎么下呢?乖乖听话弃牌,抑或摊派“晒冷”?正如《东方日报》赖其平评论题名:“党争无关升斗小民”。你闹得再僵也不关我事,你若不“Sa’Ati”,人民自动会“Sa’Ati”把你剔除。

当今大马 2011年12月17日 晚上11点21分
独立新闻在线 Dec 19, 2011 11:08:24 am


2011年12月22日星期四

6少数民族支持国阵?


针对国内6个少数民族青年支持国阵调查,到底有多准确,国人自有分晓。博大教授的这份民意调查,正如之前有无数针对纳吉与国阵支持率的民调,都显示纳吉的威望很高,选民回流国阵等,真的如此吗?
 
这份民调颇有意思,它关注的是印裔穆斯林、葡萄牙裔、峇峇娘惹、原住民、暹罗裔及遮迪等青年,占总人口的8%,在国阵一党独大时期,皆是遭边缘化的族群,受访者共850人。
 
民调准确度有待商榷
至于民调的准确度,该学者能否提供更让人信服的凭据?我们都知道,其中一个缺陷是印裔穆斯林。今天,我们已无法分清楚印裔穆斯林与“马来人”之区别了,印裔穆斯林能加入巫统,成为“马来人穆斯林”,他们是否仍认同或实践“印裔”文化,早已是模糊不清的事。纵然,印裔穆斯利若大多融入“马来人”族群,被授予“土著”的地位,自然便是国阵最忠实的支持者,尤其对纳吉的好感普遍也较高。试问,受访的印裔穆斯林到底占了民调多少成?
 
同样的,在同化政策的趋势下,由于穆斯林已是土著,在多数人已皈依穆斯林的状况下,除非获得证实或自我认同,否则谁也无法分清“马来人”或“原住民”的区别。但近年来连续爆出政府侵犯原住民权益,多年来掠夺原住民土地的事件不停流出,原住民虽是“土著”,但与马来人有天渊之别,他们多数人的教育和生活水平依然如旧,逢临大选政府才肯丢钱假公济私。估计原住民在知晓了被剥削的真相后,多少也会产生反风。至于对国阵的支持有多高,很难说。
 
暹罗裔少数民族多数集中在北马-泰南边境,同为为被边缘化的族群。308后,伊斯兰党执政的吉打(最多暹裔的州属)主动接触暹裔,并给予救济金与建设暹罗裔佛寺与村庄。暹裔据称已归类为“土著”,近来国阵政府也打算将暹裔大马公民全部登记为“土著”,由此看来暹裔支持国阵的比率将增高,至于多少,那也很难说。
 
82%的数据从何而来?
那么,学者所述的82%的数据从何而来?各族群受访者比率上,谁占较多?民调显示,绝大多数峇峇娘惹人都偏向支持民联,这确实是不争的事实。峇峇娘惹是土著与华人混血的后裔,文化多少带有马来风情,自英殖民地,英化的峇峇娘惹受教育水准颇高。独立后,身份及地位的窘况,尤其“土著-非土著”的二分法,让峇峇娘惹十分为难,华裔认为他们“内黄外白”,马来人则认为他们是“华人”,不归入土著范围。因此,峇峇娘惹群体早期虽占马华公会的主流位置,但渐渐地已转为支持在野党。尤其在华族意识兴盛的今日,峇峇娘惹一已找到归属感(自称华裔,子孙入读华校);二是少数族群已受到认可,以致峇峇反风趋于成熟,而且绝大部分是中产阶级选民。
 
遮迪裔与峇峇娘惹异同,是土著与印人混血后裔,信奉兴都教,比较接近淡米尔印裔。近年来国阵也有讨好遮迪的举动,比如拨款于遮迪村及兴建遮迪文化博物馆(可惜无推广,参观者寥寥无几),由于人数稀少,不足以为双方阵营造成威胁。
 
葡萄牙裔多数集中于怡力区的葡萄牙村,是土著与混血葡人之后裔。据说已被归为“土著”,至今身份却不明确。葡萄牙裔主导着一部分怡力区选情,在70年代,民主行动党怡力区州议员伯纳山打玛丽亚便是葡裔,怡力区可说是行动党的老战区。虽贵为马六甲的文化瑰宝,葡裔权益也长期受到忽视,葡萄牙村曾很长一段时间处于贫困交迫的窘境。葡萄牙反风绝不能被忽视,2004年行动党候选人险胜,因葡裔选票多数倒向国阵,差点绊倒行动党。随后,国阵便极力拉拢葡裔,拨款发展葡萄牙村,但矛盾重重,好处尽利于国阵爪牙,而非各阶层村民。2008年行动党再次胜选,葡裔选票大肆回流,加上葡萄牙村民因不满国阵爪牙谋私与自利的举动,葡裔支持民联的比率将增多。
 
 
 
 
青年对政治的认知说不定有限
纵观以上粗略分析,支持纳吉和国阵的少数民族,大概仅有50:50上下,明显没有特别突出的迹象。而且,民调是以列出首相人选的方式为主,那么纳吉的形象肯定会得到高分,但列出的名单很吊诡异,为何伊斯兰党与行动党人选竟然有二?而且明知马华与国大党主席之地位是不足以概括“国阵共主”的,怎么会出现在里头?何不简单列出“民联共主”安华与“国阵共主”纳吉二选一,不是更妙?
 
 
再者,我就算给纳吉加分,未必就是认同国阵吧?目前国人都趋向投党不投人或投党也投人,我认为纳吉很好,是否我也认同蔡细历?我认同纳吉的改革,但我是否看好巫统?我认同行动党,是否就不能认为安华是最佳首相人选?我是国阵友党党员,为何不能支持安华任首相?
 
而且,青年对政治的认知说不定有限,国阵能愚弄国人的做法,便是砸大钱制造更多娱乐来诱惑青少年,减低他们对政府的不满与阻止他们接触政治等。再加上那些不闻不问、对政治冷感以及涉世未深的年轻人,纳吉是谁说不定都无所谓,只要他表现得“很祥和”、“很亲民”,不就行了吗?
 
所以,将模糊不一的列表与少数民族青年民调扣在一块,大略计算就证明他们支持国阵?拜托,我接受唔到咯!你又怎么接受得了?


2011年12月11日星期日

“大马之春”真不可能吗?

