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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9月29日星期四

再益自取其辱

再益依布拉欣由于不滿公正黨黨選舞弊,譴責實權領袖安華霸權而退黨。2010年12月,再益加入並重整1995年從回教黨分裂出來,以馬來穆斯林為主的小黨人民公正陣線,並于今年初改黨名為惠民黨,改組成一個廣招各民族的多元政黨,企圖與民聯分庭抗禮,鼓催第三勢力。

 再益近年來難有作為,尤其牽扯公正黨黨爭及退黨后,聲譽已大不如前,與在巫統時捍衛司法正義的再益判若兩人。再益抨擊公正黨主流派獨大,自比最有能力改革公正黨。孰知組織新政黨后,依然為所欲為,竟利用短訊開除3名中委,公然違反惠民黨設立的黨章,乖離該黨目標。

 再益身處巫統和公正黨時,或許是以反抗主流派、敢怒敢言的異議者為己任,不必擔憂任何后果,還能為自己貼上“黨內反對派”的美名。然而現今他貴為一黨之主席,是個領航的政黨領袖,卻犯了他以往所攻擊的領導人的霸權性格。看來再益之前是不在其位,卻“欲謀其政”,如今身居其位,反而“不知其政”為何物。

大刀闊斧砍黨員

 再者,再益短訊炒人魷魚的因由,也未免太兒戲。莫哈末費道斯發表減少黨營運開支,阿都拉迪則因拒絕將黨網站密碼給予再益,皆為黨內小事,再益卻大刀闊斧砍黨員,足以顯示其不按黨章就理、獨行獨斷。按小糾紛看來,頂多是中委們開會解決,何況這些事兒亦沒必要動用紀委會,那么再益是否已把惠民黨當成自己的私產來管理?

 該黨聯邦直轄區協調員拉惹拉南也指再益拒絕聽取中委和基層勸告,先莫說他人分幫結派,要自怪自己專橫獨霸,莫怪該黨中委揚言要召開特大“倒再益”,迫使他辭掉主席職。看來惠民黨還未站穩腳步,即因再益的人格問題,搞出大頭佛。再益是否記得自己說過,惠民黨是尋求改革、追求民主自由、開放給有志之士的黨?再益無疑是在自打嘴巴、自毀前程,惠民黨員豈能讓其禍及該黨?

中國報 人人咖啡館 26/9/2011



2011年9月27日星期二

拉瓦格德与峇当加里

末英德拉袭击武吉加蓬警局事件议论纷纷,从他是否独立斗士、共产党,一路延伸至马来亚到底是否英殖民地,公婆各有理。《前锋报》还刊登“马共残酷史”漫画,描述马共惨无人道。在紧急状态时期,最无辜的莫过于平民百姓,不仅避马共,还要敬英军三分,以免招惹麻烦。

在马共长期被妖魔化下,恐怖分子和杀人凶手罪名皆马共莫属,而“捍卫马来亚”的英军又如何?我们不要选择性失忆,把1948年12月12日的峇当加里大屠杀忽略了。当年,一小队苏格兰卫队突袭该地乌鲁音村的橡胶园,将24名手无寸铁、无辜的胶工开枪射杀。但事实却被殖民当局有意掩盖,直到1970年,首先由英国报界爆料,才促使了英国方面展开调查。经过多年的调查和周旋,“追讨英军屠杀罪行委员会”成立,由律师团代表向英国采取法律诉讼,追讨公道。

近日阅报,读到印尼西爪哇拉瓦格德也曾发生类似于峇当加里的事件。印尼独立战争时期的1947年12月9日,荷兰军队为了捉拿独立战士突袭拉瓦格德村,并屠杀了431名男性和孩童。荷兰当局也有意掩盖事实并拒绝赔偿损失,直到2008年9月,8名死者遗孀和1名生还者联合采取行动,要求荷兰政府承认暴行,对家属正式道歉并给予赔偿,这也是印尼首次受害者对荷军提起诉讼。

就在9月16日,荷兰法庭当即承认了罪刑,并给予尚活着的7名遗孀应有的赔偿。荷兰当局也曾于2009年,为了弥补大屠杀的错失,已拨出85万欧元给予事发当地。荷兰政府的果断认错和愿意赔偿损失,是为日本和英国所不及的。今年5月,4名乌鲁音村民死者家属成功获得英国法律援助基金,昂贵的过堂费和律师费方能解决,以便让正义继续彰显,为英军枪下冤魂继续讨还公道。

