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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6月30日星期四

国阵拥护“一个法西斯大马”

国阵无疑是个专制的法西斯政府,它可以忽视和纵容土权组织和巫青团的极端流氓行径,却反复斥责净选盟和平大集会属非法、有政治议程、制造动乱等。而当为数不多的社会主义党人在游走南北马,推行“够了…国阵退休吧”巡回秀时,警方非但残暴逮捕,还乐于在他人衣着上大做文章、加油添酱,最好能置人于死地,以此方式迫使民众投降。

由于净选盟以“黄色”为代表,“黄潮”因而成为国阵政府恐惧的对象,只要你胆敢着黄衫,就等同有“反政府”的企图而面临逮捕。这就是国阵企图制造的恐吓文化,只要你“这样”,我就以“这样”的形式惩罚你,所以你不应该“这样”做。网络流传着一名身着净选盟黄衫的马来同胞,到清真寺祷告竟然险些被一老者揪着衣领殴打,这证明什么?国阵抹黑净选盟集会的宣传已奏效,那些顽固分子的丑态已表露无疑!

诸位还记得霹州宪法危机时,国人号召“一个黑色大马”反国阵无耻篡夺州政府的人民运动吗?不仅集会游行的人们都身穿黑衣而惨遭逮捕,有关大当局竟然还下令民众禁止穿黑衣。但我若是喜欢穿黑色衣衫,或是当天刚好“死火”碰着一群黑衫示威者该怎么办?或许警方会告诉你:“不知你运气不好,还是你注定衰肖”吧?

这就是国阵政府的荒谬之处,连民众的衣着他都要管,而且还毫不留情地扣人帽子。社会主义党是2008年获得批准的,但其背后却是耕耘了十余年,屡次被指宣扬共产主义而被否决注册。社会主义党是左翼政党,左翼分子穿马克思、列宁、格瓦拉头像当属正常,就算普通人穿在街道上也不会被抓。还有如印有镰刀铁锤、CCCP(苏联)字样的衣服,更是青少年的最爱,显然有部分人更不知所穿为何物。警方若有空不妨去吉隆坡街道逛逛。

社会主义党今天发表文告,谴责槟州总警长和内政部长的低能指控。马共在大马虽异常敏感,但马共曾经亦是反殖民、反英帝国主义的先锋战士,而这点是唯国阵政府的“伪物使馆”所否认的。在我们所有的历史课本中,马共不是“反回教”便是“恐怖分子”,甚至还有意无意被国阵政府长期视为“反马来人”;国阵也把带有左翼色彩的政党如社阵、民行党、人民党等一贯打为“亲共分子”,孰不知他们连共产主义是啥都分不清楚。

社会主义党还讽刺国阵,若它们真的反共,为何这些商品却唾手可得?还有大马政府和中国、越南、古巴等“社会主义国家”结为友邦又该怎么解释?看来国阵还习惯把自己置于“冷战阶段”,不断自圆其说,不停以白色恐怖来吓唬国人,整天要人民活在担惊受怕中,在国阵之淫威下彻底服从!净选盟的例子不就明显了吗?土权分子集会焚烧肖像、以种族口号威胁他族,却没有被禁止或被逮捕。一群国际主义者,反对种族政策的左翼分子竟然无故被逮捕,还被套上“宣传共产主义、复辟共产主义”,以“保障国家安全”?开玩笑!

更可笑的是,莱斯亚丁声称少数违法者不能影响支持国阵掌权的多数人之利益,这是什么逻辑、什么标准?他凭什么认为支持国阵的是多数人?或是说,多数人支持国阵的淫威,能赋予国阵权力来镇压少数的反对派?发出此等法西斯腔调者,国人还寄望他们会“转型”?会实现“一个大马”?迈向“先进国”?“民主平等”?放屁!难道国人赋予土权威胁少数民族,只因为他们捍卫“回教”和“马来主权”吗?

国阵以印有陈平、阿都拉CD、拉昔迈丁、应敏钦等马共领袖的应敏钦等马共领袖的,和一些反资本主义、新自由主义口号的T恤,轻易就将社会党人打成“共产党”,实在荒唐可笑。社会主义党的文告还指出,除了陈平外,以上三位领袖都曾被苏丹阿兹兰莎召见。马共与1989年已和我国政府缔结合约,早已解散许久,国阵政府却还不停已对付马共游击队的苛法对付人民和少数进步分子,一直用马共充当借口来恐吓人民,以种族主义思维将马共“借尸还魂”大加扭曲、激化种族矛盾。种族政治和不平等政策何时了?真多得这个号称“多数人”支持的,独爱自吹自擂、自己讲自己爽的“一个法西斯大马”政权!

社会主义党是个不可多得的,以行动表明立场的左翼进步分子,他们无畏强权的态度为民挺身、反对国阵霸权主义和腐败政治,应当成为国人的榜样。特别是一群热爱大马这片土地,珍惜这片国土,反对国阵KKN(贪污、裙带、朋党)腐败政策、实行分治分裂族群、倒卖大马多元主义等既得利分子的大马子民们,应当以此作为借鉴。国阵越是压迫,人民就越要挺身、勇于反抗,否则将永远成为被他们欺压和使唤的奴隶,而非一介合格的公民。

当国阵与其走狗整天发表恐吓言论、反对街头政治、为反对党扣黑帽、以暴动为理由来遏制人民上街请愿时,足以证实这个政府已彻底腐败到了尽头,已成了一个信口开河、无可救药的反民主、反人民的独裁政权。以选举公正廉明为号召的净选盟势在必行,不管风风雨雨,人民是时候履行公民的责任,为正义挺身了!若国阵法西斯政府偏袒一方,纵容极端分子煽风点火,而以武力镇压以民主与正义至上的“黄潮”,必将适得其反,到时“一个大马”理念可以宣布幻灭,国阵政府足可去见鬼了!
当今大马 2011年6月27日 傍晚 6点43分

2011年6月25日星期六

再益也"成功转型"?

再益依布拉欣曾是民联的可造之材,他理智的看法和多元的思维,在其著作《我也是马来人》与《真心诚意》里能看出,再益是个富有有远见、有抱负的良心政治家。但自从他愤而退出公正党,创建惠民党后,他的言行举止早已背弃了理念,变得语无伦次、不知所谓。

在退出公正党时,愤怒的再益集中火力炮轰公正党,似乎忘了公正党栽培之恩。起初他认为民联应该由回教党来担任主要领导人,因为回教党有更大的自信和自我肯定。此话不仅有意嘲讽安华,也偶尔看出再益对回教党的期待。

在《我也是马来人》里,再益描述父亲是回教党支持者,自己也钦佩过回教党的少壮领导人。他认为回教党必须“世俗”些,希望“回教党能在不牺牲其意识形态下改变方式和风格”,除此之外也赞扬回教党的福利国理念,毕竟藉此才能远离极端,并获得非回教徒的支持。

再益赞赏过胡桑幕沙、哈达南利、慕加希、祝基菲里阿末和卡立沙末等“开明派”领袖,而这批回教党领袖在今年党选中创下佳绩,成功进入最高领导层,并促使回教党摒弃极端路线,刷新历史新一页,决定采用中庸路线的福利国路线作为领导方针。这不就圆了再益“改变方式和风格”的看法吗?

孰知再益在日前一并翻转之前的言论,突然360度大转变,把回教党的福利国理念诠释为“策略”,是为了在大选中得到广泛支持,一举成为民联老大。怪了,这不就证实他预言成真,回教党转型成功了吗?为何突然见风使舵,把回教党当成利益分子、只顾眼前利益了?再益此言既出,是否完全推翻了既往的理念,自相矛盾?

或许再益曾经是如作家伏尼契所言:“如果一个人害怕树敌,他就不会成为政治家”的那位敢怒敢言、不怕受敌、言行一致的前部长和民联政治新星。如今时过境迁、物换星移,再益在追求权力的过程中,似乎应验了阿克顿勋爵所断言的:“大人物几乎总是烂人物”。



当今大马 2011年6月21日 下午 3点55分

2011年6月24日星期五

净选盟2.0揭国阵狐狸尾巴

净选盟2.0“民主之行”大集会,是继2007年的净选盟1.0游行后的延续,是场呼吁民主改革的和平请愿活动。然而却被空有虚名的“一个大马”国阵政府当作“过街老鼠”,内政部和警方以“维护秩序”为由禁止发出集会准证,已是预料中的事,净选盟的民主大游行将是个“非法大集会”,但这不能完全阻止一群勇于上街表达不满、发出民主改革之声的爱国志士们不屈的精神。

国阵惟有派爪牙捣蛋

由此看来,国阵政府将很为难,2007年的净选盟间接造成了308大选海啸;再经由百姓对万物飚涨、司法崩坏、贪污滥权的愤懑,净选盟2.0势必将带来更大的反风。但国阵政府不能无视民怨,毕竟净选盟所提出的条件很现实,无非是要求选举廉洁和司法改革,是场监督和促使当权者立即作出改革的举止。

国阵政府不是口口声声答应人民要改革的吗?为何至今仍然未见更改,我国民主在强权的压迫下不断退步?

但国阵仍旧无动于衷,也不敢轻举妄动,若在搞个“茅草行动2.0”,估计国阵内的极端分子也将遭殃。人民不难看出,极右的土权组织和30个大马组织的“反净选盟示威活动”,就是摆明国阵党外爪牙在力挺国阵政府,拥护国阵的威权政治。

由于“不关国阵X事”,所以极右组织也可以展开游行,所以内政部和警方也不为所动,反正他们已经事先提出警告,若有什么“冬瓜豆腐”发生,相信土权组织极右翼组织也不会受到对付,嘿嘿!你净选盟看着办好了。


国阵践踏联邦宪法

《联邦宪法》第二章的第十条阐明:“每个公民有权自由发言和表达心声、所有公民有权在非武装的情况和平集会、所有公民有权组织团体”,净选盟大集会完全符合宪法该条款的权利,就算有有其余条款受限,都是经由国会通过法律来限制。比如“在就有关联邦或其区域之安全或公共安宁利害下,在认为有必要或有利时,加以任何限制”,限制的条规乃不得煽动国语、土著权益等条文。

说得很明白,净选盟的集会不是“种族大游行”,是超越族群、大马人共同维护选举透明与廉洁、捍卫司法独立的和平游行,这有何问题?