“阿拉伯之春”不会在大马出现,谁能预料?一个国家若面临倒退、经济衰亡、选举舞弊、统治者独裁,以至民怨无法获得缓解之时,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阿拉伯之春”爆发的国家,唯有卡扎菲惨死枪下,若排除地域性、民族性等因素,卡扎菲应当是利比亚的伟人才对,为何落得今时今日?单靠西方干预根本是不够的。1969年,卡扎菲等少壮派军人“自由军官”组织领导革命,推翻了昏庸无能的国王伊德里斯,建立了共和国。卡扎菲以“精神领袖”自居,搞个人独裁,其著作《绿皮书》规定为必读物,废除政党、否决民主、拒绝议会,卡扎菲式的“社会主义”便是治国纲领。直至今年,利比亚人民以武力和鲜血颠覆了卡扎菲的强权政府与独裁体制才得以完结。革命领袖遭革命推翻,这也由于卡扎菲早已忘却了“革命”为何物,骑劫并独吞革命成果,下场便是如此。

较开明手段的有本阿里、穆巴拉克、萨里赫等,他们在群众压力下被迫下台,还政于民。这三位中有哪位不曾是改革英雄?如今,他们却成了万夫所指的独裁者和暴君。本阿里推动经济改革,曾让突尼斯发展欣欣向荣,但随即而来的是贪污舞弊、高度极权、蔑视民权而遭人民扬弃。穆巴拉克接替萨达德掌权后,也不稀罕民主为何物,更把国家财富占为己有,任意提拔家族势力,穆巴拉克时代简直是埃及的黑暗时期,民主被镇压、官员严重贪腐导致民不聊生。如今,他边就医边接受司法审判,极为落魄。曾有“九命总统”之称的萨里赫,60年参与也门“自由军官”组织推翻王室,1978年当选总统,被阿拉伯誉为“民主先行者”。在其长达30余年的独裁,国家纵容贪腐、经济停滞不前、弃民生于不顾,最终成了民众唾弃的“独夫民贼”,在压力中黯然下台。




若说阿拉伯太远,我们不妨举例东盟国家菲律宾?阿罗约近期宣称患颈椎疾病,需即刻保外就医,但缠其身贪腐舞弊问题,已让民众产生怀疑,并认为阿罗约可能会出国寻求政治庇护。菲律宾自独裁者马可斯有此前例后,人民普遍对前总统抱警惕之心。阿罗约如今非但出不了国,更被软禁于加护病房严谨看守,随后将面对“操纵选举”控诉被审讯,禁止离开菲国。


阿罗约曾是了不得的人物,是菲国继科拉桑后的“铁娘子”,埃斯特拉达因涉嫌贪腐时,阿罗约辞去部长职,公开反对埃斯特拉达政府,在埃氏遭到军方政变推翻后,顺利登上总统位置。阿罗约连任前后期,便发生过数次军官政变,原因皆为谴责总统贪污。阿罗约任内从强悍转变为强权,贪污腐败和家族谋私不断,马京达瑙近几届的选举舞弊与2009年屠杀,被怀疑是阿罗约在背后支持安帕端家族之暴行。阿罗约从当年反贪的女英豪,成了今日的贪污代表,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下场悲哀。

纵观以上例子,只要当权者将人民逼到墙角,依然随心所欲、罔顾民生与民怨,谁敢保证“阿拉伯之春”之火不会燃烧至世界各国?当然,大马宁可选择安华所言的“大马之春”,用选举的合法手段,还大马一个公正廉明的民主社会。若有者继续反其道而行,不顾“世界潮流,浩浩荡荡”,继续把忽视民意、打压民主,将亡者必属于它。



当今大马 2011年12月8日 晚上8点17分


原题:<响应“大马之春”>

朝野政黨請多辯論



首次看2012年台灣總統大選電視辯論,整個過程中,筆者守在電視機前,耐心聽完三名朝野候選人如何申論、答辯及總結。三名總統侯選人風度翩翩,對答時不慌不亂,不人身攻擊,方向明確;如何判斷,全交由選民做決定。

總統大選辯論第一次電視直播,乃始於60年代的美國,主角是當時的民主黨候選人肯尼迪與共和黨候選人尼克松。許多的民主國家都履行傳統,台灣自然不例外。電視辯論的功效在於為選舉打下一個基礎,讓各個總統候選人得以提出自身的看法與政綱,一較高低,來個選前熱身賽。人民亦可藉辯論初步瞭解候選人的立場與才識,如何應對民眾關切的問題,以及對國家未來的藍圖。
選舉辯論在我國,近年來才稍有起色。在堪稱議會民主制的大馬,其實我們亦能效仿同樣奉行西敏寺內閣制度的國家,如英國、日本等的選舉辯論。不知國人是否曾記得,1968年底第三屆大選前的著名辯論?行動黨派出林吉祥、吳福源等,與民政黨代表賽納吉、陳志勤、林蒼佑等於吉隆坡舉行的「文化大辯論」?林吉祥以「馬來西亞人的馬來西亞」與文化多元民主主張,駁倒賽納吉的「文化獨裁」,因此聲名大噪。

而今,我們經常聽到朝野各方不時建議展開辯論,但若非只聞樓梯響,不見人下來,便是某一方不願參與挑戰,還聲稱這樣有利某方陣營。308大選後促成了兩線制,單2008年我國便迎來兩場大型的電視政治辯論,即國會反對黨領袖安華對壘時任新聞部長的阿末沙比里展開油價的辯論,以及檳州首席部長林冠英與前首長許子根針對土地弊案之辯論,為大馬開啟了電視辯論之風氣。但後來這兩年,電視台卻不再舉辦此類辯論,不知為何?民間社團與報社也偶爾會舉辦論壇,邀請朝野政黨前來參與辯論,但缺憾的是,主講人往往不是高捧自己、攻訐他者,便是偏離主題,這話不提提那話。

若是正人君子,朝野領袖就應當勇於接受辯論,而非推卸來去,到頭來僅是些無聊文告戰與罵戰,奈何奈何。但問題在於媒體的控制權在誰手,否則電視辯論有何困難?目前似乎並非電視台不願配合,而是政治壓力之故。國會辯論更是經過剪接才播放,如何全面展示朝野論爭?難道就因為怕「亂」,所以不敢辯論?不宜直播?那還妄談啥民主改革?

東方日報 八方論見 9/12/2011


2011年12月8日星期四

两种族制是国阵的镜子

自308大选有数州改朝换代后,种族政治仍然大行其道,特别是那些挂着“一马”标志者,仍不懈分裂族群,为了他们的如意算盘,硬要把民选的政府诬蔑成“两种族制”。若在一个民主成熟的国家,这确实会让人笑破肚皮,代议士代表的是全民,何来什么两种族、三种族?


