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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5月28日星期三

没人敢说话

伊斯兰党执政的吉兰丹州再次传出坚决要落实伊斯兰刑事法,还放话说会努力解释,解除各界的抑或和忧虑。丹州政府消息一出,立场尴尬的民联友党行动党便惨遭死敌马华兴师问罪围攻,却没人答不出半句话。

伊斯兰刑事法是本国政治玩出火的恶劣结果。巫统标榜种族英雄,原本仅是个种族挂帅的世俗政党,但长期与高捧宗教挂帅的伊斯兰党斗争后,两党都以捍卫“马来-穆斯林”权力马首是瞻。最终,伊斯兰政治演变逐渐复杂化,搞得我国鸡犬不宁。君不见一个“阿拉”字眼案,或凡是有关伊斯兰教争议的问题,首要的行动是禁止、免谈,否则就会遭扣上一堆什么反伊斯兰、反马来人的帽子。


更可笑的是无论是国阵还是民联的华基政党,都没有正视各自阵营的问题,只会善于绕圈子反驳对方或相互揭发。比如马华只会攻击行动党和伊党合作、支持“回教国”和“断肢法”;另一边厢,行动党则挖掘马华的臭底,反击他们“当家不当权”,在国阵执掌州政府时通过了各式各样的宗教法案。双方十年如一日、毫无建设性的骂来骂去,几乎都是为了捞取政治利益和兜售假希望,因为话事权都不在他们手上。

其实行动党曾经搞过诸如“不要929回教国”的运动,以身作则退出替阵并声明反对巫统或伊斯兰党任何形式的“回教国”。既然火箭的基本立场是反对伊斯兰刑事法,但基于伊党是民联友党,更是火箭挺进马来区助力,从政治利益上看来不符合现实,岂敢开口得罪伊党?

目前为止,仅有火箭的“愤怒老虎”卡巴星针对刑事法实施一事,敢怒敢言提出了反对意见,不过让人感到疑惑的是,他的言论是代表个人、还是代表行动党?君不见38个行动党国会代议士哼也不哼一声(虽然卡巴星“代表”了他们发言),火箭的精神领袖林吉祥以至秘书长林首长半句话都吐不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尤其那个高喊“烈火莫熄”的公正党,全党几近鸦雀无声,真不知其多元性到底何在?

好吧,如果说行动党是怕了巫统乘机炒作,而选择名节保身的话,选民是可以理解的。但可别忘了巫统在伊斯兰刑事法的课题上,即便是个伪君子,也没有反对的余地。民联结盟后,巫统针对伊党的鞭挞是与行动党合作,放弃争取回教国和出卖马来穆斯林;伊党反击巫统的伎俩,则是调侃巫统掌权的州属以至中央,不敢实行伊斯兰刑事法、违背伊斯兰教义等。先不管这些操弄宗教的把戏,巫统屡次伸出和谈之手要与伊党合作,未来亦不是没有合作的可能性。比如在丹州刑事法课题上,丹州巫统已声明会支持伊党州政府落实。

说句难听的,大马政治走到当前已寸步难行,朝野阵营都是铁板一块,了无新意,还有思想倒退而非进步的危险!至于非穆斯林为主的政党,不只面临不准插手穆斯林宗教事务的警告,就算是卡巴星喊破喉咙,相信也没人能改变现实。朝野诸君都选择沉默不语,以保住他们的权位。大马人,你们还有选择吗?别以为伊斯兰刑事法是儿戏,一旦落实就没有挑战或删除的余地了。

好好的一个多元世俗国家,就被这群无耻、无能的政客给玩死了。

2014/4/9(未发表)


2014年2月22日星期六

乌克兰与泰国的借鉴

摊开报章国际版,最引人瞩目的就是发生在泰国与乌克兰的政治乱局,各为其主的群众间针锋相对及势不两立,近乎撕裂一个国家。当然,乌克兰和泰国个案虽不甚相同,但同样正遭遇着,两国已呈极端的政治两极化。

乌克兰在加入苏维埃前,现今国土的东西部分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西部在乌克兰短暂独立前,由奥匈帝国统治,东部则归沙皇俄国。即便是东部成立了苏维埃政权后,西部仍在二战爆发后才并入国境内。随着1991年苏联解体,克拉夫楚当选新兴国家总统。1994年,库奇马击败前任当选总统,从选举版图上可看出,支持库奇马的选民以东部为主,克拉夫楚则获西部选民支持。

乌克兰于2004年总统大选后爆发橙色革命,尤申科最终在重选中击败先前占优势的对手——亲俄派的亚努科维奇。只是好景不长,随着亲西方派政府在政策上导致严重通货膨胀,又于同一阵线的季莫申科决裂,于是在2010年败下阵来。亚努科维奇与季莫申科的总统选举对决中,选举版图持续呈西部选民支持季氏,及东部选民倒向亚氏的倾向,最终亚氏以高于季氏的3.48%得票率险胜。