遗憾的是,国阵从来就不屑《联邦宪法》的神圣,仍使用内安法令和警察法令等反民主和反人民权益的苛法,莫怪有者说大马只有行政权,没有所谓三权分立,这叫什么民主政府?政府可以动用内政部和警察为所欲为,认为谁犯法谁就得付出代价,但往往挑事者却得以顺利脱罪,逍遥法外。这次的净选盟大集会,国阵政府唯恐没有任何把柄可以胡乱抓人,再加上国人的民主意识已渐增高,不宜擅作举动,以免在下次大选输得更惨。

如何制造“避免造成冲突”和“扰乱秩序”作为借口?嘿嘿,让土权组织和极右马来组织“拥有集会的自由”出来搅局。相对于净选盟游行,土权等极右组织不是秉着改革而来,而是燃烧种族课题、马来人至上、游行就是“反国家、反皇权、反回教、反马来人”等荒谬的口号而来。我们不仅想要问问内政部长希山幕丁,以他那聪明的脑袋,难道不懂得辩证那些是好坏、那些是极端和扰乱秩序吗?

土权称他们的游行做“和平行动”,但他们却已提前召开群众大会,而且警方竟然没有组织极端主义煽风点火,首相纳吉的所谓“反对极端主义”难道是说给自己听的吗?

土权在推广仪式上,做出了许多不齿的行为,包括焚烧和践踏净选盟主席安美嘉德肖像,传单上竟然还写着“小心这个危险的兴都教女人”,侮辱他袒护脱教的丽娜乔,以此充当借口羞辱大马信仰兴都教的印裔族群。此外还胡乱斥责华人家里囤积粮食等,警告华社什么都可能发生等,试问我们的内政部长希山幕丁,你们的“一个大马”政府是否已经面临破产了呢?难道尊贵的内政部长和警方认为这些人会“安分守己、保障我国的安宁”吗?

也难怪土权组织主席依布拉欣阿里会说:“我们要帮助内政部长希山幕丁,我们要做些好事,确保人民遵守法律”。“帮助”内政部长什么?做什么“好事”?确保人民“遵守”什么法律?帮助国阵继续分裂族群?包庇土权等极右分子做好事?还是遵守国阵政府的恶法?呸!呸!呸!

巫青插一脚,国阵乱阵脚

反正土权早已注定“一窝熟”,依布拉欣阿里已呛声:“如果要抓,就抓全部吧!这样才能保障我国安宁,不要闹事。”好一个“保障我国安宁”,结果又杀出巫青仔等程咬金,打乱了国阵政府的计划,怎么办才好?希山幕丁警告凯里若游行也同样受到对付,但看来这名巫青团长为了炒作名堂也再所不惜,他巫青游行更为有趣,声称要“捍卫大马民主”,虽然不敢和土权“并肩作战”,但还是另一场反净选盟游行。看来凯里不想理会巫统高层反对,应要领导巫青仔参一教,将局势变成三角战,唯恐不乱。

说句不好听的,凯里的参与已打乱了国阵的计划,到时真的要抓人时,我们不妨看看国阵政府镇压和逮捕的名单里,是否有车大炮号称“捍卫民主”、“维护安宁”的依布拉欣、凯里、巫青仔和极右分子呢?国阵是否会包庇他们的忠犬,而把他们护送到国外去呢?我们姑且拭目以待。

毕竟安美嘉已誓言不会退后一步,净选盟势必将进行到底。国阵若戴有色眼镜,违反和平集会游行的权利,却将极端分子搁置一旁的话,我国人民将有望见证“一个大马”政府已彻底丧失威信,是一个cakap tak serupa bikin的法西斯独裁政府!

马华民政的孬种行为

在国阵有意“扰乱秩序”,凯里再插上一脚后?国阵最忠实的华基政党却选择了不参与,最让人愤怒的,是他们不敢抨击和斥责内政部长和极右种族主义分子假民主、维护法纪之名鼓催种族主义,企图把净选盟和平集会抹黑成一场“反国家、反回教、反马来人”的行动。

马华众部长所提出的净选盟游行将阻碍经济发展、误导国际等言论,分明是不愿意面对我国民主和司法败坏的现实,拼命在维护国阵的威权统治,企图掩盖国阵政府的无能和反民权、反民主残酷手段。什么叫国家的负面影响?大马的贪污腐败、民主和人权指数急降、警察滥权、司法崩坏等重大课题,早就对我国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影响。

净选盟集会是个逼迫国阵政府改革的行动,这就哪门子负面影响?前阵子中国温家宝总理到访我国的“布条翻译事件”,国阵华基政党已让我国颜面全失,这算不算是种负面影响?我们不妨告诉黄燕燕,你的“180万面子书”已大大影响了我国形象,身为旅游部长的你该当何罪?

民政党反倒要求净选盟提出诉求。开玩笑!到了今时今日的局面,人民已被逼迫得上街游行的同时,还有人天真的要人民提出诉求?反观民间多年来不断提出的各种诉求,国阵政府不是用理由推卸,就是警告不要玩火,就算搞上千次的签名和诉求活动,国阵政府还不都当人民“没到”?

许子根却说:“大型街头集会或市委将引起社会混乱和失去秩序”,那为何他不敢去跟依布拉欣阿里和凯里说?为何只懂抨击和平大集会、不玩弄种族情绪、要求选举连接的净选盟?许子根与民政党就是没种,只懂批判净选盟沦为政党工具,却不懂得实事求是,大马选举制度公正?国阵政府自己讲自己爽而已!

更孬的是,马华民政两党还限制党员出席净选盟大集会,马华甚至还引用党章来对付出席的党员,证实了国阵内的两华基政党已沦为“滑稽政党”,非但不敢动怒老大哥巫统,连人民的生活温饱、国家的贪腐滥权等都可以推得一干二净。他们善于把所有的罪名都全盘“政治化”,声称净选盟游行有政治议程、民联执政州属为何现才提出反对、示威将破坏社会安宁等,全属自我辩护的无稽之谈。马华民政已丧心丧肺至如此地步,他们包庇虚伪的政府和种族极端分子,却无力辩解自身的懦弱与无能,叫人民如何再相信此类投降政党?

爱护民主人权的马华民政党员,够胆就违抗党高层的投降主义,在净选盟集会当天敢敢出来维持正义、支持民主运动、为大马缔造一个更廉洁的选举制度,否则你们将无异于那些躲在幕后歌功颂德、捧LP的无耻利益分子,更妄谈什么“不入阁论”等屁话了,大马人民唾弃之!
当今大马 2011年6月20日 傍晚 5点15分

2011年6月19日星期日

丢大马脸的破翻译

马六甲爱极乐植物园说明看板出现文法谬误,出现18个文法与结构上的错误,再次证明旅游部严重失职。以真凭实绩为例,大马是亚洲英文程度颇佳的国家,华文程度更是东南亚之冠,但历经我国旅游部之手却往往成了笑柄。

我国旅游部应当负起全责,毕竟文法失误关及大马形象,毕竟我国一向标榜多元文化共存,多元语境下应有较多语言能才,为何却屡次犯下错误?上海世博会是国际盛会,世界各国忙于推广丰富的本土文化,惟大马馆的英语宣传册子错漏百出,一时沦为国际笑话。

前阵子中国温家宝总理访马,那巨大看板的“谷歌翻译版”破文法不仅让我国蒙羞,大跌世人们的眼镜,唯恐成了年度最大笑话。不知看官们仍记得网上浏览的中国离奇翻译吗?我国大马民间其实也不少,无论是中英巫皆错误连连,只是民间的归民间,习以为常。或许约定俗成,国人对广告、看板的文法错误不甚敏感,以至我们对旅游区的看板文法毫无感觉。

我国拥有巨额数量的公务员,但旅游部我想亦不少,近年大马为了推广旅游年估计也需要人马。但为何此类谬事却无法获得解决,却一再发生,而且越来越多。外国旅客绝对是敏感者,要是他们将看板错误一一拍照留证,并放上网与友人分享“大马看板笑话”,再一传十十传百,我国的面子岂不丢光了?

不知是旅游部缺乏语言人才,还是惰性使然,他们应当考虑大学语言教授成为审查委员或监督,以便减少离谱的“谷歌版”翻译。除此之外也应当广招各语文翻译家,完善化翻译工作,达到尽善尽美,让旅客满意也不丢我国颜面。试想,国际通用语的中、英文说明看板已那么多失误,那么少数人看懂的日文、阿拉伯文看板等,是否也出现同样的问题?



當今大馬 2011年6月17日 中午 12点24分

2011年6月17日星期五

[转好文]胡一刀:岁月不知人言在 错把恋歌当风声(附Saw Tan眉批)

二零一一年六月十四日 下午五时五十八分(光华日报)


说完了,蔡细历和黄家定,其实也没啥不同。(都是一幅鳥樣,2004年馬華大勝,卻不敢‘大聲’,甘作巫統走狗,聯合巫統欺壓華社)

江湖人物,总是动作多多。因为杨巧双,因为Anak Malaysia,胡一刀翻查黄家定的言论,岂料当年他倡议的Rakyat Malaysia,原来已在马华网站上静悄悄删除了。(马华现在流行‘杀毒马来西亚’,巫统为先,马华殿后)

反而,Youtube保留了这一段。哎呀,什么水过有迹、风过留痕,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嘿嘿,说到一个狠字,黄公子尚不及蔡总呀。

好了,《当今大马》访问蔡总,胡一刀越读越有趣:哦,不论谁做马华总会长,都是同一套模子同一套言论?

一,感恩论。每有人喊感恩,胡一刀就感冒。黄家定的“允执阙中”最是经典。

OK,蔡总是这样说的:“华人没感激马华过去的贡献,包括多年来把华社问题带上政府内部处理。”

不对呀,蔡总。要是华人从没感恩,马华岂能站到今天?蔡总或许忘了,1995年、1999年、2004年,马华连续3届大胜,难道不是因为华人支持?华人感恩了那么久,还报了马华不少的恩,我们还是二等公民,再责怪华人不感恩我们要报仇了!)

只因为308大选惨败,就怪华人不懂感恩,公平吗?当初马华大胜,又有没有感激华人?
都说了呗,马华看问题不能只看单向呀。(因为都是马哈迪的功劳,马华定定找吃而已)

二,空椅论。每看见空椅子,胡一刀就喷嚏。2008年那一场雪,黄家定摆了两张空椅子,华人选民还是无动于衷。

OK,蔡总现在又来这一套:“每个人都投给反对党,政府内将没有一个华人。”此前,蔡总说清楚了,马华再惨败就不入阁,也不出任其他1万1500个官职。

1万1500官职,真有那么多吗?

说破了,扣除部长、副部长、港务局主席,还有县市议员,其实绝大多数,都是村委之类芝麻绿豆官。

一句话,华人投不投马华,难道还会在乎这批小芝麻?甲州首长阿里说,马华不入阁在州政府能否有例外?证实了马华有很多后门,不入内阁还是定定找吃啦,骗鬼啊?)