据某君分析槟州议会是“两种族制”来看,根本是自圆其说、自打嘴巴。不知槟州人是否还记得,1995年在野党在槟议会仅剩区区几席时,国阵和在野党能分什么庭、抗什么礼?民联执政槟州后,就由于华裔比率在槟内阁占多数,就等同于种族对立的政府?这句话未免也太伤槟州选民了吧?若说民联的非土著议员有25名,土著议员仅占4名,那2008年大选分配的竞选议席中,民政党加上马华的议席共有23席,加上国大党2席;相对巫统的15席,也不等于是“两种族制”吗?槟州国阵政府多年来非华裔比率都占多数,为何某君也不质疑它到底健不健康?更有趣的是,彭文宝竟然被称赞为“有效监督政府”,而且“好过现在”。但1995至2008年,槟州在只有一位在野党议员、国阵一党独大的状态下,有效监督又能发挥什么效果?

让我不解的是,巫统炒作种族课题,竟然也是民联政府的错,那国阵内的非巫统成员党该扮演什么角色?某君借媒体充当借口,归咎于行动党滥用中文媒体激起华裔等的同情。难道大马媒体在苛法重重的氛围下还有选择吗?马来媒体为巫统宣传,就连英文报也有巫统和马华的影子,莫怪国人们都赞扬中文报给予的平台是中肯且中立的,因为308后,中文报对朝野政党新闻的比率是五五。

防种族对立政治


但每当你翻阅主流马来媒体,在野党(或民联州政府)新闻不是看比率划分,而是看有什么课题能拿来羞辱及抹黑。而且,某君的事实也并非事实,目前许多中文报章都有翻译外报的专栏,英文报和马来文报都有,中文报读者岂会不知?若仍然深感迷惑,我倒建议中文报读者去购买巫英文主流报来看,他们始终会发觉其政治新闻都偏袒某方,不然就是出言不逊、满口种族腔调,原来这就是“监督和质问”?那丘光耀岂不很委屈?有得你挑逗种族情绪,没我骂种族政治无耻?莫怪我听闻一些回教党支持者,都频频称赞中文报好,起码他们的领袖“在野外”(非议员)监督政府还会出现在中文报。

若要说“两种族制”,本人欢迎某君到南马一游,看看这里的州政府是否有效被监督?柔佛州是国阵堡垒区,自行动党创党始,柔行动党在历届中最多仅一席,更多是全军覆没,行动党则从来没突破四席,面对人数占绝大多数的国阵州政府,莫说监督,连对立都无缘。也由于此,占多数议席的巫统仿如老大般,唯唯诺诺已成了其它成员党的特色。拜308大选所赐,民联在野党才得以增加更多席位,以便能更有效地监督政府与其政策。以甲州为例,首长莫哈默阿里仍然把“零度反对党”挂在嘴上,毕竟除了行动党,甲巫统自建国始便稳如泰山,回教党也仅在1974年赢过一席。若以种族比率来说,现今的28席中,巫统有18席,马华4席及国大党1席,话事权全交由巫统决定。

以某君的逻辑,是否应该把更多民联议员送进州政府里?相对槟州,柔、甲州尚缺的是非华印裔的代议士,是否应该保送少数的民联巫裔议员进入州议会,“以防种族对立的政治”继续在南马延续、蔓延?看甲州国阵嚣张的态度便可熟知一二,其州议会一点也不健康。上次州议会,巫统州议员连同首长“羞辱”赌博是华人“传统”,只有在野党州议员进行反驳,并要求收回诬蔑性言论。国阵那些“代表某族群”的友党竟视若无睹,更行使“大多数暴政”,动议把行动党代议士驱逐出议会,三者更被禁足达半年。今次州议会,仅剩的两名行动党代议士被国阵群体围攻,不仅在许多发展弊案上“打太极”、“跑野马”,还连续几天羞辱周玉清,要其回槟城“做贤慧妻子”、“侍奉丈夫”。百姓普遍认为在野党只会乱一乱,没想到国阵身为州政府也不赖,监督者被骂“乱”,起哄者则可免。欲更有效地贯彻两线制,是否应该否决巫统的“两种族制”,送走那些开会默不吭声、拿完津贴走人的“坐板凳”州行政议员呢?


当今大马 2011121 晚上1037

独立新闻在线 Dec 01, 2011 01:57:03 pm

光华日报 二零一一年十二月六日



旧酒装旧瓶的假象


国阵政府不收回并坚决通过和平集会法案,证实其民主改革不过是场空,内政部长希山慕丁还斥责在野党“为捞政治利益而使出的手段”,并认为“没有绝对的自由”。这世上当然没有绝对的自由,但保障集会和示威游行是民主国家的榜样,新法案却把过程复杂化,还赋权于警方,是“自由”乎?

我们不禁好奇的是,什么叫“允许集会”(宪法第10.1.b:“全民享有和平集会的权益”)却“不允许街头示威”(第10.2.b:维持国家安全与公共秩序下限制),国人想必丈二摸不着头脑吧?好比给你一颗糖果吃,却没收你的糖果,还叮咛吃糖果不好!若以这些受限制条文充当借口的话,那这根本是骗局,而且毫无说服力。

明显看来,宪法所保障的第10条文早已形同虚设,正如净选盟主席安美嘉所言,和平集会法案应当被撤销,而非修改。“街头示威”不过是借口,或许当局被群众因选举舞弊,几万人上街和平集会后的“壮观”场景吓着了吧?即不能上街头,也不得示威,集会游行还有意义乎?政府以为游行集会等同于嘉年华会或娱乐活动吗?又或者,当局已错把“示威”当“挑拨”?示威活动是一群人达到共同观点及意见,并采取集结在同一地方展现的形式,行为虽然较激进,但议题不外乎传达社会不公与人权等公共议题。例如劳工示威争取最低工资、律师示威呼吁司法公正等,都不应当视为“威胁国家安全和公共秩序”,毕竟是正面课题,而且超越族群、党派。但往往,当局非但不受理,还大肆抹黑。

相反地,另外一种畸形的示威却获得宽恕,种族主义非政府组织如雨后春笋涌现,比如土权组织等拼命煽动族群情绪,甚至还作出了牛头事件等危害“国家安全和公共秩序”的行为。按照宪法第10条文的规定与限制,这才是警方应当采取逮捕并阻止的极端行为吧?希山慕丁敢举出什么打击国际恐怖组织等理由,为何不去处理并重视国内极端种族主义之蔓延与种族政策对国家的威慑性?归根究底,原来问题出在宪法,以第102.a为前提不得触及第152(国语地位)、153(马来人特权)及181条文(君主特权)等敏感课题。莫怪当人们因多源流教育、族群和谐与平权或不满君主干预政治等课题时,都受到无情打压,而极端分子却得以骑劫议题,四处煽风点火,声称是“捍卫族群权益”。

无论如何,不管是左还是右翼,正或负面,和平集会法案应当平等和谨慎处理集会游行的问题。“没有绝对的自由”只是借口,若参照了各国集会法令后,严格来说,申请集会准证应当宽松,警方的责任则是维持秩序和扼制骚乱,但须以不干扰他人及公众安全等前提,方可举行示威游行,当然,在街头。然而国阵却反其道而行,不管缩短申请期限或否,赋予警方绝对权力和反对“街头示威”,已证实该法案之虚伪面。苛法取代苛法,何以服众?