由于亲俄与亲西方立场的严重对峙,在亲俄的地区党政府去年年底拒绝与欧盟签署自由贸易协定后,亲西方反对派以此为契机发起大规模示威,以致一发不可收拾,谈判屡次陷入失败而陷入僵局,眼前亲政府与反对派的支持者间的冲突加剧,亚氏和政府至今仍未有辞职和提前大选的决定。

泰国的“红黄对峙”进入第9个年头,红衫军崇拜的灵魂人物他信至今仍流亡在外,2011年由前人民力量党重组的为泰党再次夺得政权,为泰党魁——他信的亲妹英叻担任首相。为泰党企图通过特赦法,铺路他信返国,此举竟然引发反对派主导的黄衫军示威再度崛起,法案就算被驳回也无济于事。他信掌权后,泰国政治版图南辕北辙,泰国东北及北部的绝大部分都投选他信阵营,以南则集中投给反对派,长期的利益冲突与相互交恶,似乎没有丝毫的妥协与让步。

无可奈何下,泰国宣布提前在2月举行大选,而最大反对党民主党已声明抵制。选举期间,示威者严重阻扰大选进程,导致部分投票站遭围困,意图干扰选民投票;直到今天,选举结果仍未公布。这不得不提2006年,他信的泰爱泰党在政局危机中与反对党派抵制下闪电大选中大获全胜,唯不久后就遭到军事政变推翻。至于军方会否再出此下策,很难说不可能,但基于两大党都未有谈判和妥协的打算,局势只能有待评估。
乌克兰和泰国的乱局与失序,就好比正常的民主“游戏规则”已基本失灵,无论哪一派胜出选举,敌对的另一派就会展开杯葛和反击;如此乱局,不管人民怎么选或由谁来当政,猴年马月都不会圆满解决。中国经济学家茅于轼在一篇文章写道:“只要有国家的存在,有政治家的存在,人民利益—国家利益—政治家利益,这三个利益的冲突总是难免的”。各方都声称自己爱国,追捧各自的政治精英或英雄,但人民利益的成分到底有多少?炒作民粹主义是很简单的事,只是导致国家陷入兵荒马乱的两级对峙,最终遭殃的只是分裂的人民群众自身。民主,彷如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相互谴责和鼓吹对立的政治狂热病,究竟何时才能罢休?

光华日报 2014年2月22日


2014年2月8日星期六

宗教化的危害

天主教《先锋报》主编安德鲁神父,在雪州发表继续使用“阿拉”字眼后,再度掀起“阿拉”字眼的波澜。雪州巫统随后表示禁止参与原先所决定号召的示威游行,但该区域的巫统领导却仍召集部分人士,在该天主教堂约一公里外操场上集会。眼见宗教的白色恐怖,正逐步威胁和蠹蚀我国的多元世俗体制。
“阿拉”字眼的争议,不仅令国人百思不解,看在国际眼里,更显得扑朔迷离。但可笑归可笑,却是雪州宪法明文规定的事实。正如巫统加埔区署理就例举了,根据1988年雪州非伊斯兰管制条例阐明,非穆斯林不可使用“阿拉”字眼。

该条文同时也牵涉了早前雪州宗教局检举大马圣经协会及扣押国文和伊班文圣经一案,掌管伊斯兰教事务的行政议员沙乐汉挺身谴责宗教局在未经同意下鲁莽行事,并指出雪州政府将制定新的标准作业程序,确保不伤害宗教间的和谐。
此外,雪州三名行动党州议员杨美盈丶拉吉夫以及刘永山也站出来,声明将在下一次的州议会上,提出动议修改1988年非伊斯兰管制条例。虽说如此,但由于须尊重雪州苏丹的御令,相信雪州政府也只能点到为止,至于修改1988年该条文,可知是难上加难。

陈中和教授曾指出,马哈迪时代实施了一系列的伊斯兰化政策,开启了一个逐渐改变国家世俗化的体制;这些伊斯兰化政策,多少对国内宗教信仰的自由构成了一些挑战。如今看来,伊斯兰化所带来的影响与限制,已很难再调转回头,促使我国不仅面对着族群紧张关系,同时更面临着各宗教间的隔阂逐步加深。
尤其是被政治化所加油添酱后、煽风点火后,宗教于是成为比族群关系更敏感、更棘手的课题。切莫忘记,在隆最高法院裁决准许大马基督教会使用,并宣布撤销政府此前颁布的禁令后,有心分子便挑起一系列纵火焚烧教堂事端。这场风波并非不可解决,只是在政治化与宗教化形成的双重压力下,有多少人愿意站出来,对这些不合时宜或存在目的的法律、煽动和扭曲是非的政客等作出反对,设法捍卫我国的世俗体制?