三,信心论。每有人喊信心,胡一刀就打呃。2008年大选,黄家定信心十足,最后却黯然下台。

OK,蔡总是这样说的:“国阵可夺三分二议席,还有民联的4州政权。”

不对不对,要是信心满满,蔡总何必先恫言不入阁,再强调“不排除大选前辞职”?胡一刀直说了呗,有信心的心态不会这样,没信心的心态才会如此。

柔州大臣坦诚多了,直称面对反风威胁。既然同样来自柔佛,敢问蔡总信心何来?(吃鸡靠鸡,吃鸭靠鸭,巫统都要唾弃马华勒,他们还有啥信心?自身难保!)

还有还有,即连回教党都欺上头,末沙布敢敢发出挑战,要是月亮取代火箭上阵,在武吉免登一样击倒马华。

罢了罢了,蔡总说这些、说那些都不管用,华人要看马华能不能交货呀。

你看,蔡总不明,何以华人争读医科。呵呵,蔡总自己是医生,马哈迪、林良实、林敬益、黄燕燕也都是医生,蔡总你是真的不明,还是争不到奖学金?3000万马华奖学金,还真以为是他们的钱?拿了我们又何必感激马华?感激马来西亚我的祖国吧?)

网上有一首佳对:“岁月不知人言在,错把恋歌当风声。”

恋歌,风声,完全不同的两种feel。哎呀,要是错把恋歌当风声,要是错把风声当恋歌,马华恐真要搬去荷兰了。(祝他们好运,快快走吧,别再‘靠北靠木’折磨华社啦!)


2011年6月15日星期三

不懂多元还装1 Malaysia?

陈嘉亮长篇大论的〈数典忘祖!〉一文炮轰杨巧双,间接炮打行动党,再绕一圈诬蔑槟州民联政府的施政,语无伦次、不知所谓何物,让人看了一头雾水。陈嘉亮如同一个只为骂人而骂人、为反对而反对的低素质政治人物,何苦当什么“专业”时评人来污染“异言堂”?

大马是种族政治一流的国家,什么都关乎种族课题,曾有许多有志之士欲改变现状,却经常受到执政党的挑泼和为难。譬如什么表格都好,皆刻意强调你的种族、宗教身份,有些人或许以祖宗为傲,觉得很无所谓,但对于混血儿、无神论者或开明者怎么办?他们有选择的余地吗?

杨巧双产女后就呼之欲出,果断为印华混血的女儿填为“大马之子”,力抗大马的种族政治,是个很勇敢的抉择。我国人民经常爱理不理、选择不管了事,以至种族政治越来越猖狂,入读大学要看种族、申请拨款要看种族、填表格要看种族,较早前有人分享了披萨账单的荒谬,连吃披萨都要看种族才有折扣。如果你是直接受害者,试问你还有时间去“认祖归宗”吗?莫怪种族极端分子喜欢叫咱“回中国”,原来有些沙文主义者开口闭口都是“祖宗”、“中国”、“华人至上”,却忘了自己是马来西亚公民,是华裔马来西亚人。

众所周知,一种米养百种人,陈嘉亮就是刻意要把行动党抹黑成“背叛华人”,行动党是多元政党,马华民政就喜欢拿行动党开刀,左讽行动党“卖华同化”、右批行动党“出卖马来人”,这就是他们了不起的“一个大马”理念。不知是陈嘉亮读书不多,还是不懂分辩事实,认识杨巧双的人,都知道她是个不谙华语的英文教育出身的华人。若以陈嘉亮的逻辑,马华民政里、以至全马的“香蕉人”、华裔身份认同较淡薄、混血儿等人,都是“数典忘祖”之人吗?林苍佑泉下有知,不知会否跳出来掐陈嘉亮脖子呢?
有无发觉到,受英文教育者都认同大马人至上?毕竟他们没有种族教育的思维和束缚,这并不代表着他们不是马来人、华人或印度人,而是思维不受某族群或某政党所骑劫,连巫统的纳兹里都说过:“我是大马人居先,你有意见吗?”般果敢。《火箭报》专访过杨巧双,她自认不会华语,若理由仅因为本身是华人,那她有学不完的语言,因为其夫家是印裔,那还得学淡米尔语。所以他们都选择使用英语交流,你奈他们如何?这就是多元文化的马来西亚,只因他人是华人而批判人家“数典忘祖”,岂不跟巫统一番幼稚?

什么叫多元?我想国阵根本就不会了解。杨巧双基于女儿身份,敢于挑战权威,否定老旧的“种族分而治之”的国民登记。因为她不愿看到女儿被分为印度人或华人来看待,因为她女儿是多元大马的结晶,是团结与和谐的共同体,是“大马之子”。另外,大马人有权利选择自己的教育,谁说巫印裔等不能入读华校?但你怎能嘲笑把孩子送入国民学校就读的华印裔父母?那是他人的自由,别把“族魂”林连玉拿来当借口,林连玉的愿望可是被国阵的无耻之徒粉碎,以至公民权被剥夺的。国阵称霸政坛多年,除了没能力为林连玉平反,还无限扩大巫统的滥权,把华社权益当无物,放任种族主义焚毁大马,来达到自己的政治议程。
现在又把杨巧双的个案搬来讲,一概把行动党打翻成“卖华同化”政党,真多亏你们民政“敢说敢当”咯。国阵里一个主张多元、信奉自由主义的政党,搞到非但语无伦次、混浊是非,还出言羞辱他人权益、乱扣他人帽子,完全违反了该党宗旨,自甘为种族政治传声筒。他们只顾为自己的官位而效力,把我国搞到“七国那么乱”,还真好意思比比手指喊“Satu Malaysia”收工,“Satu Malaysia”就会实现了吗?拜托,大马人民不是守株待兔的笨蛋。

当今大马 2011年6月13日 晚上 10点39分






















看国阵当年怎么抹黑陷害族魂!

2011年6月14日星期二

台灣共和國大統領 ── 廖文毅略傳(杜謙遜 整理)

(作者為台灣基督長老教會西螺教會牧師)

一、號稱台灣王子
 廖文毅 (1910-1986) 本名廖溫義, 1910 年 (日本明治 43 年) 3 月 22 日出生,同年 12 月 26 日由何希仁牧師在西螺茄苳仔教會施以幼兒洗禮。他是日治時代台南州虎尾郡西螺區大地主廖承丕 (1871-1939) 的三男,上有 2 名哥哥溫仁、溫魁, 3 名姊姊玉葉、玉霜、玉梅,下有 2 名弟弟溫正、溫進,共有兄弟姊妹 8 名,家中長工稱其號為「三頭」 (註:三老闆之意) 。他的第 11 世祖先廖丁選在清康熙末年,由祖居地福建漳州府南靖縣永豐里移民來台,定居在今雲林縣二崙鄉義庄 (新庄仔) ,為正統的單廖客家人。他的祖父廖龍院 (1835-1893) 因為在隔壁庄埔心開設私塾教漢學,所以就移居西螺;又因為娶了基督教信徒程立的女兒程笑 (1851-1899) 為妻,所以就歸信耶穌聖教 (註:台灣早期對基督教的稱呼) 。廖父承丕與廖母陳明鏡 (1875-1966 ,父陳建,母陳賴碰頭) ,先後擔任教會長老,都是相當熱心的基督徒,他們並奉獻土地做為西螺基督長老教會興建教堂用地。
 廖承丕個性溫和但精明能幹,人脈充沛又擅長理財,不斷增購田產,在日治時代初期便累積約近千甲土地,成為當時台南州屬一屬二的大地主。廖承丕受妻子陳明鏡信仰薰陶,益發虔信基督,並熱心教會發展。他一方面深受父親傳統漢學陶冶,另方面積極體驗基督教所傳授西洋文明,使得他終生扮演進步開明者角色。雖然他一生從未到過日本,卻栽培並鼓勵弟弟與兒子們出國留學進修,同時三位女兒也都是念到女中畢業,年輕一輩都是接受新式教育。家族兩代共出了七位傑出的博士,當時獨冠全台,傳為美談。廖承丕事業有成加上學識超倫,因此 1916 年 (大正 5 年) 被日本政府賞賜提拔為嘉義廳西螺支廳西螺區長任職四年,若含擔任囑託區長則有十餘年之久,對早期西螺街的發展建樹不少。廖承丕 1925 年在高厝埕 (今修文路) 興築西螺早期最出名的西洋樓房「大承堂」,廖家兩代數房全賴他夫婦培育支援。
 廖文毅 (Thomas Liao) 自幼頭腦聰穎,才華冠群,活潑外向。 1923 年 (日本大正 12 年) 以第一名優異成績自西螺公學校畢業,並獲頒最高榮譽的「宮殿下賞」。然後進入北部長老教會所辦的教會學校 ── 台北淡水中學 (淡江中學) 就讀,與李超然、陳泗治等人同年級,一年後轉至同屬教會學校的日本京都同志社大學初中部留學。 1928 年畢業時,原本廖文毅的志向是要成為文學作家,但是受到剛從金陵大學畢業的二哥廖文奎 (1905-1952 ,本名廖溫魁, Joshua Liao ,美國芝加哥大學社會學博士) 所影響,轉赴中國南京考入教會興辦的金陵大學工學院機械科就讀。廖文毅在離日赴中前曾向他的大哥廖溫仁 (1983-1936 ,日本京都帝國大學醫學博士) 透露,將來的志向與報負就是從政擔任外交部長。他在金陵大學就學期間因為擅長交際、人緣極佳、手頭寬裕,所以就被同學戲稱為「台灣王子」。
 1932 年金陵大學畢業,轉赴美國考入密西根大學,僅一年就唸得碩士學位。然後進入俄亥俄州立大學繼續深造,於 1935 年 6 月獲得化學工程博士學位。拿到博士學位後,與在美國出生的李惠容 (Anna , 1914 年 3 月 18 日生) 結婚。李惠容的父母都是基督教牧師,父親是廣東裔華人名叫李用,母親是英裔美國人李萬瑪琍,李惠容是他們的次女。婚後回台的李惠容因為無法習慣台灣傳統家族的生活模式,所以相偕借住台南一位牧師家中約近一年。這段期間,廖文毅經常前往台灣中南部各化學工廠,以及到虎尾、溪洲等糖廠做參觀研究。
 1936 年 9 月,在協助處理完大哥廖溫仁的喪禮結束,廖文毅攜眷應聘中國國立浙江大學擔任教授兼主任,並出版《台灣之糖業研究》一書,同年長女廖薰瑛出生。