28/11/2011

东方日报 南马版 1/12/2011


2011年12月5日星期一

2011年12月4日星期日

“政治妓女”都不如



近来有很多不负责任的政客,藉着自己是女性说事,借“羞辱女性”掩饰自己的丑陋或避开麻烦,简直不知廉耻!尚记得“马青美眉”?马华没能力证实那些show girl到底是否党员,便自圆其说掰一大堆理由,马华妇女组还称公青团“歧视女性从政”。不好意思,最终自打嘴巴的是尊贵的教育副部长魏家祥,他的回应是:“马华女青是妓女,又如何?”,case close。
“走后门”上任的妇女、家庭与社会发展部长莎丽扎养上万元一只牛,还让牛住豪华公寓的丑闻漏洞后,竟然也掰理由试图自己遮羞,而她最让人火大的言论,除了“我家人应得的计划”外(什么你家人“应得”,你连民选都不是!),便是那句:“反对党具政治议程,企图削弱巫统妇女组的斗志。”恕我问一句,你乱A人民钱、贪污腐败,跟你说巫统妇女组或女性官员有何干系?由此可见,“歧视女性从政”成了他们最得意的借口,相反地,几年前国阵议员在国会上发表“蹲坐论”、“月漏论”等歧视女性议员之时,他们的凛然大义在何方?
“青蛙”自揭其短
近期发生的有,霹雳班台州议员倪可敏在辩论财政预算案时,与著名的“政治青蛙”,霹雳州“非民选政府”副议长许月凤发生了冲突。或许,许氏与其他跳槽议员的丑陋行径,一直都令民联代议士大敢不满,尤其以许月凤在政变后的嚣张程度,更是让人难以忍受。据新闻报道,许月凤当天替代了“非民选政府”议长甘尼申主持州议会,仿如世仇的倪可敏和许月凤,难免产生激辩火花。许月凤不堪倪氏称其为“青蛙”(…事实确实如此),于是回呛议会里都是人类,只有倪氏是青蛙。倪氏姑且灵机一动,反呛其为“政治妓女”,孰知许氏对号入座、暴跳如雷!倪氏拒绝收回言论而被驱逐,是其1999年上任以来第一次。
马华妇女组仿如抓到了好康,即刻发表文告,又号召一班姐妹拉布条谴责行动党是“粗口党”、什么“侮辱女性”,再次把丘光耀祭上神台,称他“咒骂马华领袖、党员和其家属”。拜托,马华是第一天参加政治吗?政坛有如战场,不时炮弹横飞、死伤者无数,若经不起考验,就麻烦不要爽爽就提“高调问政”嘛!再说国阵也习惯在不同场合上羞辱在野党,僵化马华拿不出啥“好料”,没有好论述让人民信服,便谴责行动党没有文化啦、不是华人文化啦,那试问什么才是“华人文化”?马华又做到了哪些?林良实、陈广才以至蔡细厉,到底哪个有高度“华人文化”?
“政治妓女”男女适用
“政治妓女”一词虽俚俗了些,但这难道不也是许月凤最好的写照吗?从州议会到普罗大众,人们都惯于将那四个叛徒称为“青蛙”。许月凤听久了也自然会有“免疫力”,反正我地位显赫,任你们怎么骂,老娘就是不屑!倪可敏准备了冗长的辩论词揭发霹雳“非民选政府”涉嫌舞弊,不但不回应却遭到阻止。说你“青蛙”你觉得好玩,那就用词义相近的“政治妓女”呗!
“政治妓女”(political whore)是男女适用的中性词,专指那些为了谋取更高地位或利益,而不惜抛弃选民、不遵守诺言的政客。这种辜负与出卖选民的举动,自然会遭到讨厌和羞辱,正如“妓女”般随意献身的道理。但由于用在许月凤身上,所以才让那群伪善的国阵“姐姐妹妹”或“兄弟”用于大做文章、借课题大肆抨击行动党。但他们最好别忘记:
许月凤为所欲为
一、许月凤是美其名挂“独立议员”牌子的,为何马华妇女组要如此紧张?难道许月凤只是“美其名”,实已和马华“结义金兰”?而且巫统有五名女议员,为何她们却没感到意外,集体捍卫许月凤?;
二、许月凤也不停反问倪可汉“你对妓女有兴趣吗?我可以代你安排妓女!”,可见许月凤也无谓装可怜了,批评他人侮辱妻女,却询问人家要不要召妓,这是身为副议长应有的品格与风度?怎么副议长突然闻鸡起舞,当起“鸨母”了?;
三、许月凤滥用职权,阻止倪氏辩论,并在双方争吵时违反程序,停止议会并“封麦”不让倪氏解释。吵架应当是双方的责任,逐出者也应包括许月凤,结果许氏却要求厅警把倪氏赶出,倪氏拒绝,结果其椅子被厅警移走。“非民选政府”议长甘尼申随后上台,指许氏以下令驱逐倪氏离席。西华古玛援引议会常规,指许氏也须被逐出,却不被受理!民联代议士只好集体离席杯葛。
谁是“政治妓女”,许月凤自己应该最清楚吧?当然,她亦可选择当“政治鸨母”,继续为“非民选政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恭喜!恭喜!至于那些自动送上门来的“姐姐妹妹们”,扪心自问,你们是在支持女性议员的尊严及捍卫其地位,抑或是随意践踏及自取其辱?说句不好听的,假惺惺的人,连“政治妓女”都不如呐。
NOVEMBER 30, 2011 - 11:16AM 公民眼 

2011年11月30日星期三

人民党的新仇旧怨?