工委会创办人兼执行顾问陈凯希表示,英政府曾三度拒绝该会要求赔偿的请愿、拒绝或提出苛刻条件,不然则是有限度让死者家属律师审阅案件的秘密档案。此外还两次拒绝法律援助基金申请等手段,英律政司以高额堂费威胁撤案,足以见识英政府对此事的横蛮态度。

更让人不解的是,为何工委员皆由华社和华基正当代表自发组成,连诉讼费等都得自己解决?难道英军屠杀无辜村民案,国家没有插手和援助,或向英政府施压的权责吗?此乃紧急状态时的污点,能否不要政治化或种族化历史,以正义至上,为死去的无辜者讨回公道与赔偿?印尼政府在拉瓦格德村肃立大型纪念碑,作为黑暗历史之印记,峇当加里事件可曾有过,抑或刻意被遗忘?

东方日报 南马版 22/9/2011

当今大马 2011年9月25日 下午 1点56分


2011年9月25日星期日

“愤怒的榴莲”——民政谩骂党

民政党攻击槟州首长依然如反对党,尤其是民政主席许子根轰林冠英任首长三年都在骂人。308后,民政党兵败如山倒,一席都不剩,却仍有中央的协助,所以也并非如实的“反对党”。但论谩骂,民政党确实也不差,邓章耀指出民政党是“国阵的良心”,那么“国阵的良心”岂能不纠正槟州执政党(民联)?但民政也非秉持实事求是、以德服人,或有更好的论述来反驳州政府,但非常可惜的是,民政似乎也只晓得回骂,而且骂得比民联还下流。

口出下流狂言的陈嘉亮就不说了,连那些高高在上的中委都是此般态度,如何服众说:“哦,行动党才是骂人的政党?”或许民政党自308惨败后,被政敌三番四次攻击成孬种,其党主席许子根也由于“走后门”和老提不起劲,没人讥讽为“无核榴莲”,因此民政要敢敢学友党马华公会“高调问政”,可问的不是政,而是“高调乱骂”,行动党可以乱乱讲民政,为何民政就得坐以待毙?所以民政已不愿做“无核榴莲”,要做一个“愤怒的榴莲”,以刺行动党为目的。

ADA是谩骂政策

不妨看看槟州民政党代表大会上,许子根以ADA(解说、抵抗、反击)策略来抗衡,乍看之下并非什么应对策略,更像是火药味十足的回骂策略。许子根更扬言要拨掉槟州民联猫政策(CAT:能力、问责、透明度)的“猫皮”,要抽掉“猫根”,好笑的是,CAT政策本是不坏的东西,大马人民要求的无非是个有能力、经得起问责和具有透明度的政府,槟州民联实行此政策虽效果不算大,但也是应308后槟州人民的意愿,以便得以改善槟州的行政制度。但许子根和众民政党员却要“剥皮抽根”,难道民政党要重夺槟州,是为了回到“没能力、不必问责、不透明化”的国阵政府吃完不吐骨的政府?你说槟州人会鸟你吗?

虐待狂“前男友”自辩?

再来是丁福南的“嚼完松得男人”论更滑稽,把男欢女爱、怀孕大肚子等例子来抨击林冠英,非常有意思。原来林冠英把所有问题怪责前朝就是“怀大肚子却不负责任的男人”,而女子(槟州)只得回去找“前男友”(国阵)?有影无?试想下,何止槟州留下前朝的一堆烂摊子,民联之争的州属似乎都有同样的问题,要收拾这些烂摊子确实不易,而中央的拨款又不涉及民联代议士,前朝政府、当今反对党当然能够把责任都推给今朝,并要它“学习为人民做事”。再者,民联在经济和发展方面责怪前朝确实没错,毕竟前朝的“前男友”,还有很多“女朋友”,他们相互蚕食女子(槟州)的钱财和人身,于是女子只好和交往半世纪的男友提出“分手”,而“前男友”却炮轰“新男友”不负责任,好笑不?

林时彬没搭过德士?