二、創設大承會社

 1937 年 7 月 7 日蘆溝橋事變引發中日八年戰爭。廖文毅被徵召為中國軍政部兵工署上校技正;然而同這時在上海行醫的二叔廖煥章 (1883-? ,日本京都帝國大學醫學博士,中日戰爭期間病歿於上海) ,也被延聘為上海日本軍醫大佐 (上校) ,叔姪分屬敵對國雙方擔任重要軍職,可說是一樁近代史上台灣人國家定位分歧一幕悲劇!
 1939 年 3 月,廖文毅攜眷返台探視病危的父親廖承丕。在處理完父親後事之後,廖文毅與二哥廖文奎在台北開設「大承物產株式會社」和「大承信託株式會社」,廖文毅擔任大承信託株式會社的社長職務。這段期間,兼任台灣石炭協會顧問、高爾夫球協會總裁、橄欖球協會會長等職務,頗為忙碌。
 廖文奎、廖文毅兩兄弟因為都有留學中國與美國的經驗,同時又都娶美籍太太,也都有在中國擔任大學教授背景,因此日本當局相當忌諱他們的身分,也常在暗中監視調查他們的舉動。廖文奎因此在 1939 年 7 月,就設法再度遠赴上海發展。 1941 年 11 月,就在日本發動太平洋戰爭,偷襲珍珠港 (12 月 8 日) 前夕,廖文毅因為被懷疑親美通外之嫌,突然遭到虎尾郡役所特務警察逮捕,但經過審問後隨即釋放。因此,之後除了公司業務外,平日佯裝騎馬遊樂無所事事,參與一些與政治較無關聯的活動,盡量閃避日本特務的注目。例如參加西螺地方性的話劇社演出,還有 1944 年西螺藝能奉公團在西螺戲院公演時,廖文毅亦參與飾演一名老人角色,此外也有參與音樂與戲劇的演出。

三、關懷二二八慘案

 1945 年 8 月 15 日日本戰敗,結束第二次世界大戰。 10 月 25 日在台日本政府受降,國民政府接收台灣。當時台灣六百萬同胞莫不以萬分興奮、熱烈歡迎、雀躍慶祝「回歸祖國」之後能完全脫離外族統治桎楛,過著幸福、自由民主的生活。廖文毅被國民政府延攬為台灣省行政長官公署簡任技正,兼台北市政府工務局長及工礦處接收委員。 1946 年辭掉兼任工務局長,改兼台北市公共事業管理處處長。廖文毅是一位熟悉中、日、美三國國情的自由主義者,他不滿行政長官陳儀的施政,使得台灣經濟百業蕭條民不聊生,力主政府早日實施地方自治,革除專制政治,並起用台灣人才。他與二哥廖文奎於 1946 年 9 月創辦《前鋒》雜誌,社論大多是他親筆執寫,強烈批評陳儀的行政措施及接收人員的特權作風,力倡政治革新 …… 。
 原先廖文毅對國民政府尚充滿期望,使其漸漸改變立場,並與中國式政治漸行漸遠終告分道揚鑣是諸多原因:
  1. 陳儀政府貪污腐化、特權橫行、紀律敗壞、物價飛漲。當時廖文毅任職長官公署,印象深刻,尤為不滿。
  2. 1946 年廖文毅參加國民參政員選舉,提出「聯省自治」主張 (註 1) ,因為有張選票被認定無效票,致使降為抽籤決定而從當選變落選。同年 10 月 31 日參選制憲國大代表,由省議員投票選舉,但被陳儀、黃朝琴、連震東、謝東閔、林頂立、黃國書、劉啟光、王民寧等人的刻意排擠而落選 (註 2) 。廖文毅的「聯省自治」說已引起中國國民黨台灣省黨部之不滿,看做是「造反的行為」。 1947 年 1 月 1 日[中華民國]憲法公佈後,廖文毅成立自治法研究會,目的為了促進台灣的憲法實施。
  3. 1946 年 9 月,廖文奎、廖文毅兄弟創辦《前鋒》雜誌,廖文毅擔任主編,廖文奎擔任顧問。廖文奎對依據《開羅宣言》的談話和國軍以麥克阿帥將軍第一號命令進行軍事佔領台灣的事實,故台灣的國際地位猶未定,因此他對台灣的前途提出三種可能:做為統一中國的基地;或是任由列強宰割之地;或者走向自主獨立之路。廖文毅的政治主張與行為深受廖文奎影響。
  4. 對 1947 年 228 事件的發生與處置徹底失望。 228 事件處理委員會主要的訴求是:「台灣人高度自治、縣市長民選、軍警公務人員應大量啟用台灣人、保障言論、思想、出版之自由」內中雖然並無提到台灣獨立之主張,但是國府已將此視為不可容忍的叛亂行為,認為台灣人要獨立,而派兵鎮壓導致台灣領導精英和庶民死傷無數!
  5. 廖文奎、廖文毅名列 228 事變首謀叛亂犯在逃主犯名冊,官逼民反,以致不得流亡海外鼓吹台灣獨立運動。
 228 事件發生前數日,廖文奎、廖文毅、廖史豪、林文章等四人,正好離台到上海印行《前鋒》雜誌。 3 月 1 日才由《大公報》得知台灣發生了 228 事件,他們即時聯合旅滬的六個台灣人同鄉會團體,組成「台灣二二八慘案聯合後援會」。 4 月 20 日廖文毅撰文《二二八慘案呼籲》,提出:
  1. 撤辦陳儀。
  2. 派員調查慘案始末。
  3. 取消專賣、貿易兩局。
  4. 組織過度省政府。
  5. 制定自治法。
 廖文毅兄弟的建言非但沒有獲得回應,反而於 6 月 9 日的《上海大公報》上,刊載檢察處通緝廖文毅等三十人,列為「二二八首謀在逃叛亂犯」。這個通緝令自此打碎了廖文奎、廖文毅兄弟救援 228 事件受難者以及追求台灣自治的最後一線希望。 228 事件發生後,陳儀政府的阿兵哥每天到廖文毅家找他的美國太太講清楚他人逃到哪裡?李惠容沒有辦法只好去找美國駐台副領事喬治柯爾,柯爾告訴她:「沒關係,妳插一支美國國旗在屋外。」果真有效,軍人就不敢再去騷擾她。後來經由廖文毅的堂弟兼管家林奉恩協助,設法將她母子一家送往香港與廖文毅團聚。


四、台獨運動祖師爺

 1947 年 6 月,廖文奎、廖文毅、林本土、陳炳煌、王麗明等五人在上海,成立「台灣再解放聯盟」,這名稱係廖文奎所取,意即:國民黨自日本人手中解放了台灣,但因其貪污腐敗,所以台灣人必須自己再解放台灣一次。同年 7 、 8 月間,該聯盟向美國特使魏德邁遞交一份「處理台灣意見書」,提出:台灣的歸屬問題要由台灣人民投票決定,在舉行公民投票以前,台灣暫時置於聯合國託治理事會之下。 1947 年 8 月,上海反國民黨學潮不斷,政局不穩,於是廖文毅到香港與台共擴大組織「台灣再解放聯盟」,由廖文毅擔任主席,黃紀男擔任秘書長,正式提出台灣獨立的主張與行動。
 1948 年 228 事件一週年前夕,廖文奎在上海遭警備司令部拘捕,坐牢 100 天後才被釋放,這可能與 228 事件和廖文毅兄弟參與台獨運動有關。 1948 年 9 月,廖文毅、廖史豪叔姪託黃雲裳 (京都帝大醫學部畢業,台大腦神經外科醫師,也是廖史豪的二妹婿) 利用赴歐之際,將在香港印製給聯合國的請願書,攜往歐洲,該份英文備忘錄上明確表示台灣人要獨立的主張,這是 228 事件後,台灣人第一次向全世界宣示要獨立的開端。
 香港由於是國共勢力暗鬥較勁之地,台灣獨立運動很難在香港發展,加上中國共產黨在大陸打敗中國國民黨取得政權,於 1949 年 10 月 1 日建立中華人民共和國。因此廖文毅在同年 12 月,將組織移往日本東京發展。 1950 年 2 月 28 日,在京都召開 228 事件三週年紀念,為首度在日本發表台灣獨立主張。此舉引起國民黨強烈不滿,向麥克阿帥將軍抗議。於是廖文毅被以使用菲律賓護照非法由香港潛入日本「非法入境」名義,被拘押關入東京巢鴨監獄七個月。其實,這是美軍司令部為了保護廖文毅就近在日本「坐牢」免得遣送回台之措施。廖文毅在獄中與同志討論政治,最後決定將台灣再解放聯盟改為台灣民主獨立黨,於 5 月 17 日成立,廖文毅並被推選為主席 (註 3)
 1951 年 11 月,世界聯邦第一次亞細亞會議在日本廣島舉行。 1954 年 11 月 1 日,第二次亞細亞會議又在日本東京召開。廖文毅兩次都率領代表團參加,並提出:為消除台灣海峽國際情勢的不安,台灣問題應早日在聯合國討論,以和平的、根本的方式,讓台灣人公民投票決定台灣前途。 1955 年 4 月 18 日,亞非會議在印尼萬隆召開,廖文毅致函大會,由印尼首相宣讀,表達:台灣受蔣氏政權非法佔領,國民黨為了維護政權,在台灣施行獨裁統治,製造台海危機,擾亂亞洲和平,唯有台灣獨立,亞洲才能真正和平。同年 7 月 18 日,美蘇英法四巨頭在瑞士日內瓦開會,台灣民主獨立黨更進一步提出「台灣永久中立」之說,希望在聯合國的監視下,台灣獲得獨立。
 在台灣獨立的訴求推動下,台獨人士認為有必要成立臨時議會和臨時政府組織流亡政府。 1955 年 9 月 1 日,台灣臨時國民議會成立,推舉廖文毅為名譽議長,吳振南為議長,鄭萬福為副議長。同年 12 月 7 日,臨時國民議會通過《台灣共和國臨時政府組織條例》。根據這個條例, 1956 年 1 月 15 日,台灣臨時國民議會改為台灣共和國臨時政府國民議會,選出廖文毅為大統領,吳振南為副大統領,議長改由郭泰成擔任。同年 2 月 28 日, 228 事件九週年時,台灣共和國臨時政府正式成立,大統領、副大統領和閣員也於同日就任,並發表台灣獨立宣言。同年 8 月 1 日,發表台灣共和國臨時憲法 (註 4) 。廖文毅在他的著作《台灣民本主義》一書中提到:台灣共和國是繼承鄭氏王朝、台灣民主國之後,台灣民族的第三次建國運動。
 台灣共和國臨時政府成立後,向國際社會宣揚台灣獨立建國的主張,頗獲迴響。 1957 年 8 月 31 日,馬來亞聯邦總理拉曼,邀請廖文毅以台灣共和國臨時政府大統領身分,與各國元首並列,出席參加該國獨立慶典。拉曼領導馬來亞脫離英國殖民統治,以其奮鬥經驗,極易了解台灣人民反抗蔣氏獨裁統治,深願獨立建國的心聲。這項消息頓成熱門新聞消息,引起日本人的關注,也促成在日台灣人紛紛加入臨時政府。
 1961 年秋天,聯合國舉行大會,蒙古人民共和國申請加入成為聯合國會員國。當時的中華民國仍是聯合國安全理事會常任理事國,勢必會投否決票。美國總統甘迺迪乃派特使到日本,邀請廖文毅赴美國白宮訪問。廖文毅持英國護照,於 1961 年 9 月 14 日,從日本飛抵瑞士,等待美國簽證。國民政府知道這個消息後,態度立刻軟化,表示願意棄權不再杯葛蒙古入會案,要求換取廖文毅不得赴美訪問。美國見目的已達到,就藉故拖延廖文毅入境日期,並只允諾准其入境訪友探親。廖文毅不得已勉強入境美國訪友探親,於 9 月底繞道加拿大回日本。
 廖文毅在日本的台灣共和國臨時政府活動,曾經盛況一時,但在 1960 年代逐漸問題陸續浮現:內部異見日大,同志間互相批鬥,產生裂痕。新生代的王育德結合新生代留日學生於 1960 年組織「台灣青年社」,發行《台灣青年》雜誌,形成另一股台獨新勢力。雙方雖然有意重組,實際運作上卻有困難。加上國民黨趁機介入,運用收買分化,製造內鬨,使得臨時政府同志間互不信任,互相牽制,甚至出走,力量日漸分散與衰退。
 1960 年代初期,台灣發生許多變動。國際間美、蘇兩大陣營國的對立,以及中共的日漸壯大,使得國民黨有機會和時間喘息坐大。在這樣的國內外局勢下,國民黨政權企需營造萬眾同心,擁護蔣家領導的形象,才能抗拒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威脅,化解蔣介石顓蠻連任總統,壓迫人權,限制言論自由,逮捕反對異議人士所造成的獨裁印象。因此國民黨百般設計,一方面派人到東京遊說,另方面則將廖文毅之親人以及台獨同志,判以死刑或入獄長期監錮之刑,並以老母廖陳明鏡喚兒思子的錄音帶為誘,威情相逼,迫使廖文毅不得不離日返台,藉此瓦解台獨烈焰,塑造蔣氏政權鞏固之威望。