“牛头党”曾是家喻户晓的名字,左翼政党多年来的浮沉,让人误以为已成历史。上周,人民党主席罗哈娜正式宣布该党将竞选浮罗山背、士拉央与八打灵再也南区,由于这三区是公正党议席,和民联也缺乏谈判,唯恐将陷入三角局面。

人民党是本国政党史上的老党,自1969年大选后便毫无所获。劳动党在随后解散,而人民党则继续走左翼斗争路线,在卡辛阿末领导下更名为人民社会主义党。1989年后,该党在赛胡先阿里领导下卸下“科学社会主义”之名号,回归至初期的左翼民族主义路线,以至纳西尔等另起炉灶,创立社会主义党。2003年,赛胡先一众人宣布该党与公正党合并,反对合并者后来召开全国中委会选出新领导层,并与旧领导层8人对簿公堂,直至2009年高院宣布驳回解散申请,人民党总算保住合法注册。

该党都积极参与每届大选,虽然不劳而获,而且亦曾与行动党、公正党等结盟为人阵与替阵等阵营。在注册是否撤销仍争议时的2008年大选,人民党照常派出候选人,辜瑞荣上阵士拉央国席,与公正党梁自坚等三角战,辜曾自称居住士拉央20余年,也一直在那里服务;宋新辉上阵士都兰州席,与行动党诺曼等三角战;浮罗山背和八打灵南区皆该党传统选区,2008年由公正党获胜。308大选后,人民党曾考虑与公正党合作,不了了之,毕竟公正党不认同该党的存在。2009年,党主席哈山卡林加入公正党,直至罗哈娜接棒后,方恢复元气。


辜瑞荣于2010年全国大会致词上称,“如果客观演变,造成三角或多角战无法避免,人民党一样会参选”。由此可见,人民党并非不想谈判,但面对目前“耕开多人争”的局面,人民党并无筹码与公正党谈判。如梁自坚、许来贤与尤斯玛迪等,已相当活跃于选区;论盘算,公正党也不会无故放弃选区。不解的是,槟人民党主席加里那竟反对竞选浮罗山背,尤斯玛迪却同意人民党竞选,但更希望合作应对国阵为佳。

罗哈娜随后证实将与公正党合作,但唯独不加入民联,并称“将继续为在野党”,可见人民党不好搭“改变”的列车。关键在于,起码也得胜了再打算。比较起来,其左翼同道社会主义党更为务实,其两名国州议员于308时以公正党旗帜当选,虽也不加入民联,但愿意与民联达到共识,共同抵抗国阵。因此,人民党应与改革阵营站在一块,相互协商,整装待发!

当今大马 20111128 上午1037

东方日报 八方论见 20111128


2011年11月27日星期日

马华也热衷示威文化!?

原来马华可以街头示威,人民不可以!
槟州民政党由于输到裤子都没有,莫说反对党,连民选的巫统议员都只代表巫裔。所以槟民政等人惟有借“走后门”途经当“协调员”、什么咖哩鱼丸等,积极扮演“反对党”角色,“监督”政府。霹雳州政变后,也有像郑可扬这种“后门官”,虽然目前州政府已遭国阵野蛮夺回,但郑可扬由于非民选,所以被委任为“州务大臣顾问”,整天骂反对党、挑战反对党,却忘了自己连执政党都不是,两头不到岸!

在柔佛则大不同,国阵是有50州议席的庞大执政党,但马华民政就占了13席,是个超级稳固的堡垒。但由于308反风所致,民联攻陷了国阵6座小城池,如今又被行动党列为“前线州”,巫统虽觉得无关痛痒,但马华已怕得如见鬼。本月20日,柔行动党主席兼士姑来区州议员巫程豪举办《野巫坚石》新书推荐里,若是纯属柔州行动党活动,或是请了黄进发与他者,马华根本无戏可唱,但一听闻火箭超人丘光耀将及,雀跃得如拾到宝似的,印大布条、写大字报马尼拉卡准备迎接超人!

国阵何以连个执政党的品格都没有,为了超人而带200人来瞎瞎嚷嚷?其实,百姓们忽略了马华也有演戏的天分,以前是在报纸博版位宣传的传统,现在或许开始害怕了,因为火箭在308大选后有声有色,不仅参与执政出色,连演讲和宴会都场场爆满,尤其是丘光耀的Talk Show更是让人听出耳油、口儿相传。丘光耀也许粗俗了点,但这不代表提倡“粗口文化”!丘光耀精湛的演说中所要带出的,是现今人民心中的郁卒及苦闷,参杂些俗语无非是想牵动民众的心情,鼓舞他们勇于站出来、勇于改变,由于意识形态或学术用语枯燥乏味,唯一的办法是“用民众口说民众话”,越滑稽、越幽默,越深得人民喜爱!若大马民主点,能容得下类似《全民最大党》节目的话,民众何苦到处串联讲座和宴会,宣泄与表态心中不满?

马华一不做二不休,坚持要踩场羞辱丘光耀,扰乱新书推介活动。使人佩服的是行动党人气量,毕竟行动党是民主政党,主张人人都有集会自由的权益。巫程豪见状,轻松看待并调侃了几句,讥讽马华已经开始学习做反对党,免得以后难以适从。民间都在谣传,下一届保证让马华翻船,听到这些话,马华仔岂能不脚软?扪心自问,马华整天只会羞辱行动党“只讲不做”、“搞回教国”到什么“粗口文化”,烂牌用了几十年,国家也倒退了几十年,马华无话可说了呗?所以马华决定上街游行,让人目睹,马华也能做“反对”党!(?)

让人遗憾的是,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行动党员”,与马华仔结伴同行,高举海报羞辱巫程豪,却不敢面对在场的媒体和党员,在海报后面遮遮掩掩。正所谓平时不做亏心事,夜半出门也不惊!若他们是马华党员冒充的,则是无聊把戏,若他们真是行动党员,就应当引咎退党,不要丢自家门的脸!马华诬告他人“粗俗文化”,却在人家活动门外搞“流氓文化”,大声瞎嚷且胡乱辱骂,吓跑了许多愿前来聆听的民众。

不过,我倒鼓励马华下次多多捧场民联讲座,最好是先打电话预定,以便让行动党学习森州的“待客之道”,为他们准备座椅和瓶装水!尚记得有马华高官(貌似是廖中莱)和国阵高层自相矛盾说过,示威不是他们的文化,嗯,那柔佛这群马华仔是否清楚自己在干嘛?莫非,真是想学习“做反对党”是怎么个模样?嗯,好的,人民收到了、人民听到了!