CAT政府凑效的佳绩,无非是杜绝挥霍、盈余充足,得以回馈槟州人民;还有实行公开招标,招揽更多投资进入槟城等,振兴槟州经济,这完全是中央不救我自救的唯一方法。而民青总团长林时彬却无故讥讽林冠英“无核”,声称给1百令吉乐龄人士,连搭德士都不够,应该敢敢给1万令吉才是,说出这句话的人,不是日子过得挺舒坦便是无知。谁说1百令吉搭德士不够?林时彬以为搭飞机吗?还是林时彬连德士都没搭过,所以认为德士一趟要好几百块?前面说过,槟州是自力更生,财政吃紧,福利惠民政策图的是把额外的盈利回馈予民,若槟州经济改善,盈余饱满,人民的福利将逐步增加。当然,国阵做不到,也不慌没钱,要是有胆,麻烦民政把所有“包养”委任官员的钱吐出来,那槟州人民说不定会分得几千令吉,拿回槟州人应有的回馈,试问民政敢吗?

谁才是半世纪的骗子?

民政抨击得最爽的无非是槟州发展课题,什么骗子之类的;巫统和马华却喜欢种族课题,相互把民联形容成华人\马来人种族主义者,让人啼笑皆非。若果民联的政策是失败政策,或是如国阵州属那样的不透明且朋党谋私的大白象计划,那应该备受质疑和谴责。但众多发展计划和停顿又恢复的计划尚在建设中,怎能直接就直指那些都是劳民伤财、骗人的东西? 此外,槟州有些许计划是中央的计划,民政便以此说事,称这是国阵的计划,不是民联州政府的。关键是,民联是当今的槟州执政党,一切还是得经由民联州政府的认可和协助,这也叫欺骗?莫非国阵中央政府想学教训丹州那样,把所有的计划收回,或停止在槟州的建设才肯罢休?民政最好别忘记,我国是联邦制君主立宪国,州政府不是中央政府的傀儡,更何况这是大马第一次破天荒有几个州属由在野党执政,游戏已有不同玩法,民政无须危言耸听、怨天尤人,反正他们在槟州连反对党都不是,而是槟州多数人民遗弃的败家犬。

清空杯子,注入开水

槟州民政大会的滑稽剧还有,丁福南把泡咖啡当林冠英,说明林冠英不是白水,而是混浊无比的咖啡。这点就足以显示民政当高层是何止幼稚和欠缺论述,只有拼命玩弄把戏、嘲讽敌对政党,若说这是“为反对而反对”的伎俩,却是不为过,可见民政倒也学到了做反对党的两把刷子,希望他们继续努力继续当反对党吧,何必要再重夺槟州?他们认为人民跟他们一般幼稚吗? 有者说,槟州人民是全马最犀利、眼睛最雪亮的,毕竟槟州的州政府轮替已是第三次,而且每次都是不同政党执政,唯有民政把自己卖了而已,怪不了槟州人民和新登科的民联。丁福南要讥人咖啡,拜托先照照镜子,看看谁才是混浊的咖啡吧?民联的任务,如同清洁剂,学习“政治截拳道”般把混浊的杯子清空倒掉,彻底清洗杯子,再注入一杯全新的白开水。若是脏了,人民只有办法,像换掉肮脏的国阵一样,何乐不为?

当今大马 2011年9月23日 傍晚 6点00分


2011年9月22日星期四

鶴蚌之爭唯恐不利

時評人胡一刀把議席之爭比喻得十分恰當,那就是「一根筷子吃麵條,一根蚊香點兩頭」,一個手掌哪裡拍得響?內部不團結,爭來爭去,最終吃苦頭的還是自己人。

國陣在馬六甲傳出民政黨的峇章選區將被收回一事,證實了在「國陣精神」下也沒情講,勝算才是首要的任務,所以該州首席部長莫哈末阿裏希望民政「犧牲小我,成全大我」,把議席交給老大或老二來出征,說不定還有勝算。再者就是提議蚊子黨人民進步黨和馬華交換意見,以便馬華讓出某選區讓進步黨候選人上陣,唯獨民政黨成了受害者,當然不爽。