五、英雄或叛徒

 廖文毅在內外夾攻的現實考量之下,在 1965 年 5 月 14 日晚上飛回台灣,結束了他半生台獨運動的奮鬥,台灣共和國臨時政府也因為廖文毅的返台,不久後終告瓦解,這段新聞成為各報章雜誌、電視、廣播電台等頭條新聞,轟動近三個月。台獨運動雖暫遭挫敗,但是反而大本營從日本轉往美國,經由新生代留美學生撐起台獨大旗,而更加多元化與深入的將台獨運動傳播到全世界各地,並促使台灣本島的台獨聲浪與力量日漸茁壯。
 廖文毅在日本推動台灣獨立運動,因為在國際間有一定的成果與影響力,因此引起佔台據地的獨裁者蔣介石、蔣經國父子十分不悅與困擾,屢派特使說客赴日勸降均吃閉門羹。廖文毅曾經表示:「為了革命,大義滅親,犧牲是免不了的!」廖家涉足台獨案,成為政治犯的,除了廖文奎、廖文毅兄弟,此外尚有他們的大嫂廖蔡綉鸞、廖家長孫廖史豪、廖文毅大姊許廖春葉、大姊家外甥許朝卿、五弟廖溫進、堂弟也是廖家管家林奉恩等八人。但是為甚麼最後他還是回來台灣呢?真正的謎團尚無法解釋,但是有幾個主因:
  1. 國民黨政府的誘捕與策反雙管策略運用成功。
  2. 國民黨政府以其親友的安危做為要脅奏效。
  3. 國民黨政府以不合理手段凍結廖文毅在台財產,阻斷台灣財經援助。
  4. 運用母親喚子思親的心戰錄音帶誘其回台。
  5. 與其他的海外台獨份子理念差距日大,孤掌難鳴。
  6. 國民黨政府開立誘其接受返台的優渥七項條件 ──
    1. 保障生命安全,身體自由,不得以任何手段或罪名入罪。
    2. 發還被政府所沒收之私人財產 (約值時價一億二千萬元) 。
    3. 黃紀男、廖史豪、廖蔡綉鸞、廖溫進等人全部釋放。
    4. 若有意出任公職,應給予部長級職位禮遇。
    5. 若擔任國營事業,可給予「台糖董事長」職位。
    6. 若自創事業,則給予銀行融資貸款。
    7. 一切行動自由,並可自由進出台灣。
  7. 國際友人勸其回台。據廖文毅姪兒廖史豪透露,當時的日本首相岸信介,以及美國參議員富樂布萊特 (Fulbright) 說:「廖文毅,你只要回去,不需要做任何事,只要你人在台灣,將來若是情勢有變化,台灣獨立,就可以發生作用。
 廖文毅回來了,但是七條件一一跳票了。國民黨政府,「好意」派「秘書」終生監視廖文毅。財產實際上只歸還約七百萬。因廖文毅被關監者,遭刻意拖延,並無全部立即釋放。廖文毅回台後僅安插曾文水庫及台中港籌建委員會副主委,和華南銀行常駐監察人職務,聊表心意。廖文毅開設公司創業,施展五鬼搬運術,財產被逐步掏空。同時終生「軟禁」無法再出國,並安排配槍「司機」與「秘書」隨侍在側,隨身「接應照顧」。廖文毅回台前,與國府調查局長沈之岳訂有正式契約,回台前寄交給日本首相岸信介保管,以防返台後遭滅口。果然,後來沈之岳想向廖文毅索借該份契約書!
 1965 年 5 月 14 日,廖文毅接受當時國防部總政治部主任也是蔣介石政權接班人蔣經國所派親信的遊說條件,飛返台灣以「台華合作」名義做「反共建國,團結合作」新事業。當日夜晚,台北松山機場擠滿了接機的官員和記者,接誰的飛機並不清楚,直到飛機著地前幾分鐘,新聞局官員才正式宣佈,飛抵國門的是海外台獨組織的「老大」廖文毅。當時接機的有國防部長蔣經國和五院院長,並從機門舖設紅地毯直抵機場,以極高檔接待國賓方式禮遇廖文毅回國 (註 5) 。消息傳出,震驚海內外,當然對台獨運動是一大打擊與元氣大傷。隔日的報紙以極大篇幅,頭條新聞報導廖文毅「迷途知返」、「幡然悔改」、「覺昨是而今非」 …… 以及一連串官方刻意安排的拜會、返鄉、省親、掃墓、參觀政府建設活動等新聞,甚至就當時中國第二次核子爆彈試射的重大新聞也相形失色。只是三個月後,新聞炒過後,從此「廖文毅」這個名字就向一顆劃過天空的流星,自此消逝在台灣的政治夜空。幾十年來,廖文毅的名字就很少出現在媒體,而台灣的民眾也漸漸地淡忘他。
 廖文毅返台,一個多月後, 7 月 2 日,獲釋不久的大嫂,台獨女大俠 ── 「東京歐巴桑」廖蔡綉鸞 (1905-1965) ,因狹心症和尿毒症併發不治去世,安息主懷,享年 60 歲。廖蔡綉鸞在台北的葬禮,和出殯回西螺安葬大承墓園的種種工作,從佈置到雜物都是調查局派人承辦, 名為幫忙,實為監視和控制。喪葬費用則由廖文毅出資。廖蔡綉鸞雖未正式參加台獨組織,不過,她在幕後非常積極支持,不但在金錢上大力支援,而且為廖文毅建立與島內聯繫的管道,因而被以另案叛亂罪判處十五年有期徒刑。廖蔡綉鸞終其一生《聖經》不離身,尤以身心痛苦時,她就閱讀《聖經》,做祈禱,尋求心靈的平安。陳火桐博士回憶說:「歐巴桑的確是很堅強的女人。我們坐牢時,每天有 15 分鐘的放封,女監在牢房另一邊。我常常看到歐巴桑帶領其她女犯人唱《聖詩》。我被以『二條一』起訴,是唯一死刑,心情很不平穩。她住在病房,站在窗口,用日語說『聖經,聖經』,我知道她要我向宗教尋求力量。」彭明敏教授回想被關在青島東路警總軍法處看守所,與廖蔡綉鸞隔壁病房時之情景:「她常常朗讀《聖經》,唱《聖詩》,一個人獨自祈禱禮拜。
 1965 年 10 月 15 日,廖家在情治、調查、軍警關愛「保護下」,為高齡 91 歲的廖陳明鏡太夫人舉辦最後一次慶壽,廖文毅母子親情溢於言表。隔年的 4 月 28 日,廖母息勞主懷,享年 92 歲。 1966 年 5 月 15 日下午 2 點在西螺基督教堂,由楊清源牧師舉行教會葬告別式禮拜,備極哀榮,隨後安葬大承墓園。廖家在西螺是顯赫的望族,加上廖文毅超敏感的特殊身分,使得廖母陳明鏡老夫人的喪禮顯得異常「隆重」、「熱鬧」與「詭異」。