政客不厌其烦地挑起族群矛盾,接着是炒作宗教课题,几乎都为了各自的廉价政治宣传,而不惜典当掉国人的长期利益与和谐共识。此外,在整个过程中,我们都未见那个高喊“一个大马”的首相发表任何高见,似乎一直都在躲避。不过就算他答复,相信国人也知道不会有什么惊喜。可悲的多元化国家,就这么被虚伪的政治玩死。

(初稿:未发表)


老林炒焦盘蕹菜

首相纳吉的蕹菜论不但大红大紫,除了种族极端组织借机燃烧课题,还蔓延至民联党要和支持者相互讦谯,火候十足,炒出七彩,唯就怕“臭焦”。

     事情皆因公正党马章武莫区州议员李凯伦“喂”首相蕹菜的快闪活动,丢了一个好牌让巫统兴风作浪,与马来右翼非政府组织联手炮制捍卫族权与宗教的示威游行。

     在国阵友党采取双边讨伐李凯伦的时候,行动党国会领袖林吉祥出乎预料地发文告,建议李凯伦为快闪活动道歉,以免升温成种族和宗教仇恨,深怕513事件再度发生。


此话一出,网上犹如火花点燃,迅速掀起不少论战,更多的是针对林吉祥掉过头来谴责友党,认为老林的方式已趋保守、不合时宜;而火箭支持者也不甘示弱,群起捍卫老林,认为李凯伦做法有些过分。究竟谁是谁非,看在网民眼里,顿时无法反应过来,好好一个不满涨价而引发的蕹菜风波,竟然“炒”到民联内部。

李凯伦的快闪活动不至于要向谁认错或道歉,人们都搞不明白为何老林要他为行为而道歉。民间四处都是“蕹菜效应”,不但人们谈笑蕹菜,连代议士也乐此不疲,也四处张贴蕹菜言论和转贴图片。只是谁会料到李凯伦这着会让极端组织抓到机会,大搞种族主义示威?若是其他的缘故,或是发生在行动党议员身上,那老林是否又会平等看待?

为了平息内战,老林次日指出不是要李凯伦向“流氓”道歉,更是牛头对不上马嘴了,那李又该向谁道歉?老林的“道歉论”显然下错棋,蕹菜示威是巫统背后操刀,有意为之。槟州历年来陆续发生针对林首长和民联、由极端组织所策划的示威,每次都高喊种族主义口号与煽动族群紧张,谁又曾向背后的事发道过什么歉?

擅长“打太极”的林首长也很犀利,爽快撇清快闪与槟州政府无关,要问去问安华、林吉祥说的话,就去问林吉祥。可槟州议长在早前面对行动党市议员挑衅时,已证实是公正党的自家事,无关行动党以至林氏父子。好吧,就算是极端分子当天把行动党也扯进来,老林的动作何故那么夸张?极端组织攻击行动党时习惯扯入伊党,也不见伊党要你道歉?

林吉祥糊里糊涂的一场举动,使得民联彷如卷入迷离的罗生门,原本所谓“好意”,却搞得民联友党关系更趋紧张;非但乐了国阵,更利了双方有过牙齿印的党员,更甚的是党内的敌对派系。


既然林首长说要问安华,安华随之也认为李凯伦无需道歉,只是吩咐多注意敏感。那么,老林无故冒出的“道歉论”,怎么解释?事情是否摆平了?还是林吉祥要回过头来,为他的“个人言论”道歉?

(初稿:未发表)


2014年1月26日星期日

大马逊尼与什叶派爭议

我国到底是怎么了?极端政客反覆玩弄「基督国」和「阿拉」课题后,现在又把矛头指向了伊斯兰教的什叶派。或许很多人会听得一头雾水,伊斯兰教就伊斯兰教,怎么还有逊尼和什叶之分? 其实就像各大宗教都有教派分歧一样,伊斯兰教有两大教派,但两派几乎是水火不相容之地步。

逊尼与什叶派流流长的仇恨史姑且就不提了,但对于信奉逊尼派(堪称为「正教」(orthodox)的沙菲依学说(Shafi'i)流派,基本视什叶派为旁门左道或异端,甚至被谴责为「异教徒」。什叶派佔全球穆斯林总数约10巴仙(有说30%),数据指出,邻国印尼的什叶派信徒有500万人之多,大马也约有4万名穆斯林属什叶派,但由于受到主流的排挤,所以必须保持低调,秘密奉行教义。

今次巫统大会的举动,无疑是继种族政治后,更进一步玩弄宗教课题,尤其是提议修改党章阐明要遵循所谓正统的逊尼派教义。巫统副主席兼內政部长阿末扎希直指民联伊斯兰党有领袖推崇什叶派教义,牴触逊尼派教义。巫统的种种举动,根本就蕴含了政治因素,以便巩固自己的霸权地位,因此炒作宗派极端根本就不在话下。巫统这次把什叶派课题挑出,无疑就是乘机针对伊斯兰党,意图耍玩卑鄙手段分裂或是打压这个巫统长期的「眼中钉」。
何谓「正教」?

副揆慕尤丁甚至鞭挞西方之余,又剑指什叶派教义,呼吁联邦宪法应该阐明奉行逊尼派。更甚的是,还有华裔穆斯林支持副揆言论,让人们分辨何谓正教,还声称有保护作用。再者,何谓「正教」?在伊斯兰教法学方面,除了《古兰经》为立法依据,尚有《六大圣训集》为第二根据(什叶派的不同在于,他们的圣训集为《四圣书》),而且分为四大支流学派——哈乃菲、沙菲依、马立克、罕百勒,各学派的教法和执法亦各有异同。我国伊斯兰教属于逊尼沙菲依学派,若以「正教」论断,其他学派是否当属合法?