那個「被委任」的鄭可揚還發出警告,若甲州政權丟失,甲首長必須負起全責。搞笑在於,巫統就因覺得民政無勝算,才決定由大哥出馬來解決,更何況甲州是巫統堡壘區,怎麼說會「丟失甲州政權」呢?最多峇章區不幸再輸一次,民政也只能怪莫哈末阿裏無能,國陣政權若猶在,民政還不都能委任當官?到時多幾個鄭可揚或許子根出來也沒問題吧?阿里如意算盤,民政仍然受益。

近期民聯亦傳出議席紛爭,率先從柔州掀起罵戰。巫程豪炮轟蔡銳明「毫無誠意」,把談不妥的問題全盤交由中央,破壞基層普遍的處理方式。其實,民聯各州議席談不妥是常事,回望308海嘯前,對於民聯三黨來說,或許計劃把誰推出去當炮灰,相互交換歷屆敗選的議席,還未嘗到甜頭。孰知一場大選改變了一切,如今是「瘦田無人耕,耕開有人爭」的局面,怎會不把好處都收歸自己?

若常譏諷「國陣精神」乃巫統最大,民聯則必須推崇各黨共識的「民聯精神」,讓國人看到民聯各黨真正處於平等立場、團結一致,為族群比率高低的議席而爭吵,不僅壞了「民聯精神」,唯恐還讓國陣笑話,稱民聯一樣是種族政治?也由於民聯三黨皆主張多元,所以難免都急著想衝出極限,到友黨選區一試。但這些都必經協商談判,可則交換選區再下定奪,不然則維持現狀,以免產生利益衝突。

聯合政府是大馬政治之定格,畢竟沒有任何一個政黨真正能一黨獨大組閣,更別說是州政府了。或許國陣友黨眾多,巫統講勝算丟幾個算正常,不爽可以退出國陣。但民聯三黨都缺一不可,更何況要維持兩線制、改朝換代,就要不惜站穩基礎,否則玉石俱焚。

东方日报 19/9/2011



2011年9月18日星期日

别高兴得太早

文:陈勇健
昨日接到友人电话吓了一跳,以为首相在大马日前夕那么豪爽,用一晚就宣布废除内安法令。由于被骗惯,心中难免疑惑:“系唔系真嘎?”接着大早起来翻阅新闻纸,被主流报大大的“废.除”二字吓到,孰知往下看才浑然发现:还有很多“BUT…”嘛。并非说我为反对而反对,你只要换个角度看,就能理解这不过是个很多“假设”的提案,而且矛盾重重。

一、根据《联邦宪法》第150条文第三部分(也就是紧急状态法令),向国会“建议”取消在数十年前宣布与生效的3种紧急法令。

NONE我国颁布4次紧急法令——1964年9月(因左翼与印尼通牒反马,展开大逮捕)、1966年9月(砂首长卡隆宁甘案件所造成的政治分裂)、1969年9月(五一三事件)以及1977年11月(丹州在回教党执政下的政治分裂)。除了第一和第三个是为了应对国防和族群暴动,第二和第四皆为国阵内部分裂所致,而国阵政府竟然利用紧急法令来达到政治目的,把卡隆宁甘政府和回教党政府赶下台,正所谓滥用法令也。

有趣的是,颁布紧急状态是为国防、暴动、恐怖袭击、大规模灾害等,但为何1969年的联邦直辖区戒严、1966年砂州戒严,以及1977年丹州戒严看似“政治危机”的东西至今未解除?可见紧急法令并非为了捍卫国土和人民,而是反过来对付国家和群众,尤其是在野党。要消除掉紧急法令,最主要的关键是撤消第三部分,问题在于必须通过国家元首公布撤销,或国会通过上下议院批准撤销紧急状态动议,才算正式宣告解除戒严。既是说,一旦不获最高元首许可,或国阵大多数议员认可,门都没有!

二、废除1960年内部安全法令。

isa handcuffs内安法令原功能是为了对付马来亚共产党等“危害国家安全者”,最大权限是不需要经过任何审讯和法律证明罪行,就可以无限期扣留有关人等,是为恶毒的“苛法”。马共和北加共皆于1990年间投降,内安法令在当时应当已失效,但却无故延长来对付国阵政敌,成了“危害国阵安全者”的法令。国阵内阁翻来覆去修改5大项目,都无助于苛法随意伤害和违反人权的真谛。说句不好听的,20几年了喂,够了吧!!