六、晚景淒涼 蓋棺未定

 廖文毅返台後,先在曾文水庫管理局建設委員會擔任副主任委員,辦公室在台北。國民黨政府調查局派員 24 小時對廖文毅監視戒護,兩位秘書,一位司機,出入配有分解式消音短槍隨侍在側,籍貫上維持外省人、客家人、台灣人各一人,彼此監視互相牽制,致死才終止。
 據林奉恩引述某位曾擔任過蔣介石多年廚師的講法,當時獲得蔣介石敬稱為博士的台籍人士只有「廖文毅博士」一人,蔣介石並要蔣經國與廖文毅以兄弟互稱。蔣介石並任命廖文毅擔任「光復大陸設計委員會」委員,當然蔣經國刻意啟用親信因而廖文毅遭排擠。廖文毅卸任曾文水庫副主委後,被安排出任台中港務局建設委員會副主委工作,然後擔任華南銀行常務監事。
 廖文毅利用國民政府歸還他的錢,在台北天母買了一塊地和一棟房子。當時陽明山文化學院打算成立化工研究所,有意聘請他擔任所長,廖文毅捐了 20 萬元,結果毫無下文。廖文毅後來出資經營從甘蔗粕提煉代糖的福聯化工廠,但是在調查局派來的工廠主管暗搞下經營破產宣告倒閉!廖文毅也在西螺老家附近蓋了一棟城堡式的樓房自宅,屋外庭園設計希臘式圓柱形涼亭,內中豎立大承堂創立人廖承丕紀念銅像,屋內大廳則有廖文毅本人銅像,打算日後做為類似廖文毅紀念館之用。通常公務車,禮拜六晚上載他回西螺,禮拜日再接他回台北。
 廖文毅在台北、台中、西螺都有房子住。他也關心當時的黨外運動,但是都婉拒參加任何政治性活動。雖然如此,骨子裡他從未放棄台獨理想,只是嘴巴裡不能說出口而已!後來,廖文毅賣掉台北天母的房地產,將錢拿回西螺成立廖文毅建設公司。他的建設公司主要是經營房地產買賣生意,由建設公司出資金,地主出地,合蓋房子出賣。廖文毅的用意主要是想促進故鄉西螺能朝商業小鎮繁榮發展,但是由於當局對他的種種限制,使得他在建築界也難有大作為!原本他也打算要成立一個「廖文毅文化基金會」,從事獎學金與教育文化方面的推動工作,但是申請時卻被承辦人員譏笑說:「人家翁倩玉已經拿出一億元組織一個基金會,廖文毅只有幾千萬基金,拿出來反而見笑,就別申請了!」因此成立基金會的事就此作罷。
 廖文毅的前半生因為只有熱衷台獨運動與政治活動,所以與家庭生活疏遠。他的元配,美國太太李惠容最恨廖文毅心中只有政治沒有家庭!兩人在香港時代就分居,廖文毅當時將不動產之外的財產全部給她,妻子李惠容帶著子女回美國獨立撫養長大。廖文毅與李惠容育有一女三男,長女廖薰瑾、長男廖公瑾、次男廖公瓚、三男廖公理,其中長子廖公瑾是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的工學博士。廖文毅在日本時,結識日籍女子近藤朝子,兩人間沒有子嗣。近藤朝子來台灣一起陪廖文毅居住,但是因為生活習慣與諸因素,無法適應,兩人間感情日漸生疏,後來就回日本去。 1979 年 7 月 7 日廖文毅在美國的四名子女專程回台為他做 70 歲「七夕」生日慶壽。廖文毅死後,財產全由美國的兒女繼承。日本太太近藤朝子回來參加廖文毅過世告別式,並無要求任何財產,同時並多次來台到廖文毅墳前掃墓弔念。
 回到台灣的廖文毅因為不願再給身邊的親友添加「麻煩」,所以平時生活深居簡出,也鮮少與外界互動。如此一來,生活上的大小事就容易受到調查局所派私人秘書施子仁所擺佈。施子仁有一位弟弟,後來投奔中國,一直不敢回來台灣。廖文毅在台中港做事期間,調查局長沈之岳與秘書施子仁,常常替廖文毅安排醇酒美女,藉以加強控制廖文毅。然後又安排一個固定的泰雅爾原住民酒家女來「照顧」廖文毅的生活起居,與他糾纏同居。兩人並無生子,但是有一名身分不明的「養子」,因此廖文毅死後發生財產繼承問題,還好後來打官司贏了,撤銷該養子繼承身分。廖文毅身邊最後的原住民女人,其實是調查局勾結黑道竹聯幫的陰謀,目的是要蠶食鯨吞廖文毅的財產。施子仁秘書後來出任與竹聯幫有密切關係的企業「華美日報」,擔任副社長。他們說廖文毅年紀大了,眼睛又看不見,需要有人特別照顧起居,所以就找來了那個女人。結果,廖文毅死後除了不動產無法登地外,其餘的現金、寶石、金塊、金條、股票幾乎全被騙光!廖文毅晚年有中風現象,加上糖尿病嚴重眼睛失明,併發肺炎,而在 1986 年 5 月 9 日病逝,享年 77 歲。由於廖文毅死後幾乎沒有留下甚麼,因此竹聯幫還曾放話,一但廖文毅死在台中,他們將把他的屍體丟在台北的總統府前,讓調查局難堪!調查局因此相當緊張,由施子仁出面才擺平無事,並且讓家屬將屍體領回西螺。台灣竟發生如此怪事,真是不可思議!廖文毅生前,晚景淒涼,小人環視,落此下場,令人唏噓! 1985 年 5 月 17 日在西螺長老教會由張喬松牧師舉行告別禮拜,隨後安葬於雲林縣西螺鎮小茄苳公墓內大承墓園,結束充滿傳奇的一生。
 廖文毅生前,每逢 2 月 28 日,他必定獨自追思與祈禱。 1970 年代興起黨外運動,他也很關心並肯定,私下也偷閱黨外雜誌,但是基本上與整個黨外民主運動是脫節的!廖文毅曾以台灣共和國大統領身分,意氣風發於國際政治舞台;曾經一度被尊稱為是台灣獨立運動的祖師爺和象徵,也是蔣氏政權國際外交上的最痛。廖文毅走完他傳奇的一生,正如國家歷史館館長張炎憲博士對他的評語:「豈能成敗論英雄,不容青史盡成灰」。

註:

  1. 廖文毅所謂的「聯省自治」是要台灣人治台,台灣應該在聯邦的體制下完全自治,台灣的國防和海防,要特殊於中國大陸,省長等必須民選等等。
  2. 1946 年 9 月,台灣省補選 8 名第 4 屆「國民參政會」參政員,他是幾十個參加競選者之一。間接投票結果:林忠 22 票、林忠賢 18 票、羅萬傳 16 票,林獻堂 14 票、廖文毅 13 票。其餘林茂生、楊肇嘉、陳逸松、吳鴻森、杜聰明都得 12 票。照理,第五高票的廖文毅該當選無疑,但是主管部門提出:廖文毅的一票「廖」字因墨水未乾被弄髒,楊肇嘉的一張票「嘉」字多一劃。這兩張票送經南京國防委員會裁奪為無效票,省參議會決定由得票的 5 人以抽籤定勝負。具體辦法是一人負責抽取參選者名字,另一人抽「當選」或「落選」籤,結果廖文毅第一個就抽中「落選」。因一字之污遽作廢票論,不但使廖文毅心存不甘,即是投票者和旁觀者也感覺不以為然。同年 10 月,廖文毅和連震東競選台北市只有一個名額的「制憲國大代表」,結果連震東得 22 票,廖文毅只得 7 票再次落選。
  3. 台灣民主獨立黨是第一個以「台獨」為宗旨的台灣人政黨。
  4. 台灣共和國臨時政府是在國際社會掛出第一塊台獨招牌,鼓吹「台灣地位未定論」、「台灣民族論」、「民族自決論」。
  5. 廖文毅發表一份由國民黨政府駐日大使張厲生核准的聲明:「文毅為謀台灣同胞之利益與幸福,奔走海外垂 20 年,爾來烽火日逼,世變益殷,深切認識當前之大患,為大陸共黨之滲透與顛覆。故決心放棄台灣獨立組織活動,響應蔣總統反共建國聯盟號召,劍及履及,離日返台,貢獻所有力量,為反共建國大業,堅決奮鬥。」
(2003/10/16)转载自海洋台湾


2011年6月12日星期日

回教党逐步落实改革

今届回教党大选战战兢兢,虽然回教党一贯否认党内存在任何派系和党争,党内却存有保守派和开明派两种声音,在回教党史中两阵营也反复交替领导。

回教党创党初期,如学者法立诺所言为“青红联盟”,初代领袖布哈鲁丁赫米是著名的左翼民族主义者。直到80年代深受伊朗伊斯兰革命的影响,宗教司院才升格为宗教司理事会,迎来了“宗教司领导时代”,而回教国理念的加深亦源自此时。
在回教党全盛时期,回教党前任主席、开明派宗教司的法兹诺曾试图改变回教党的未来方针,并草拟过采纳中庸路线的《21世纪的伊斯兰统治》备忘录来抵抗巫统的“回教国论”,内容不乏公民社会、平等、精英制度、福利国等提案。遗憾的是,法兹诺于2002逝世而不了了之。另外,回教党在2004年尝尽败果,登州被收复、丹州面临动摇,足以显示极端路线遭到痛击,各族同胞都不怎期待唯回教主义的邦国。

尔今,莫哈末沙布、胡桑慕沙、沙拉胡丁和玛夫兹等专业人士在当选中获胜,一举取代了宗教司阵营领导的署理主席和副主席等职,吹起了回教党改革的号角。较早前,该党妇女组亦迎来了改变,由开明派的“双西蒂”当选主席和署理。由于党内“埃尔多安”势力之抬头,有人声称“埃尔多安时代”已到来。
“埃尔多安派”一词褒贬不一,源自2003年领导温和回教政党-正义发展党在大选中获胜的土耳其总理埃尔多安,被誉为回教民主化的楷模。“埃尔多安”即开明派的代称,在回教党内有改革之义,也泛指异议者、挑战派。2008年,回教党在大选中提倡“全民回教国”的旗号,成功拓展疆土,首获非回教徒的大力支持,已注定了走回极端老路形同死路,全民化、多元民主化明显是回教党未来方针,“埃尔多安”的温和中庸路线是值得借鉴的。

无论如何,开明派虽有所斩获,但仍承认宗教司统治,此举非但能平衡党内局势,亦能对抗巫统的的煽风点火和“回巫会谈”。“埃尔多安”势力的崛起,加速了回教党的改革进度,以温和中庸的路线,迫使回教党全力往福利化、多元民主化的目标前进。回教党的“两线制”也让人们见识成熟的党内民主,两派在公平竞争中丝毫不乱,选后亦能携手共进退。

相比起巫统单元化的“马来世界,回教世界”,回教党走温和、非种族化路线更能贴近非回教徒,无疑为民联注入了强心剂。除此之外,也为民联各族群支持者大派定心丸,对于“神权回教国”的不实抹黑和种族政治,民众有望逐步唾弃之。
当今大马 2011年6月10日 凌晨 2点43分


2011年6月11日星期六

独家:埃及媒体的新现状(陈勇健译)

Al-Hayat报编辑Amina Gamil Khairy于国际新闻自由日接受The Sun记者Pauline Wong的专访,刊登于The Sun-10/6/2011


你从事新闻工作多久了?

我在1987年投入新闻工作,但在自由撰稿期间用了几年时间研读硕士学位。我在埃及的很多报章和电视台工作过,很幸运地在英国当了六年记者,它让我见识了不同体制的媒体。我现在《生活报》(Al-Hayat)工作,它是泛阿拉伯世界以可信度称着的报纸。

能否透过媒体视角告诉我们这起革命?

这起革命是出乎预料的。我认为特别是青年人所发动的革命,他们发起时是场呼吁政治改革、减低贪腐或其他的和平示威,但事态开始迅速转变。我认为这是命运,伴随着人民的雄心和真实的决心。精确来说,到了革命的最后(进行了18天)所有人都上街去了。

最近才成立于埃及的独立媒体,给了人民希望。埃及国营的报纸仅是表达政府观点、充当政府的喉舌,私营的报纸成了一种对比-让人民明白什么事情正在发生着。

当然,一些媒体有过于激进及开始过度批评的情形。有些则不按事实展开批评,但至少他们打开了让人民意识到周围正发生什么事情的门户。这导致新闻媒体、网络和其他管道的跟进,(在革命期间)给予人民工具和行动的自信心。

所以,革命的产生不仅在于年轻人在面子书和推特上的互动联系,也包含了累积已久的事件-长期被压迫和贪腐、贫困与失业率。



埃及报章的现况如何?