2011年11月25日星期五

不容置疑的“先进”

马六甲州政府喜爱自喻为“先进州”,州民抓不着脑袋,到底它“先进”在哪里。他们认为,只要耗巨资兴建浮夸的建筑物和豆腐渣工程就算“先进”,与人民想象的全然不搭。好!今天我就谈公交系统的“先进”。

甲“先进州”无轻铁,更无电车,没关系有公共巴士。但这些公巴不是破烂,就是常误时,而且乱收费。我不举例欧美,拿最近的新加坡比好了,新国和甲州的地域相差不远,但人口密度大,为了解决日益严重的交通压力,该国成立了陆路交通管理局,它的工作不是讲废话、车大炮,而是制定政策、规划及管理交通和道路。为缓和交通压力,新国公交系统发展完善并讲求效率,单公巴的日用量便达到上百万人。


当然,我们确实不该对甲“先进州”指指点点,但起码也拜托将公巴搞好吧?笔者是名低薪员工,公巴是我必备的交通工具,但自中学始却不见其有何改善,甲州升格为“先进州”后,除了美其名增添巴士数量,我想已无其他可赞扬的了。笔者常在热闹的大钟楼那里等车,外国游客每次等车必问:“请问巴士几点到来?”我则尴尬地笑着回答:“不一定,时早、时迟”,外国游客亲切地答谢,他们心里可能想着:“很正常,这是落后国家”吧?“巴士亭”非但没有“亭”更没有座位、一旁巴士路程表模糊不清还脱了色、公巴时间表形同虚设,根本就没有按照时间跑,时而来早,时而等到崩溃都未来。若是“先进国”,公交公司早就遭投诉、罚款了,但我国良民天性顺其自然、毫无怨言,但怒的可是旅客!喂,这里是旅游州哩!

有者道,公巴破,是因为无津贴。州政府经营的全景巴士虽便宜,但已“缩水”,数量不多;私营公巴的收费近来更不按照规矩收钱。笔者学生时期,有冷气通常多三毛,但至今却非如此计算,不管有无冷气,车费却是1令吉、1.2令吉、1.3令吉不等,好像博彩一样。再者,有些售票员耍计俩,将用过的票“循环”售予乘客,不排除是舞弊。但习惯睁只眼闭只眼的我们,通常都会说:“算了啦,他们赚的也不多…”

笔者针对公交写的文章不少,却未曾见到有何改善,起码“先进州”宣布至今,依然很烂。也许空炮弹放多了,人民已麻木了吧?稽查报告、财政预算等皆如此。啥都说好者,他们理解百姓之苦吗?一盘饭三块钱?公交很舒服?莫怪晋惠帝问:“何不食肉糜?”请别吁我买车,等你交通、道路阻塞;没泊车位、泊车费狂飙;住宅区内车满为患、乱泊车形成压力时,你才慢慢去“肚懒”吧,当然,你可以不在乎。



东方日报 南马版 2011年11月17日

当今大马 2011年11月23日 下午5点49分


2011年11月21日星期一

许子根,请慢走


民政党主席许子根总算宣布自己在来届大选不打了,相信那些反复猜测许子根征途的民众和民政党人,可以心安了呗?但许子根较早前不停声称要反击行动党、要重振民政党声威的话,岂不是白喊了?

特别是“王对王”之战,一直是党内同志众所周望的背水一战,以求许子根能直接对垒槟州首长林冠英,出面单挑峇眼国会选区,赢了不仅能打破行动党在槟的神话,也能顺理成章一洗“走后门”入阁的臭史,正名其部长职。对民政党而言,这也无疑是强心剂。问题在于,许子根输了怎么办?输得起吗?民政党把这笔赌注押在许子根身上“晒冷”,万一输掉,是否更加证实民政党会瞬间翻船?

相信许子根也不愿冒此风险,在其低潮遭贬时期再冠上沉重的罪,干脆在来届大选放弃角逐任何议席得了,毕竟赌注太大,还不得好死,谁愿牺牲乎?再者,许子根也卸下盔甲一身经,放心逐步将槟国阵主席等职称交由他人,何乐不为?眼见许子根的时代就要过去,民政党内部再不安分点,到时连子根都管不着了,反正俺就要“撇炮唔捞”了!

但许子根重提对垒林吉祥的旧事,也未免太清高了吧?要知道当年他第一次参选,是担着华教“四君子”名号出师大捷的,1986年被声势浩大的丹绒一役震垮,败给行动党老大林吉祥。但其随后于1990年大选再次胜选,但由于林老佛爷却不幸败于老林,却使他顺利当上槟首长。1995年行动党惨遭滑铁卢,不仅推不倒许子根政府,还全数翻船,许子根更击败了老林一雪前耻!1995年后,火箭在槟一震不起,可说是民政重振旗鼓后最光辉的时期。许子根对老林的“王对王”可谓一战一败,打成平手,但无疑地,老林之败,促成了许子根政府的黄金时代。

2008年反风是1995年的翻版,只是角色调换了而已,民政党的风平浪静就此终结。许子根以为交于他人接受没问题,于是安然上京去,却双双被行动党扳了回来,民政全军覆没,子根兵败布城下。角色再度更换,小林(冠英)赢了国州,当上槟首长,为老林和行动党一雪前耻,民政赢了“丹绒三役”,败于“308之役”,是州民给他们最大的“厚礼”。因此,不是“王对王”的问题,而是民政有无反思,为何州民如此绝情?这当然并非说要反就反,要翻查历史,1969年在野的民政党曾是槟州的期望,加入国阵后是希望,接着失望,前后有40余年。人们怀念林苍祐,也会想念许子根,战场有得有失,下台未尝不是好事,赶紧收山吧!

《光华日报》异言堂、《东方日报》八方论见 21/11/2011

2011年11月19日星期六

伊斯兰裁决应人性化

政党将“回教国”作为政治筹码大肆炒作和攻击,除了炮轰他党支持或投降“伊斯兰国”,他们有否认真看待伊斯兰化对世俗政体的损害和威胁?