三、根据《联邦宪法》第149条文的“精神”,制定新法令,以打击有预谋犯罪与罪案,保障国内治安。

1960年便是通过此条文颁布了内部安全法令。此条文是直接和宪法第5、9、10、13等保障人民集会和言论言论等条文相冲的。若真要废除紧急法令和内安法令,为何还要延续第149条文之“精神”制定另一个根据第149条而设的“新法令”,而不直接撤除第149条文?此外,此条文之新法令亦能取代并发挥紧急法令和内安法令废除后的地位,这岂不跟废除苛法不任何差别?

四、废除1959年驱逐出州法令


此法令1972年被修订过,是不合时宜的东西。在讯息闭塞的时代,把罪犯、政治犯等扔出境或隔离群众,无疑是让他吃尽苦头,除了飞鸽传书你别无他法。但讯息发达的时代,与外界沟通交流的管道数不尽,这条法令也就失效了。撤除很正常。

五、检讨1984年印刷与出版法令,包括废除每年更新出版准证的措施,以一次性执照代替,至被吊销为止。

仍处于“检讨”阶段,不至于废除,既是国人还未能见证“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到来,新闻自由依然被钳制,政府讲继续操控媒体。这是马哈迪时代通过的苛法,能毫不犹豫地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出版准证吊销报刊准证、动辄传召编务人员到内政部“饮咖啡”。若纳吉真的有心“奉行民主治国理念”、“以民为本治国”,那最好不要“检讨”再“检讨”,结果“得个吉”。立即废除吧!

六、检讨1933年限制居留法令。

此法令1989年被修订过。根据法令的2条文,部长有权限制任何人居留在某特定地区,也有权限制某人进入某特定地区。

此外,部长可以下令警方监视某人长达五年,这项命令可以“更新”,每次更新长达一年。(参考杨培根《侵犯司法独立的法律》)。这种不合时宜又滥权的老法,还要“检讨”?难道还要继续修改吗?

七、政府讲依据《联邦宪法》第10条文,在坚决反对街头示威的原则下,修改1967年警察法令第27项有关集会自由的条文,放宽集会自由。

NONE什么叫“反对街头示威的原则”下“放宽集会自由”,这是很矛盾的说法。净选盟2.0主席安美嘉律师指出:“每当你松绑,这肯定是朝正确的方向。我不确定纳吉的意思,但是我不赞同继续反对街头示威。…街头示威有其价值,这是集会自由的一部分。将街头示威从集会自由区分出来,已经误解了集会自由的意义。”

由此看来,纳吉根本无心更改,并且有意隐瞒。自由集会和街头示威,不过是国阵玩弄褒贬词汇的文字游戏,“好”的就称自由集会(土权组织煽动种族主义?)?“坏”的就是街头示威(净选盟和平请愿)?放宽集会自由就是街头示威,不然放宽集会自由来干嘛?这不就意味着,只允许聚集在草场上踢球,却禁止人民上街请愿和表达不满?分明是牛头不对马嘴嘛!

其他众多恶法又如何?

遗留下的众多疑问:正如宪法学者阿都阿兹巴里所问及:“尽管宣布听起来很好,但是大专法令、社团法令,以及警察法令第27条文又怎样?”乍听下才突然惊醒,大马几十年来的恶法还挺不少,例如1948年煽动法令、1972年官方机密法令、1971年大专法令、1966年社团法令,以及1967年警察法令第27条文(放宽集会自由非一切,没有批准证是否还非法?)等等。

这些都不过是戏法而已

najib special address malaysia day 150911纵观以上所有法令的年份,皆为动荡时期反共、反种族暴动等的法令,和紧急法令都息息相关。既然内安法令已废除,若紧急法令在商讨后也撤除,这些苛法还会生存吗?这些都是国人迫切重视的问题。毕竟众多大大小小的苛法都是延伸自紧急法令的产物,或与紧急状态时期相关,先不说会使国家动荡不安或破坏和谐社会,这些旨在反共的条文至今却都在反人民、反政敌、反人权,国阵政府到底是有心、无力,抑或故意?若是出于选票考量,废了内安法令并非一切,也无法证实纳吉的转型计划已成功,这些都不过是戏法而已。