当今现状就像经济和政治现状一般,非常混乱。但这是在革命后已能完全预料的混乱。它会在正面或是负面的情形下结束。现在,媒体有双自由的手写他们所写、宣扬他们所要的宣扬的。但国营正面临着迫切的问题,因为他们突然180度地完全从以往的立场转变过来。

一些报章在穆巴拉克倒台后向人民致歉。这是真诚的行为吗?

很多报纸已道歉。你看看,国营报纸发觉自身正处于困难的位置。他们时常说明穆巴拉克总统是个好人,随后或之后当他们发现自己想宣扬的,是一片空白。所以他们非常为难。国营报纸拥有几千名新闻工作者,他们正在改变着。我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方式,但它会改变。

当今传统媒体的角色-尚未清楚即将发生什么事-但我可以肯定国营媒体的形态会在来临的几个月内转型。如我所说,国营媒体只能是政府的喉舌,但这已不会再发生。满意度与雇工已正在改变。

至于独立媒体和反对派媒体,他们也同样须适应新状况,以及可能为埃及新媒体带来新体制的选举后的新宪法。这非常好,因为新媒体没有在旧宪法中的媒体条文提及。

新闻工作者如何应对埃及现金的转变?

埃及的新闻工作者所扮演的角色,和世界各个地方相似。但革命爆发后,他们所面临的问题是许多人的推测。有时你会接收到像新闻的手机讯息,但并不是新闻。那只是不可接收的推测而已。然而到处都有许多谣传。所以我认为诚信在当下非常重要,反复审查真相非很重要,而且不偏向任何一方。随着选举的到来,新的国会将成为代表人民的真正的国会,给予所有候选人平等的份额是将发生的事。当然这些都出现在理想世界里,但我们抱有希望这很大可能实现。


所以责任感是新闻业的关键吗?新闻工作者的责任是什么?

一个有责任感的新闻工作者是个有责任感的公民。新闻业不只关乎理论,是要有良心,知晓人民的兴趣,懂得分辩好坏和不在文章中设计你的看法,除非那是专栏。我们埃及新闻工作者的问题在于他们常在文章内打广告-它不一定是上市的品牌,但可能是某候选人或政党。若他们写某某是位很好的候选人,他们将获得好处和补助,一个有责任感的新闻工作者是位似得分辩不当行为的人。

但我们遗漏掉的是重点的是,世界各国新闻工作者所面对的首要问题是获取资讯。他们在掌握资讯方面面临许多问题。比如,你试着致电一名政府官员以便查询某些事情,但你所得到的往往是“不宜评价”或没回应,或者被指示他们会回电,但最终食言。

所以,当你说到新闻工作者的责任感,你必须也谈及有责任感的政府官员和他们给予你的资讯中的可靠资料。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你希望看到怎样的埃及媒体?

没有人能明确地告诉你埃及媒体的未来。他倚赖于选举和即将在几个月内发生的政经场景。但现在,另一个更重要的媒体角色是新闻工作者辛迪加(拥有2万成员的公会),一个强大的势力。他们举办了商讨传统和新媒体未来的会谈和会议。


2011年6月10日星期五

秘鲁总统选举次轮投票 胡马拉称击败藤森女儿(早报网)

(利马综合电)秘鲁5日举行总统选举第二轮投票,军人出身的左派候选人胡马拉声称,自己击败前总统藤森的女儿藤森庆子,不过,最终的正式计票结果还未出炉。

  胡马拉是“秘鲁胜利”联盟候选人,已经完成的80%计票结果显示,胡马拉得票率领先右翼的“2011力量党”候选人藤森庆子,比数是50.5%对49.5%。
 
  胡马拉得知计票结果后对记者说:“我们赢得了总统大选。”他还说:“我们会继续关注计票情况,直到最终结果公布。不过,我准备跟民众一道,分享我们的胜利。”
 
  较早时,三家机构进行的速算显示,胡马拉比庆子的得票率领先2至4.4个百分点。
 
  胡马拉现年48岁,是秘鲁退役陆军中校,他在2006年参选时因同委内瑞拉总统查韦斯走得很近,结果在第二轮争夺中以微差落败。他在本次竞选活动中调低激进言论并和查韦斯划清界线,承诺要给秘鲁带来巨变,将财富重新分配,还主张积极发展经济,保护外国投资,减少贫困人口并加大对教育和医疗的投入。

 
  他在星期日表示“要继续保持经济增长,这样的增长将是我国社会发展的最大动力。”
 
  藤森庆子现年36岁,从19岁起就开始随父亲出席各种政治活动,积累了不少经验。她在竞选时强调公民安全、社会秩序和打击犯罪,承诺创造高质量就业,推进教育改革,在保持经济增长的同时努力缩小贫富差距。
 
  在4月10日的首轮选举中,胡马拉得票31.7%,藤森庆子为23.5%。由于没有候选人获得超过半数选票,胡马拉和庆子进入第二轮角逐。根据选举法,第二轮投票中获简单多数票者即可当选。

2011年6月8日星期三

[胡一刀揭馬華漏洞好文!]江湖问路不问心 问心问得几路行

二零一一年六月七日 下午五时二十六分


文:胡一刀


哎呀,马华的逻辑也恁地可爱。

你看,一个不入阁论,已经越说越不清,如今又来一个挑战论,胡一刀更是越看越糊涂
挑战什么呢?蔡总是这么说的:“行动党说,他们是多元种族政党,……(却)只敢在华人选区竞选。它不敢来新邦令金,因为华人选民占少数。”

呵呵,胡一刀至少可点出3个破绽

一,蔡总说,火箭虽自称多元,但只敢攻华人区

好吧,马华口口声声代表华人,是不是敢敢打华人区呢?回到308大选,却又并非如此。
胡一刀有点迷惑了。OK,马华胜出15个国会议席,当中华人票居多的有几个?答案,要是不能大声说,就偷偷告诉你吧——6席。

哦,另外9席嘛,根据蔡总的逻辑,乃“华人选民占少数”,包括劳勿、红土坎、丹绒马林、班登、亚罗牙也、阿依淡、地不老、丹绒比艾、亚罗士打。

如此说来,得不到华人支持可代表华人,得到华人支持不可代表多元?原来,只有蔡总说的才是真理?

二,蔡总说,火箭不敢攻新邦令金,明示暗示火箭不敢打混合区

胡一刀不禁奇怪了。哎呀,不对不对,要是公正党肯让路,你道火箭敢不敢打士拉央、旺莎马朱、敦拉萨镇、格拉那再也?

上届,火箭强攻劳勿,只是微差败选而已。劳勿,也是所谓“华人选民占少数”呀。

马华一方面骂火箭以华制华,一方面又斥火箭不打混合区。

其实,火箭主打华人区,但也侧攻混合区,巴生、安顺就是这样赢回来的。咦,要是以华制华,怎么会打混合区呢;要是打混合区,又怎么是以华制华呢。

三,蔡总说,火箭若真是多元政党,就应该上阵新邦令金

胡一刀更是狐疑了。OK你看,蔡总挑战火箭,不是去马华选区,反而是民政选区
Come on,既要展示有种,就要有种到底,敢敢列出10大华人区,与火箭头头王对王决战。嘿嘿,要是老林托词又闪,蔡总便可笑他龟蛋。

再不然,买保险,不选华人区,列出10大华巫混合区,看看火箭敢不敢应战

说完再说,为啥非得新邦令金不可?怕只怕,蔡总还是没有李三春的胆识。

好了,点出这3个破绽,你可能说断章取义。

也许是。不过,当马华提出似非而是的不入阁论,当马华提出似是而非的挑战论……,胡一刀有个感觉,马华已经打定了输局。

一句话,火箭也非锐不可当。308大选,华人票占63%的金宝,李志亮就杀出一条血路,只是马华有无研究关键何在。唉,一再强调不入阁,似乎有点羞家呗。

有一首江湖诗云:“江湖问路不问心,问心问得几路行。”

都说了,华人心最难测,蔡总点灯问路,即使看得见前方的路,却摸不透前方人的心?


2011年6月7日星期二

驳一丑陋华人的谬论(原题)

文亚苏近来全面配合马华“不入阁论”,反复强调“以华制华”策略来恐吓华人,企图要华社给马华多一次机会,否则华人在野,自食其果。其实俺们都知道,华人怎么会在野?最多也不是马华在野而已,马华仅是个政党,凭什么要华裔附和他们的个人议程?

文氏近来的言论极其搞笑,他不忘提醒华人不要一盘散沙,要团结一致。大到马华公会,小到各大小华团,都要以“华人”自居。很好,华人不团结好像完全是种错,却不看清政客潜入、骑劫华团,为政党背书、称臣,是问这是有利于华社还是将华社推入深渊?

什么叫华人“内斗内行,外斗外行”?无论你是什么族群,都有分分合合之时,不平则鸣,造反须有理。更何况华裔已彻底反省自己本身处境,凡是都得依靠和信赖专业和真正为民服务的集团来领导和协助他们,而非一路投靠一群投降、投机分子的“代表性”华人政党。华裔一点都不笨,并屡次给予国阵太多机会,但他们得到什么?能卖的都被政客卖光了,别以为用“一个大马”等虚伪口号就能继续欺骗和误导选民,不仅华裔,其他族群多少也已觉醒,不再被国阵牵着鼻子走。




 把华人当白痴
文氏在某会议中引用“一个日本人是一条虫,三个日本人是一条龙;一个华人是一条龙,三个华人是一条虫”,意图套在大马华人身上,斥责华人只懂内斗和打打杀杀,把华人当白痴来看。大马华社造反,就是内斗?那还真是太无知了。从政党到华团以至文教组织,为何分帮分派?很大程度上是政党骑劫华人组织,不惜为了个人议程把华族权益出卖,叫俺们怎么服你?然而手无缚鸡之力,唯有投靠一阵营才能抗衡。

华团要如何中立?正如文氏所说,“谁能保证华团高层没有政治人物?”政治人物当然能加入华团,但他在华团内必须保持中立,华团不是某政党的棋盘,要获得拨款和解决困境为何就要投诚、就得出卖华团?看来某人还真不懂状况,将组织内的民主当成一盘散沙、说成打杀内斗,无非是要华团继续蒙昧地依赖国阵政府。

华青是现今歧视政策最直接的受害者,为什么政治立场不能“倾向反对党”?“反对党”就不能取代马华的华裔权和代表权?国阵政府天天讲“一个大马”、“以民为主,绩效为先”,却把人民当草,把一切的责任都推给“反对党”,他们还真以为自己不会变“反对党”,所以每次都把“反对党”当箭靶。我们的祖、父辈长期信赖国阵,得到的却是种种的不平等待遇和威胁咆哮,这就是处于“政治主流”的华人政党给我们“厚礼”,是华人者都会愤怒,何况是华青?