况且,1979年的伊斯兰革命卷席全球,就源自于什叶派教士所主导的伊朗革命。伊斯兰革命也掀起了伊斯兰国家的一波波宗教改革运动,勿论伊斯兰党拋弃民族主义路线,而转向以宗教司主政;巫统所实施的各式伊斯兰化政策,多少也是伊斯兰革命波及后的產物。

我国固然禁止什叶派及其教义,但什叶派长期在本土扎根与存在乃是事实;在国际方面,与伊朗、敘利亚、阿塞拜疆等国邦交就更说不通了,尤其是奉行超越两大派——艾八德派(Ibadi)的阿曼。
有违宪法原则

既然属伊斯兰教,无论源自哪一派皆有其共同点,譬如各派尊《古兰经》与《圣训》为两大经典,只是信奉与执行方式稍有各异,譬如逊尼派注重现实领袖、什叶派则重圣人血统、艾巴德派重领袖品格;逊尼派尊四大正统哈里发、第四任哈里发阿里被什叶派尊崇、艾巴德派则尊崇前两任。再来则有各派的学说与分支,谈不上谁正或邪、异端或否。


若牵动至修宪,社运分子和宪法律师沙立则认为此举有违宪法中的「基本架构原则」。不仅是出于联邦宪法第153条文的马来穆斯林事项,更是动摇了第3条文的联邦宗教条款,这將无异于破坏立国之本的「基本架构原则」,亦將进一步危害国人的宗教信仰自由。政客无所不用其极屡次破坏我国多元共存与族群和谐,这次又意图操弄宗教课题来达到政治目的,伊斯兰国家的逊尼派和什叶派间的恩怨与血腥衝突,背后的祸根总会有反动政客与恐怖主义撑腰,更使我国人民不得不反思与晓悟其严重性。

东方日报 2013年12月15日


2014年1月8日星期三

“阿拉”字眼的政治议程

我国天主教周刊《先驱报》被禁止使用「阿拉」,上诉庭三司于上周一致裁决内政部和政府胜诉,各方顿时掀起了议论。事件的源起最初是因《先驱报》在2007年12月5日的马来文版中称呼天主为「阿拉」,引起了政府的反弹,内政部喝令若不改用「阿拉」便吊销该周报的出版执照。

吉隆坡总教区于是提出申请使用「阿拉」字眼之权利,高庭也于2009年批准了教会使用「阿拉」字眼,而内政部虽批准了周报的准证,但条件是必须禁止使用「阿拉」,并在封面注明为「有限」刊物。随之,6州伊斯兰理事会及华裔穆斯林协会获准介入上诉案,最终的裁决是高庭判决遭上诉庭撤销。

「阿拉」字眼的渊源

按照被撤销的高庭判决,包括《联邦宪法》的第3(1)丶第10丶第11以及第12条款来看,这是否证明我国的《宪法》正在面临危机?因此,这不得不让我国人民,无论你是来自什麽族群或宗教背景,都必须时刻反思的一项课题。尤其是2010年因高庭批准周报使用「阿拉」字眼后,也曾引发多起教堂遭不法分子焚烧案。

笔者在2008年初曾针对「阿拉」字眼一案,写过一篇题为〈不管「阿拉」还是「Tuhan」〉(未发表)的文章,探讨「阿拉」字眼的渊源。其实,「阿拉」一词谈不上如上诉庭判决所说的,会造成什麽混淆,又或者一些政客或极端组织所言,「阿拉」课题非常敏感或违反宪法(2009年高庭的判决是根据《联邦宪法》,反之,谁违反了宪法?)。
阿拉伯语属闪语系

(Semitic),若要谈「阿拉」字眼,则必须回到伊斯兰教形成之前。阿拉一词源自术语「Illah」(神祇)与冠词「Al-」,与同为闪语系的希伯来文用来表达「神」的「埃洛希姆」(Eloha)或阿拉姆语的(Elaha)如出一辙,在异教时期都泛指「众神」之义。正如阿联酋《国家报》的社论指出「《可兰经》的神与《圣经》的神和更早的《妥拉》(犹太律法)是相同的」,更阐明了「在伊斯兰来临之前,基督教徒和犹太教徒使用『阿拉』来指称上帝」。此外,中东的基督教徒祈祷时也仍旧使用「阿拉」,因此阿邦迪的「拒绝承认宗教的本质区别,是冒犯世界宗教的独特性」将无从谈起,否认「阿拉」乃闪米特系亚伯拉罕诸教(Abrahamic religions)有许多共通之处,才是种蒙昧与冒犯。