再者,内安法令确实已废除,但纳吉所说的将以内安法令“基础上”,拟定两项新法令,以“预防颠覆活动、有计划的恐怖活动、犯罪活动,以维持安宁与公共秩序”。是否说明了,内安法令根本没有废除,而是被另两项将出台的“新法令”所替代?这是否意味着“旧酒装新瓶”、换汤不换药,新瓶子写着良药,而里面的依旧是毒药?什么颠覆活动、恐怖活动、犯罪活动等,都应当以国家安全作为考量,而非针对国阵政府为目的。

不妨拭目等待后头好戏


大马若真是个民主国家,选举法亦必须经过改革,以确保选举没有舞弊及贪污。以此为前提,一个由净选而生的民选政府才是真正的政府,才是符合民主指标和顺应民愿的。真正的民主、民选的政府,是不允许被颠覆、推翻的,那还有道理,但一个选举耍诈、动用恶法、牵制媒体、骑劫司法、动用军警镇压异议者的政府,用党国意识来洗脑、制约人民,还头头是道,无非只是自揭其短 、自圆其说。

众多的苛法今犹在,废了个内安法令,而仍有新法令替代;废除了不合时宜的条文,还有无数个腐朽不堪的恶法;很多的“检讨”和“建议”,仍是个未知数。所以嘛,不是不信,而是纳吉无法给予国人一个明确的定义,模糊和含混之处还真不少。废除了内安法令又如何?国阵真的痛改前非、来个大变装、转型成“民主政府”了吗?别高兴得太早,好戏还在后头,国人不妨拭目以待?



当今大马-“读者特约”2011年9月16日 晚上 8点19分

独立新闻在线-“独立观点”
Sep 17, 2011 11:57:59 pm

2011年9月16日星期五

末英德拉是马共又如何?

由于末沙布演讲的一段话,让国人修了一门马共斗争史。不过,这次的主角不是陈平或拉昔迈丁,而是鲜为人知的末英德垃。末英德拉于1950年2月率领马共游击队袭击武吉甲洞警局,导致22名警员与4名家属丧命,马共一方则40人死亡。末英德拉后来被同党出卖而遭逮捕,并于1953年被绞死。

末沙布称末英德垃和袭击警局的马共战士为英雄,这是公然向当权者撰写的主流史观挑战。据回教党方面认为,历史书过于强调巫统领袖的贡献,而对其他贡献的人轻描淡写,因此他们促请重新探讨历史并还抹黑的人公道。末沙布和回教党的言论是大胆的,因此让巫统抓住痛脚,蓄意抹黑回教党“亲共”。毕竟大马人,尤其是巫裔在长年被歪曲灌输下,已约定俗成得将马共打成“恐怖分子、华人的、反回教”的过节老鼠。

不妨翻阅史册,战后的马来左翼分子不胜枚举,在英殖民展开取缔后,有许多后来都上山加入马共游击队反殖反帝,拉昔迈丁是其中之一。末英德拉亦为第一个巫裔政党(不是巫统)——马来国民党党员,更是青年团API活跃分子,直到该党被禁才走入丛林参与武装斗争。有趣的是,回教党的首任主席便是该党的第二任主席,左翼民族主义分子布哈鲁丁赫米,相比其右翼、亲英的巫统,国民党的巫裔多为激进的反殖左翼。

末沙布为证明无误,举出由柔州文遗基金会所出版的《柔佛名人传》,而末英德拉出现在里头,被柔州政府誉为“争取国家独立的斗士”,和官方历史书全然相驳。只是,该书对末英德拉的背景存有争议,一是独立斗士,一为共产党领袖。但回教党为了避嫌,也避谈末英德拉是共产党,末英德拉家属也声称其并未加入马共。但无论如何,末英德拉始终是名抗英爱国者。

历史学家邱家金更甚,他称末英德拉是印尼人,故并非爱国者;马共的目的是建立共产国家,所以马共不是独立斗士。这点固然说不过去。末英德拉的祖籍是廖内,但生长于柔佛峇株巴辖;按照战后的反殖思潮,有一股建立“大印尼”的宏愿,只是后来印尼在抗荷斗争中独立而作罢,但苏卡诺反马的“毁灭行动”继续延伸。次之,意图建立共产国家既非独立斗士?这也难免过于独断。1957年前,一切的反殖斗争皆为独立斗争,不管是联盟还是马共;我国独立后,马共的战争才转化为内战、动乱。自二战始化身抗日军,联英抗日;1948年被取缔,展开武装斗争抗英,我国独立后直到1989年,马共一直是“马来亚共产党”,而当权者可曾客观评价过其反殖反帝、为独立牺牲的贡献?