伊斯兰姐妹会主席再娜安华曾撰文反对伊斯兰刑法,唯恐落实将分化族群并对世俗宪法构成威胁,例如把法律分为穆斯林和非穆斯林两种,再者是如果发生罪案,非穆斯林能否作为穆斯林的证人等,都是非常重要的问题。

近日阅到《星报》的一篇文章,一对马来穆斯林夫妻在登记女婴的姓名时,被注册局回绝,只因婴儿是在签署婚姻契约(nikah)后6个月出世,既是说婴儿已或已被判定为“私生子”(anak luar nikah或anak zina)而不获准为女儿冠上父亲之名,这是基于全国伊斯兰裁决理事会(NFC)所作出的伊斯兰裁决(fatwa)所致。女婴的母亲对此感到伤心绝望,若女儿继续保持无父名的状态,唯恐他日将如“贱民”一样惨遭歧视和排斥。本旅居英国10年,怀着回国奉献的马来女子,却因如此不人性的制度感到失望,若事情无法获得解决,她将离开马来西亚。

若根据伊斯兰裁决的逻辑,穆斯林的早生儿皆有可能面对如此问题,他们的子女都会背上无父名的耻辱。伊斯兰裁决是由宗教司和乌拉玛在针对穆斯林法律或家庭问题上所发出的口头或书面回应和意见,基本不具法律约束性。虽说如此,但却具有很大程度的影响力。最著名的当数伊朗阿亚图拉哥梅尼对作家鲁斯迪下判死刑的宗教裁决,故“裁决”一词已被译为带有“追杀令”的贬义,甚至指高度宗教化及政治立场的代名词。

若以伊斯兰判决作依据,穆斯林和非穆斯林在法律上已构成分歧和不平等,针对非穆斯林,“私生子”的定义是父母未婚先生子,这虽与穆斯林相同,但伊斯兰判决却有不足月出生便为“私生子”(特别是低于半个月)的规定。关键是,若该生父与生母确实已成婚,为何仍需遭受此番耻辱?笔者并非质疑宗教判决,虽说这是1988年裁决理事会之决定,但墨守成规、不按牌就理,既等同泯灭人性。

自1995年后,雪兰莪宗教司也发出裁决禁止穆斯林女性参与任何选美比赛,1997年还发生过买马来女性参加大马小姐竞赛而遭捕,该裁决虽无法律约束,却仍然有效,造成了本国穆斯林女性不被获准报名或禁止他们参加选美。试问,这算不算是种分化与歧视?


当今大马 2011年11月16日 傍晚6点50分


甲州国阵“酒楼点心车”兼“跑野马”

马六甲州议会由于3在野党议员被禁足,以致剩下2名行动党议员在州议会里面对国阵州政府“以大欺小”,行动党代议士为民请命、抨击弊政,却落得被乱扣帽子和惨遭羞辱的局面。关键是,针对事件展开质疑与批判,本是州议会辩论的程序,而甲首长莫哈末阿里在出席民政典礼时却称行动党“只讲不做”、只会“kacau”等,身为一州之首长,不仅毫无议会精神,竟然连执政党和在野党的身份都不懂分辩,国阵还有脸攻击槟民联政府?

州议会第二天,莫哈末阿里竟将他的缺乏管理、乱A人民钱的甲国际机场大白象计划全部推卸给行动党,直指是行动党议员不断抨击国际机场,导致飞萤和亚航等不敢到此经营。若州政府那么有为,为何机场开幕至今竟亏损了658万令吉?这笔巨资试问由谁埋单?再者,甲州政府之前可是信誓旦旦保证将有许多航空公司入驻,随后却连影子都为看见,这到底是甲政府缺乏管理和经营之问题,抑或那仅仅5名在野议员的错?若甲州政府那么有为,何以5名在野议员的抨击就足以动摇机场的生意?
甲州政府花巨资打造国际机场,每星期却只有飞往印尼的航班,机场普遍空空如也。若亚航是为了盈利考量而拒绝来往甲州,那马航的飞萤又如何呢?起初飞萤答应过的几趟航班都一一泡汤,是否证实一切仅是说了算?就连印尼廖内航空的737飞机都已停止了航班,仅剩一间飞往北干巴鲁的WING航空在运作。如果甲州政府懂得经营机场,也能招揽到更多航空公司在甲运作,在野党议员要赞美何尝不容易?“赞美”和“鼓励”就能让机场生意蒸蒸日上,那么国阵的23名州议员“赞美”了那么久,为何还是那么烂?

此外,甲州政府也把单轨火车的烂事推得一干二净,末哈末阿里还跑野马说在野党议员“对中国货没有信心”,并要行动党议员周玉清“捍卫马六甲发展”。一个开幕始至今已故障21次的单轨火车,并非“中国货”或否的问题,而是管理与维修不当所致,若说成是“反对中国货”,那生活在无限“中国货”日常用品的咱们不是很苦恼?在中国大陆,人家“中国制造”的公共交通也能妥善管理,每天运载几千几万人次都不时而故障,然而全程不过1.6公里、仅用于“观览”的单轨火车,从2010年10月20日通车后3小时即滑动环脱落,乘客受困还需用云梯车救出;本月2日,两名英国旅客再次受困车内半小时。甲旅游、文化与文物事务委员会拉迪夫淡米仄若觉得单轨火车故障非问题,那么相比较升旗山缆车的一次事故,21次真可谓小巫见大巫咯,而且是两种不着边的东西,要为自己辩护,起码也要证明给人民看吧?

行动党州议员、被禁足的郑国球早前也指出,单轨火车成本达1600万令吉,,保用期两年,但经过一年运作而频频故障,维修费难道又承包商负责?更何况乘搭的乘客寥寥无几,每次只有应顾客而开车,收入也入不支出,自2010年10月至今年5月止,收入不足10万,而行政开销却高达29万9053.97令吉;迄今收入13万1384.50令吉,营运费则高达20万5573.25令吉,表示淡明沙里公司已亏损7万4188.75令吉。如果这也要“赞美”,我想莫哈末是多么期盼甲州有“零反对党”,因为他们能为所欲为、乱花人民钱而不受质疑和询问!更让人感到遗憾的是,拉迪夫竟然还人身攻击,要周玉清“回去槟城当贤慧夫人”,这不仅是歧视女性代议士,更摆明羞辱哥打拉沙马那选民的智慧与尊严!相反地,未曾听闻马华州议员有何回音,看来马华的工作仅是在州议会里吃饭拿津贴,关乎贪污滥权、朋党主义的全然不沾边,果然有“Ya, Betul”的性格,莫怪莫哈末阿里那么疼惜这班“华人代表”,下次干脆改称“巫统代表”算了,只要坐在位子上A钱,“赞美”下即可下班,大选一到再来欺骗人民。

甲州国阵州议员以多欺小、欺善怕恶,只因州内在野党人数太少,经过他们的滥权霸道,驱赶并禁足州议员,今次仅剩区区2名在野党问政。因此,国阵怎会不把握嚣张的机会,尽可能羞辱在野党只会讲不做事、只会反对不会“赞美”。问题是,谁才是州政府?谁吞食人民纳税钱滥造大白象亏钱计划?吃完不吐骨,还要人家歌颂、赞美、鼓励他们?将甲州搞成这样子却还有人“赞美”的话,我们真的接受不到咯!起码,行动党州议员绝对不违反民众意愿,怎样都要问个清清楚楚,以便给人民一个合理的交待。孰知,国阵州政府不但跑野马,还将弊政推卸得干干净净,还硬要在野党啃他们遗下的“苏州屎”,试问人民你们接受得了吗?