玩弄宗教课题
此外,沿用「阿拉」字眼,本来就与混淆和敏感无关。马来文版的《圣经》称作Al-Kitab,是阿拉伯语。16世纪第一本以阿拉伯语书写的基督教教义问答(Kitab Salatas-Sawai)开启了基督教的「马来化」,荷兰人A.C.Ruyl着手翻译古典马来语的《马太福音》,首次将「上帝/神」译为「阿拉」。紧接着的是,第一本由荷兰籍医生M.Leijdecker以古典马来文完整翻译的《圣经》于1733年出版。1929年,由英国传教士W.Shellabear所翻译的现代马来文版《圣经》以罗马字印刷出版,直至1958年,H.C Klinkert19世纪时所译的《旧约》与W.ABode的《新约》合订成为现代马来文版《圣经》的旧版。现代马来文学之父文西亚都拉(Munshi Abdullah)也曾协助1852年的《新约》编撰工作,同样将「上帝/神」译为「阿拉」。

因此,在马来亚丶马来西亚成立以前,「阿拉」在本土天主教徒与基督教徒已沿用了百余年,尤其是东马以使用马来语《圣经》的教徒为主。上诉庭的裁决虽说只针对《先驱报》与半岛,但这样岂不是形成了「一国两制」的不平等局面?

《联邦宪法》第3(1)条款阐明,「伊斯兰为国教,而联邦内的其他宗教信仰能和平与和谐的方式实践」,此乃最基本的保障。

第11条款方面,只要不违反11(4)的在控制与限制下宣传其宗教信仰,11(1)阐明了「人人皆有权信奉与实践其宗教信仰」。
由此可见,「阿拉」字眼无关或抵触我国宪法,「它」究竟碍着了谁?过度敏感丶挑起课题和制造事端,以及众多猜测与误会的,应该说是政府本身,还有相当数量的极右翼非政府组织。更甚的是,其中之一的马来西亚穆斯林联线主席竟呼吁不接受上诉庭裁决和伊斯兰教是「至高无上地位」的人「离开这个国家,移民到外国去」!

禁止使用「阿拉」字眼事件,与历史丶宗教及语言学等全然无关,问题都出在煽动宗教狂热和鼓吹极端排他的龌龊政治与政客,任意骑劫民意乃至不惜玩弄与扭曲宗教,来行使其专权与个别政治议程。日前发表了「没有任何宗教可独占上苍」评论的《雅加达邮报》,于2010年教堂纵火案时亦曾发表社论,抨击大马政府企图利用宗教课题来捞取政治资本,以敏感课题来分化人民,廉价地提升其民望。如今再读,仍不失其真谛!

东方日报 2013年10月21日


2013年10月27日星期日

大哥内政部长

我国内政部长阿末扎希是名十分惹争议的人物,其言行举止何止以极端来形容,更甚的是无法无天。乍看之下,不像是个做官的,反倒像个“大哥”。

日前,阿末扎希造访甲州出席一场活动时,不知为何突然发起飙来,把媒体全部赶出门外,州政府活动临时变成了闭门会议。据说是我们的内政部长发觉自己发表“敏感言论”后,才把媒体“请”出去的,闭着门的会议。有人说是活动突然专为拉票仪式,而人们也知道每逢巫统党选必有“敏感言论”,阿末扎希将在来临的党选中寻求蝉联,继续竞选副主席,而这次的副主席之争他又将面临六角战。因此他早前说不在乎得票,根本是空话,没积极拉票,要怎么当选?

人一旦着急或焦虑,就会慌张,慌张就会堵火,纯属正常。只是这个不知官方还是巫统,不知开放还是闭门的活动,据网媒透露,阿末扎希却在致辞时不但穿插了一堆马来黑帮与华印裔族群的低俗笑话,随后发现不对劲了就对媒体发,直喝“不要写”、“这是闭门会议,只有巫统代表”,最火的那句是直接恐吓:“如果有新闻出来,报道我的谈话,不管是马来报、英文报或中文报、淡米尔文报,我将关掉这家报章!”

<!--[if gte mso 9]> 乍听之下,确实是很大官威,动不动就要封人报纸,大马还有皇法乎?更让人震撼的是,阿末扎希那些笑话参杂许多是与非,有包庇私会党之嫌。他在台上介绍四名最高理事会候选人之时,声称他们也是“三条线”,都代表“三条线党徒”。甚至还为三线党等黑帮组织“正名”,辩称他们不是匪党,只是“节日私会党”。当然,这些都是经由玩笑语气带出,莫说言者无心,听者岂会无意?

该活动绝对称得上是“罗生门”,虽说没人能说出个大概,但藉由官方活动来拉票是肯定的。从阿末扎希那些模棱两可的“笑话”,大概能猜出“三条线”的势力,其实已占据了举足轻重的地位,不高捧一番怎么行?再者,阿末扎希把匪党和偏门行业都怪罪于华裔和印裔,将马来人定位成受害人角色,把问题全都塞给他族,高捧族人一番。此等双重“漂白”,目的已经很明显,巫统党选的战鼓已经响起,岂能不赶紧造势?

正所谓有心做就不怕认,那为何还用恐吓语气来驱赶媒体?也难怪人们会怀疑,此人到底是内政部长,还是个不讲理的道上人物?记得上个月内政部还证实,国内一些政治人物与黑帮关系密切,甚至有黑道背景。嗯,或许经过“漂白”的,没什么关系吧?