当今大马 2011年9月15日 傍晚 6点39分


2011年9月15日星期四

别乱高估《人民日报》!

华总会长方天兴指政治纠纷牵扯《人民日报》有损马中关系,何以见得?方天兴是否夸大其词了? 《人民日报》在中国的地位,和本国的《前锋报》如出一辙,是中国共产党喉舌,由于党国不分,故以官方喉舌称着。

2010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评《人民日报》为世界最具“权威性”、“最有影响力”的报纸,是中国第一大报。当然,《人民日报》之下还有省市县镇等各类“日报”,都是官方喉舌,报导不是刻意挑正面的,就是报喜不报忧。它可能在建国初期、大跃进、文革至改革开放初期拥有一定的读者量,但以国家渐繁荣、讯息渐开放来看,《人民日报》若非官方赞助于各大政府机构,我想摆在报摊上一天,亦不会有人自掏腰包购买。

笔者在学院就读时,《人民日报》海外版首次登陆大马,也曾被某些政治人物指“散播共产主义”而反对引入,方天兴此言已重炒冷饭,不足为奇。《人民日报》海外版发行量庞大,但销售量客观乎?笔者在出国留学前一段时期,为了“更深一层了解中国大陆”,于是自掏腰包(当时薄薄一份据说要马币1.80,后来逐步减价)购买阅读,除了共产党的新闻、里头确实不乏文艺板块,整体上颇为“和谐社会”。

但别忘了,《人民日报》就是一介党国宣传物,内容铁定是备受质疑的,方天兴为《人民日报》喊冤虽能理解,但诸如什么“中国威胁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或“软硬势力”等,试问跟《人民日报》的宣传手法和造假、报喜有何干系?笔者在南京留学时发觉,原来《人民日报》在中国大陆内是官腔报纸,几乎是无人会想掏腰包购买的那种(公务员除外?)。中国畅销的报纸,当属各地区的小报,比如在南京买得最好的本地小报有《扬子晚报》、《金陵晚报》、《晨报》等;上海则是人文气息较浓厚的《东方早报》,上海市政府的官方喉舌《解放日报》乃是颇遭唾弃的那种。

以此同时,南京大学图书馆的报刊种类繁多,单各省市的官方喉舌就占满了报刊架子。可惜的是,它们的命运何其坎坷,非但少人愿意阅读,下架后的旧官方报纸都丢在一旁的报纸堆,占满了一旮旯,乱七八糟。笔者个人觉得,最满意的报纸当数广州南方报业集团的《南方周末》,其余报刊如《南方都市报》、《南都周刊》等都销量都非常好,但惟独《周末》在其他省市买得到。为何大学生等都争读《周末》?只因该报算是少数客观报道,敢于挑战权威局限,尽量做到实事求是,以社会大众利益为主,中国改革开放、民主化图的不是如此吗?

但权威最终不得触犯,例如笔锋锐利的时评家、前《南都》副总编长平“被辞职”便是其中一例。《人民日报》是党性十足的报纸,内容皆以贯彻意识形态为主,故此没多少人自愿翻阅,无关乎中国富强和外交关系,就算《人民日报》大肆引进大马,我想销量也不过如此,别落到屈指可数、无人问津就好。莫怪韩寒用低俗的字眼-《“日”人民报》来形容它,中国人民嫌恶的官腔官调官喉舌,方天兴视之如宝,仿如国际大事般看待。隔着一道中南海,国情疑惑情结之使然?