种族至上与巫统土权无分别


更恶心的是,文氏把一切民怨都归类为“华人的民族性”等劣根性所致,看来他真未读懂柏杨的《丑陋的中国人》,就拜托别乱引用曲解。在一个民主社会里,凡是都以“种族至上”来解释和辩护,跟巫统和土权组织有何差别?在美国,3K党和黑豹党早已退出历史的大舞台,成为一小撮极端分子的“癖好”,我们华社继续搞自闭、搞“华人政党代表制”、搞“华人大团结”而忽略本身权益、尊严和摒弃全民利益,对谁有好处?还不是这些口花花骗人几十年的“政治主流”华人政党?

日本民族在国内有自民党、民主党、公明党、社民党、日共等政党,有人会说日本因为不团结、打打杀杀而变一条虫吗?有!日本的极右翼政党借尸还魂,号召日本人复辟“皇国一体”、废除民主制度。美籍日本人和华人,在共和党和民主党都有,没人会说他们不依靠某政党就会死、不团结就会亡,因为不管共和党或民主党,都没人敢把种族政治大剌剌唱出来,把自党标志为“白人政党”、“黑人政党”或“拉丁政党”、“亚裔政党”,只要哪个政党能保障多数人利益和少数民族权益,他们就将票投给谁,这是哪门子的民族劣根性?此乃公民意识也!

或许一个只求保乌纱帽和既得利益,不惜一切要抱着华社陪葬的华人政党,才有此狭隘和语无伦次的言论。很抱歉,华人不会为之动容,我们的智商起码还保有中华五千年的智慧。我们没有永远屈服于暴政和压迫式政权的传统,自甘沦为政党奴隶和犬儒主义者,必将遭到华社唾弃之!



甲州眼 7/6/2011

附上原文一则,让读者一探谬文


 


2011年6月6日星期一

Saw Tan 恭祝全体国人~端午节快乐!


五月初五端午节;雄黄烧酒菖蒲剑;三角棕子裹糯米,各色香袋挂胸前。端午节快乐!

  五月节,扒龙船,龙鼓响,大江边,呵呵,你那儿可以看到赛龙舟吗?祝你端午节快乐!

  五月五,是端午。吃粽子,看龙舟。齐欢聚,贺佳节。祝各界节日快乐!


2011年6月2日星期四

提防“无间道”

无间道一词本源自佛经,与永不超生的阿鼻地狱同义,经过香港导演巧妙使用,成了著名警匪电影代名词。由于故事情节涉及卧底,所以“无间道”延伸出了叛徒、卧底等含义,已成为时尚的网络用词。

近来我国闹得火热的“基督国”谣言,不仅国阵、民联两阵营争议不断,土权乘机大炒宗教极端之余,《前锋报》头版以外杀出个程咬金,那就是槟州行动党巫裔党员莫哈末拉查里。曾经一度牧师团与首相协调而频临化解的不实指控,再次因拉查里的报案而重新升温。

拉查里为何人也?前巫统党员也,黄泉安指出该者是308后加入行动党,在党内非常活跃,目前是武吉南马支部委员。在黄泉安一众人针对《前锋报》诽谤而报案当天,拉查里亦出现在现场比喝倒彩手势。如此忠心的党员,为何却违背党意和道义,擅自提交报案书于警方,还说明了自己知晓“事情的真相”?

当然,黄泉安并无直接怪罪拉查里,仅希望这名党员出来澄清事实,否则将会采取法律行动。拉查里自从报案并上电视后,黄泉安再也联络不上他,难道其背后真的有鬼?“基督国”和《前锋报》如出一辙,没有《前锋报》的大肆散播谣言,“基督国”就不会出现。须负起责任的岂止是亲国阵的博客,《前锋报》未经验证即胡乱挪用博格文章,摆明违反新闻原则,意图制造族群恐慌。

正当矛头全盘对准《前锋报》时,拉查里冲旁杀出,等于直接帮了《前锋报》的忙,以至内政府能以此充借口,展延惩罚该报诽谤的处分,“基督国”课题估计将越描越黑、越陷行动党于不利,这岂不是达到了某部分人士的政治议程吗?以甲州为例,行动党领袖收到“行动党反回教”的抹黑册子,不就是借“基督国”议题煽风点火的政治手段吗?

拉查里一案将使行动党更谨慎,以便在接受党员时不再马虎。日落洞联委会指出拉查里同时拥有“双重党籍”,按照该党章,党员是不允许拥有双重党籍;由此可见,拉查里是“无间道”的机率颇高。该党秘书长林冠英也强调必须小心国阵跳槽过来的党员,特别是活跃的党员和领袖更要警惕,看来行动党逐渐壮大、迈向多元族群之时,仍须小心敌营派来的机会分子和卧底。

308大选后,我们目睹了众多“青蛙”跳出或回锅的厄运,无论他们是议员或否,对于一政党来说,多少有毁损名誉之嫌。有了前车之鉴,民联政党在遴选党员时更该谨慎,最好是加强思想与监督,藉此提防“无间道”渗入破坏。

当今大马 2011年5月31日 晚上 10点29分

2011年6月1日星期三

“走后门”政党的真谛

不知是长期被蔑视,还是被民青的“沙猪”搞搞震,民政党一震不起的事实已传遍全马。他们不仅有很多“走后门”捞钱的败家犬,连民选的代议士还斥责人民“不投国阵休想要服务”的言论,民政唯恐已无计可施,不是乱怪民就是辱民。

一直“硬不起来”的党主席许子根姑且拍胸脯保证,民政党不但未回天乏术,还可能有反击的机会?怎么个反击法?原来是马不停蹄地展开“走后门”攻势,民政党的“走后门”策略的确无法挡!

308大选中,民政党国会议席从8席输胜两席,在该党执政的槟州全军覆没,党主席许子根输掉了首长一职,非但被巫统鄙视,2009年纳吉上台还厚着脸皮,被委任为内阁首相署部长。莫怪马华还懂用“不入阁论”来危言耸听,民政只怕连“不入阁论”都不敢谈,因为它那些的被委任、浪费人民税金的丧家犬协调员遍布全国,输掉还可以“走后门”,鸟他什么尊严啦,你吹得他涨?

如何证明他们厉害?原来是拉拢独立议员入党。自己在大选中输掉27个州议席,仅剩区区4个,为了凑人数,民政党的独门秘访是笼络独立议员。许子根认为这是民政口碑好,所以这些州议员愿意加入民政。真是如此吗?让我们先来看看风下之乡沙巴出名的“青蛙议员”吧。

不竞选也有州议席,“走后门”爽!

2009年,民政党钓到沙巴州副首长、从沙巴进步党跳出来的前副主席——丹绒峇拔区州议员陈树杰,民政党原以为能保住其沙巴副首长一职,好让民政在沙巴“爬上枝头”,好让无首长职的他们过过瘾。孰知跳党后就被沙巴首长慕沙阿曼撤换官职,民政“得个吉”。

和陈树杰一同退党入民政的依罗普拉区州议员区锦华,是沙进步党前青年团长。由于沙进步党于2008年9月17日宣布脱离国阵,坚持“沙巴人的沙巴”纲领,此二人是反对党政策、不愿随党脱离国阵而跳槽的。说句好听的,就是“政见不合”,但政见不合有必要退党吗?青蛙头头是道呐。

另一个跟随脚步的是前自民党籍的加拉门丁州议员彭恩荣,2010年9月,由于不满自民党对抗沙巴首长慕沙而选择退党。彭恩荣是取代陈树杰的前副首长,但比较有guts,加入民政前他撤辞去了沙州副首长和青年体育部长的职位,“光溜溜”加入民政党。

民政党挖来的青蛙,虽然在沙巴捞不到、保不了丝毫州政府官职,但唯独让民政党暗爽的是,没有在沙巴竞选,就能轻易得到三个州议席,看来“走后门”没什么不妥吧?

“委托”比“委任”光彩

在西马方面,民政党也“走后门”也斩获一席,2010年2月成功将彭亨州的金马仑丹那拉达区州议员何业嘉买进。此人是前马华党员,在308大选中以独立候选人身份竞选获胜,因此民政招纳何业嘉后惹来马华极度的不满。何业嘉胜选后,曾表示要“回锅”,怎知彭州马华联委会扭捏不定,到底是否该接收这个跳出去的“叛徒”,但这“叛徒”手上有的是州议席。搞来搞去还是“回锅”国阵,只是党员证换成“小马华”而已,如今身为友党的一员,何业嘉是否还是马华的“叛徒”?但有利的当数民政,吃亏的还是马华,民政在彭州仅得1席,如今多了1席,还是超爽的。

许子根认为他们选择民政党,是“认同党的理念和理想”,民政党的理念和理想是什么?四只自身难保或为私利而跳槽的青蛙,到底懂得了多少?正如何业嘉所说,无非是要有个依靠而已。民政有很多“走后门”的部长和协调员,但毕竟还是不怎么光彩吧?管他哪来的政治青蛙,管他个理念和理想,搞不懂无所谓,只要他们身上有州议席,那就好办了,怎么都比“委任”的好看,毕竟州议员是人民“委托”的。欢迎加入绕道加入民政大家庭。
“后门”还可定定找吃

至于在不同地区设立很多分部嘛,只要有点智慧的都知道,那又是另一个“走后门”的伎俩。能帮到人民、服务人民吗?那可不一定。是问那么多无人打理却领薪津的分部,根本就是捞偏门做生意,说到用处真可谓一无是处,浪费人民税金!民政党自称多元政党,但国阵往往在一个选区里就设有一堆友党的分支部,其分治政策已“签定契约”:马来人找巫统、华人找马华、印度人找国大党,当然还有人民进步党等等等蚊子党的分部会所。

所以民政党是能跟马华争服务华人?还是拍蚊子、服务鬼神?那可不重要,总之他们定定找吃,能到处找后门钻。我们有时还真悲哀,那么多的国阵这么大个党,候选人见不着,还刻意要去找啥联委会或协调员帮忙,反正国阵输赢都是吃公家饭的,你奈他何?他们甚至可以说:“如果你不投我,就滚一边去,不要阻碍我找吃”,咱老百姓还真是苦命,落水狗、败家犬有“委任状”,不当权的也能继续当家,只因为他们是国阵成员。

我们要有一个真正为全民服务的代议士,还是成山成堆、大量耗费民脂民膏的某某党分部?下一届大选,咱大家来决定!
当今大马 2011年5月30日 晚上 11点02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