写于2013年双十节 

P/S:本文尝试投了两家报媒,以及某网媒,结果都没任何一家有种刊登出来。新闻自由在这个国度,莫说长路漫漫、见不着光,看来已迅速在步入死亡中。


2013年8月20日星期二

政治恐共症


一部叙述紧急状态时期新村为背景的爱情故事,却被扯上了“亲共”嫌疑,遭到巫统青年团反对和围剿,以展延《王者之风》充理由,借机刁难已被电检局通过的《新村》。

华人新村是反共/抗英(随你爱从什么角度切入)时期,英殖民政府为了切断郊区华人与马共武装分子接触,而强硬把他们集中在一个新聚落,由于新村计划是时任司令的英国森林作战专家哈罗德毕利斯(Harold Briggs)的概念,也称作“毕利斯计划”。由于本国过去反共的阴影至今犹在,当权者又不时刻意炒作威胁其政权者为“共产党”,再部分经过种族化政治处理,造成了我国人民,尤以马来穆斯林为主在某种程度上有严重的“恐共症”,凡共产党就是恐怖主义、涂炭生灵,极右分子更把马共与华人混作一块,煽动种族情绪。
而说到新村,深受政治迫害最深刻的固然是华人,若说华人政治思潮是我国最为进步和激进,那紧急状态时期共产党抗英的武装斗争、意识形态对立分裂了马来亚居民,尤其是华人。《新村》电影黄巧力的简介中便指出,这是一部向经历过紧急状态时期被强行迁入集中营的马来亚半岛华人先辈致敬的电影,以便能让世人一同重新审视那段悲壮的历史。出发点和概念都是好的,坏在我国仍停留在“共产主义幽灵徘徊”的气氛,迟迟未能打破历史所种下的仇恨与藩篱。《王者之风》为何敏感?电影当中所演绎的五一三事件便属官方版本,特别强调在野党骚动是暴动的主因,但迄今为止该种族暴动仍旧是“不可说的秘密”,那么究竟该如何区分扭曲或重现历史?

吊诡的是,新村虽发源自残酷的历史背景,却成为了大马华裔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不少华裔的家乡源自新村,全国各地目前现存约450个新村,新村的华人便占据了全国华人的四分之一人口。巫青团炒作此番话题,不是似懂非懂既是肆意妄为,也一并抹杀了该电影所要诠释的重心所在。当年集中营的受害者,遭遇的是左右为难的悲惨命运,同时面临着英殖民军警和马共游击队的威胁,夹在中间,里外非人;单凭这一点,不是每年国庆日轮番播放的《武吉哈逢》电影,或亲共、反共便能一概而论的。

极右若要把历史种族化,那更是愚蠢之极。切莫忘记去年闹得沸腾的末英德拉事件,末英德拉便是率领马共袭击武吉哈逢警局的马来人,后来遭到逮捕而就义。马共有一支以马来人为主、由阿都拉西迪建立的第十支队,最初的基地设在彭亨淡马鲁。尤以拉昔迈丁为甚,这名参与了华玲和谈的著名人物,在当时已是马共中央委员。马共在抗日、尤其反殖抗英、为独立所做出的贡献,是不可被政治手段抹黑及磨灭的史实。
巫青团团长凯里自圆其说,却不敢直面国阵青年团与中共共青团加强联系的事实。此外,中共也派遣代表团出席了巫统大会,既然右翼种族政党也能与所谓的共产党紧密接触。那老早已签署了和平协议、缴械了投降的马共,何以让巫青团有极度敏感之处?凯里甚至辩称巫统并非伪君子,因为中共已开放市场经济,所以中共和马共是两种不同的单位。笑话了,马共都已投降二十余年,中共就算不提,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都是拆不掉的生招牌,若非双重标准,难道是凯里常识盲?反正官字两把口,他们说什么算什么,噏得出就噏。

光华日报 2013年8月6日


2013年8月6日星期二

马来佳丽与选美

世界小姐选美大赛将於9月在印尼巴厘岛举行,深怕触及敏感之故,大赛取消了泳装项目。对於世界最多穆斯林人口的印尼来说,主办选美比赛彷佛是种挑战,也是种勇气,毕竟印尼共和国遵循的是世俗宪法,宗教事务秉持中立,而且该穆斯林大国不设置国教,在某种程度上属开明体制(虽说各省市设有处理穆斯林事务的宗教法庭,以及亚齐自治省独有的伊斯兰法庭)。

泳装项目的取消,无疑是降低了宗教因素之门槛,因此今年度大马世界小姐比赛迎来了4名马来穆斯林佳丽参赛,并同时进入20强。4名均为混血儿的马来佳丽当凭着亮丽的外貌和自信,原以为能顺利过关斩将,但主办单位却在临时,唯有遵守1996年2月8日联邦直辖区伊斯兰法规宪报,禁止穆斯林参加选美比赛的宗教裁决(Fatwa),忍痛剔除4名马来佳丽的参赛权。