想当年国阵独揽天下,甲州民主有始以来面对最低潮,行动党仅剩2名州议员在州议会里面对群氓问政。当年甲州首长还嚣张得口出狂言,要甲州成为“零度反对党”州属,要证明没有反对党,甲州一样boleh!大马人民受尽了国阵一党治天下、民怨无法上达的苦头,于2008年来个大反击,一口气将5名行动党候选人送入阁,若非选举弊端和腐败,或许会有更多民联代议士入阁,对抗这些无法无天、镇压民主的腐败官员。若国阵州政府继续轻视在野党、无视民主宪政,继续胆大妄为、贪赃枉法,认为既然“受托于民”、不必向人民交待,就算再多坚固的“巫统定存州”,也将全数崩盘。我们这些可怜无助的百姓,惟有等待那天的到来!



当今大马 2011年11月16日 傍晚6点52分

2011年11月14日星期一

国阵版“共产党2.0”

当社党和伊党主席末沙布还原马共抗英历史,国阵尽一切手段大肆批判并妖魔化为“奸细”、“卖国”;却能自圆其说,把与共产国家的建交称为理所当然,并宣称他们已名存实亡。

照理来说,名存实亡就能一笔勾销,那马共早在1989年已缴械招降。为何国阵政府却没有广阔的胸襟,为马共的反帝反殖斗争史正名,而是拼命在历史课本上曲解事实,为在野党扣“共产党”黑帽。原来巫统自身有个“共产党”逻辑,只要有利于己都当没事;却能对反国阵的在野党、华裔、非穆斯林等头上扣“共产党”,藉此离间族群、制造恐惧。

有趣的是,搞“共产牌”的得利者,竟然是巫统本身。所以,外交副部长理察烈是国阵而非巫统一说,根本是无稽之谈。国阵于1973年7月成立,马中建交的倡议先由伊斯迈医生于1970年提出,1973年6月于纽约秘密谈判完成,先于国阵前建交,何谓“与中共建交者是‘国阵’”

何况,当时中苏虽已经决裂,中美获得缓解,中国也于1971年入联,但仍处于文革后期。敦拉萨于1974年5月到访期间,毛泽东和周恩来还在世,四人帮尚把持政权。马共和中共也有联系,“马来亚革命之声”电台便设于湖南益阳,乃是中共“输出革命”政策,直至邓小平改革开放初期关闭。国阵早在改革开放前,便已与中共建交,1974年大选更深受马中建交的影响,华裔选票大幅度回流。在敏感到私藏马列书籍或毛泽东相片会遭逮捕的时代,国阵宣传海报印的是敦拉萨和老毛握手的照片,原来国阵借共党捞票合乎情理,陈平和马共则是杀人魔?


再者,中共也曾派代表参与巫统大会,巫统总秘书东姑安南也称将派遣巫青和女青向中共学习,原来“名存实亡”是这么一回事,仅因中共和右翼巫统合作无间。外交副部长敢言他们“名存实亡”,基本上是对该五国政府的冒犯。中国虽搞开放,但仍然是一党国家,中共党章声明“最高理想和最终目标是实现共产主义”;越共搞革新,其党章里也称“成功实现社会主义,最终达到共产主义”;朝鲜劳动党章指明“最终目的是实现全社会的主体思想化,建设共产主义社会”;古共党章也写道:“忠诚于共产主义理想”等,不是“共产国”还主张“共产主义”?国阵要怎么解释?

真的可假不了!原来歌颂末英德拉可被羞辱,陈平欲归国可百般阻扰,和共产党政府建交却能顺理成章、可掰则掰;冷战后已成过去的马共,不被平反还惨遭羞辱,试问是精神错乱抑或神志不清,自己讲了自己爽?



当今大马 2011年11月6日 傍晚7点34分


自民黨危機四伏


沙巴自民黨在青年團和婦女組大會上公開呼籲沙巴首席部長慕沙阿曼辭職,早已非新鮮話題。而沙巫統於次日卻聚眾到自民黨大會鬧場,沙巫統領袖排隊炮轟自民黨「違背國陣精神」,「沒教養」且「反馬來人」。更讓人看清,「國陣精神」就是巫統說了算,自民黨沒戲了。

沙巴政治長期紛亂,沙巫統逐漸稱霸,沙國陣有歸來無力的(團結黨)、可走的已走的(進步黨)、勇於為族群嗆聲的(民統)等,但唯獨點名和沙首長慕沙過不去的,只有自民黨。自民黨於1991年加入在野的沙國陣,和東渡後合併沙統的沙巫統並肩作戰,如行動黨領袖林吉祥所言,自民黨乃沙巫統建立霸權陰謀的關鍵之一,但自民黨完全失去了利用價值,淪為攀附的小黨。

自民黨的新仇舊恨,可說是與沙人民等同。1994年州選,巫統曾保證帶來「新沙巴」,如消除赤貧、剷除貪腐、解決非法移民和降低文盲等;待國陣策劃跳槽政變奪權,並連續執政後,其承諾不但逐年倒退,沙州更慘遭成國陣「定存州」,沙巫統一黨獨大。

再者是首長輪班制,國陣1994年承諾落實該制度時,起碼能保持沙巴政局穩定與族群和諧;孰知全民中計。7任首長中,巫統做了四屆,卡達山族群僅任一屆10個月,華裔也僅兩屆,而當今沙首長慕沙從2003年上任後,也已經歷兩次同步大選!可見首長輪班制已名存實亡。

慕沙上台,源自前首長、自民黨前主席章家傑興建古達媽祖神像一事辭職,並與慕沙對簿公堂而敗訴,結下樑子。尤其在2004年大選優勝後,漸把友黨排擠打壓。自民黨於2008年攻打1國3州全勝,自然要力爭官職固打及穩守選區,但由於自民黨與慕沙之不合,導致副首長彭恩榮退黨並加入東渡的民政黨,僅剩助理部長職,賠了選區和官職。再說,自民黨勢力已下降,又面臨巫統壓搾和民政黨東渡之局面,遲早淪為無席蚊子黨。

沙民行動黨曾呼籲自民黨退出國陣,2008年大選後也一再證實,自民黨已淪為沙巫統無足輕重的角色。自民黨至今除了要避免沙巫統剝削,還得警惕友黨乘人之危與民政黨的侵犯,及打著「沙巴人的沙巴」、號稱將競選更多議席的進步黨;更要預防「反風」助長的民聯。一個頭兩個大,內部敵人竟如此多,自民黨可謂危在旦夕!

东方日报.八方论见 14/11/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