传统的两大国际选美盛事——世界小姐与环球小姐大马区赛,在90年代中期以前,曾有为数不少的马来佳丽参赛,着名的马来演艺人艾拉法兹拉(Erra Fazira)更是1992年大马世界小姐冠军出身。在往日仍属常事的选美竞赛,在1995年雪州宗教司通过伊斯兰裁决后,马来穆斯林女性从此绝迹於本国各大选美盛事。伊斯兰裁决是伊斯兰学者针对伊斯兰礼仪合法性的宗教裁决,裁决的权力就落在全国伊斯兰法规委员会手中。

宪法明文规定,伊斯兰事务隶属於州政府管辖范围,皇室统治的州属范围内,由苏丹担任宗教首长,没有苏丹的州属则由国家元首负责。而伊斯兰法规(Syarak)非隶属州宗教局,因此向统治者提出法规建议,是州宗教司(mufti)的责任。如何实施宗教裁决,根据2005年《Aliran》月刊的一篇剖析文章,州宗教司等必须召开宗教法规会议,并提呈宪报於州统治者,最高裁决权则落在各州苏丹身上。在《1995年回教刑事法令(雪兰莪州)》下,1997年3名参与选美竞赛的马来穆斯林女性由於违反宗教裁决,遭到雪州宗教局逮捕。

但模糊的法规也禁不住如妙龄小姐丶洲际小姐等选美竞赛,首要条件是这些比赛皆剔除了泳装,马来穆斯林女性被获允许参赛。遭除名参赛者瓦法在《马来邮报》访问中提到,由於总决赛在穆斯林为主的印尼举行,她原本认为穆斯林已被允许参与竞赛和代表大马,可惜事与违愿。另一名被除名的莎拉亦愤而发问:「如果这(曝露身体)是禁止我们的原因,那他们为何不禁止代表国家的穆斯林女体操和游泳选手?」

陈中和博士曾在南方学术沙龙中称,大马官方虽为是伊斯兰教,但是政府并无强制利用伊斯兰法来统治,各族人民都享有自由信仰的权利。虽说如此,但面对宗教管辖事务,我国穆斯林与非穆斯林都无能挽救的状态下,最终将形成宗教与世俗的隔阂,阻碍各族之间相互交际与竞争的环境,无利於建构多元民主的大马。叹息之余,也仅能像大马世姐发言人林安娜的理由般,牵强又吊诡:「大马是个多元族群的国家,我们必须尊重穆斯林群体。」


东方日报 2013年7月25日


2013年6月2日星期日

老马与阿里

有道是胜负乃兵家之常事,做人也千万要明事理,连乌鸦都识得反哺之道理,政客岂能学不懂啥叫感恩?说的,还不是近来口出狂言、满嘴谬论的前首相敦马哈迪和甲州前首长莫哈末阿里。

马哈迪至今仍是个富有争议性的人物,他不仅退而不休,还四处激起种族紧张,唯恐不乱。505政治海啸后,一马首相纳吉断论是“华人海啸”,老马便随即烧一把火,把矛头一并指向积极投选民联的华裔,称是“华人推开了马来人伸出的友谊之手”,企图把大选成绩归咎为种族课题。

老 马识途,抑或老马糊涂(mudah lupa)?1999年大选“烈火莫熄”席卷大马时,是华裔大力支持国阵而拯救了他。2004年老马黯然下台后,新首相阿都拉旋风时,华裔再次竭尽全力支 持国阵,使国阵政府创下史上最高纪录,共夺得9成国席,力挫伊党及公正党;行动党大受重挫,马华大获31席佳绩时,华裔的福祉是否有改善?

马 哈迪切莫忘了,1999年的大选前,国阵领导人如林良实、林敬益等曾代表内阁宣布“原则上”接纳《华团大选诉求》,国阵胜选并获得广大华裔委托后却翻脸不 认人。巫统政要和《前锋报》纷纷斥责华社炒作《诉求》,老马本人更于2000年国庆日抨击诉求工委会犹如共产党般“极端”。华社更不可忘却,当年巫统青年 团副团长领众到隆雪华堂示威,恫言焚烧隆雪华堂的史实。

玩弄种族情绪

再者是弃州攻国而败 选的甲州前首长莫哈末阿里,既然劈头就抨击华裔“不懂得珍惜政府”、“不懂得感恩、自私”,仿佛千错万错,都是华裔的错。吁请他去回看武吉卡迪国席的成 绩,在一个马来人高达53%的选区,公正党候选人三苏伊斯干达竟能以4万6167对阿里4万0720,高达5447多数票当选,明显若无友族同胞,华裔选 票加加减减都不够凑啦!

莫哈末阿里于1995年曾当选峇株安南国会议员,2004、08年更在武吉峇汝州选区连胜两届,栽在其扎根的势力范 围内,确实挺丢脸的,也证实了这名喧嚣一时的前首长已遭到否决。况且,甲州巫统仍保住了多数议席,那也只应验了城乡选民分野论,而非单纯从狭隘的种族角度 来观望。

回顾甲州马华2004大选宣传册子,不惜把莫哈末阿里大肆形容为华裔最亲密的首长云云,今天却落得马华群起鞭挞这位华裔“恩人”,十分滑稽。如今人事已非,见怪也不觉怪;政治本是如此荒谬之物,更荒诞的是这些胜选、败选都玩弄种族情绪者。

历 史乃“前车之覆轨,后车之明鉴”,国阵怨不了包括华社在内的任何人,老马甚至还须责问自己,为何推开“华人伸出的友谊之手”才对。大马华裔人口目前是仅约 24.6%,70万人左右的少数族群,何德何能进一步增长国席与州席的反对势力?何以使得国阵如此之胆怯?莫怪马来人“贪婪”,勿怪华人“憎恨”,国阵政 府所种下的前因恶果,岂能不让国阵领导人反省自我?但如老马此类硬头皮、唯我独尊、死不认错者,确实是我国政坛的大不幸,若是如此,谈改革、谈转型,谈何 容易?尔今,还要谈不?

《光华日报》2013年5月18日 

2013年4月9日星期二

稳你条懒定,乱你条膦棍!是谁一直在乱!?


这条马华水,是脑袋犯傻装水,还是语无伦次了?他们自己在混乱,他们自己在破坏国家的安宁,还说那么多鸟话?他们的良心到底何在啊!?? 国阵纵容流氓到了什么程度,我们人民都知道国阵的走狗败类,还在那里装白痴,装傻X!













或许马华的走狗败类上期不上网,只看国营的狗屁电视台和一点都不自由的报纸,我们分享了很多国阵流氓行径的现场实况录影,把他们嘴喊“1 Malaysia”,但完全纵容流氓暴力政治文化的丑陋真实面貌完全揭发出来!

国阵不要再欺骗人民了,动用流氓和黑道治国,还什么稳什么屁不要乱!!传播出去,卸下国阵的伪装,改朝换代,人民需要更好的政府,去铲除这些危害国家的寄生虫!








2013年3月31日星期日

疯癫的流氓政治

水蛇年是生猛年,东马战事仍在继续着,我国众英雄们在沙巴英勇抗匪,收复失地丶捍卫领土主权。此时此刻大选也即将到来,西马也并非「西线无战事」,随着选情的不停升温,野蛮的暴力政治也在逐渐提升。

马六甲是赫赫有名的历史城,曾几何时已沦落为纵容政治暴力的栖息地?民联共主安华依布拉欣的「人民独立之行」再次莅临甲州,国阵已迫不及待在场地公路相隔对 面的土地上设营搭棚,安装高音音响准备骚扰民联讲座会。更糟糕的是,他们最擅长纠集飙车族闹事,故意引发种种暴力事件,藉此达到政治议程。

甲 州的政治流氓「闻名遐迩」,去年安华访甲期间在野新的甘榜霖,人民公正党的竞选巴士上惨被滋事者拨红漆,安华的性命更受到流氓的威胁,以致其保镖必须掏枪 自卫。这次竞选巴士再度莅临甲州,依旧遭到政治流氓的「破坏款待」,以石头和旗杆分别「伺候」,巴士被砸了两个大洞。滋事者在巴士进场和离开时触意捣乱, 乘乱开始往群众抛掷石头和水瓶,以致两名警员和四名公众无辜受害,数名人士头破血流。


政治暴力有分轻重,重则设计革命丶政变等以军事途径 达致目的;轻则像出动流氓骚乱政治讲座等的途径,煽动者(agent provocateur)企图制造群众运动失控之乱象,以便塑造暴动。但轻重的拿捏也不怎麽准确,这不禁让我想到当年德国纳粹党的「打手」丶半军事组织的 冲锋队(Sturmabteilung)。他们主要从事各种破坏活动丶捣乱他党群众集会以及暴力砸店丶街头殴斗等,藉着扰乱社会安宁和鼓动仇恨情绪来威胁 人民百姓;嚣张跋扈丶不可一世!

灭亡之前必然疯狂

而甲州一直被国阵视为巫统堡垒,皆 因巫统在历届大选都是常胜军,甲州首长莫哈末阿里逢大选都夸下海口要「零反对党」,故此对308政治海啸视若无睹丶不足挂齿。既然如此,为何对民联三党的 讲座会如此敏感,必须招兵买马丶大动干戈来骚扰闹场?想必背後大有乾坤。有者认为马来族群为主的选区告急,巫统已显得恐慌万状,瞧见各族同胞屡次频繁出席 民联群众大会,他们更是惊恐失色。马六甲已今非昔比,时代会进步丶发展越蓬勃,选民的思维和心态多少必将受到影响。
若国阵认为政治流氓和暴力文化是种良药,那就请勿在祭出「一个大马」或各种闪亮的政治品牌。单从国阵每次隔岸骚扰丶动员流氓丶滋事捣乱丶讲座鼓吹族群矛盾与低俗恶劣等幼稚行径,足以显示一介政府的无奈和瓶颈。

古希腊悲剧诗人欧底庇德斯(Euripides)有句名言:「神欲使之灭亡,必先使之疯狂」,如何能根除此类政治疯癫症,势必将考验选民的智慧与胆量。


东方日报 2013年3月1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