当今大马 2011年9月14日 傍晚 7点19分


2011年9月12日星期一

「國陣精神」各自表述

甲州首長莫哈末阿里再次下重炮,稱民政在峇章勝算排第三,名落巫統與馬華之后。看來阿里也認清了局勢,不再把“國陣精神”放心頭,反而把勝選排首位,實在令小弟佩服不已。

甲州首長之所以信心滿滿,或許出于甲州乃308大選中巫統全勝的州屬,也由于此,阿里膽敢自以為是,不把友黨看在眼裡。唯有甲州馬華仍保留一定影響力,所以阿里便借機抬舉馬華,故意貶低民政。

 峇章是民政在甲唯一分得的杯羹,多數票的差距亦不少。但在阿里看來,該區的馬來票才是勝算,巫統如今的策略是保住並增加馬來票,因此才有巫統欲出征並收復峇章選區的言論。

孰知,阿里和蔡細歷會面后,竟然公開欲揚棄民政,還聲稱馬華比它更有勝算,這豈不是在公開撕裂“國陣精神”,直接鎮壓友黨么?非也,阿里的“國陣精神”版本不同,那就是勝算高低的問題,意思既是,為了“國陣精神”著想,民政最好放棄峇章選區,不要說交換選區,門都沒有。

 日前,民政總秘書鄧章耀便聲稱若被馬華暗奪,民政就挑大旗獨征峇章,此言既出,榮獲不少黨員力挺。但阿里卻有另一套說法,認為民政此舉無疑是分裂國陣成員黨,這豈不有違“國陣“友黨間的團結“精神”乎?

不惜忍痛割愛

再以阿里有意推舉人民進步黨出征哥打拉沙馬那選區,無疑已堅決要將掉甲州民政。人進黨在甲州僅是不起眼的蚊子黨,甲州主席也只是靠委任的前市議員、兩屆上議員周添財,並非民選。阿里不知何故力挺並提拔有意出征的人進黨,不知馬華會否將頻頻敗北的“黑區”割讓給人進黨。

 若馬華讓出“黑區”于人進黨,這將證實甲州馬華已服從阿里的“國陣精神”,以勝算為首,不惜忍痛割愛。

甲州的國陣議席重整,唯一動不了是巫統的“白區”,其余輸給行動黨的“灰區”和“黑區”就由其他友黨去爭,當然事先得問過阿里,否則就不尊敬“國陣精神”了。

 “國陣精神”如同巫統聖旨,誰也改變不了,馬華除了喊“以華制華”盼華裔回流,民政也別無選擇,只得怨天尤人了。

中國報 12/09/2011

民政黨進軍沙巴

許子根透露民政黨將在沙巴州東山再起,估計將是場政治苦旅。此乃逃避之舉,抑或掩人耳目、聲東擊西之計?

民政黨在沙巴拉攏的三名獨立議員,除了陳樹傑與區錦華是不苟同沙巴進步黨退出國陣而退黨者外,尚有一名彭恩榮本是友黨自民黨議員,因自民黨高層表態杯葛沙首長慕沙阿曼而退黨。民政黨於308大選丟了檳州元氣大傷,唯有湊足人數以期捲土重來,尤其以官位者為甚。例如陳樹傑與彭恩榮本均為沙巴副首席部長,可惜加入民政後即遭撤消。

時評人謝詩堅認為,民政進軍沙巴不易,三名議員當初並非在民政旗下中選,加盟民政僅本身意願,顯然民政東渡難有作為。沙巴何止有種族政黨組成的鐵三角,除巫統、民統、馬華等,掛多元招牌的國陣成員黨已有團結黨和自民黨,又得面對本土反對黨沙巴進步黨。先不論民聯的競爭,民政想多分杯羹,還得經過國陣友黨一致同意,否則民政再插一腳,議席分配將導致大混亂。

既然有信心取檳州,民政就應當穩守檳州,而非將注意力分散至遙遠的沙巴。民政生長於檳州,檳州是該黨前線州,根基也最穩固;雖說民政要都透露會以檳州為主,但從言語中已聽出有「東遷」之嫌。檳民政青年團長胡棟強指出,民政要效仿行動黨天兵,把檳城出色的領袖移到沙巴競選。不難猜出,民政固守檳州已無望翻天,倒不如開闢新戰場,重新出發。

為何選擇沙巴?許子根認為民政先於沙巴東山再起。既是說,沙巴僅是民政的跳板,待基礎穩定再從檳出發。為何不是其他州屬?或許半島的國陣議席早已分得七七八八,民政又於308慘敗而不再受看好,議席也將重新洗牌;砂州則門都沒有。因此,沙巴是最好的選擇,民政可能相中了沙州政局之不穩定,且又以跳槽政治出名,山高皇帝遠;再加上有三名「青蛙」護航保駕,天時、地利、人和皆有。

但這麼做卻是兵行險著,唯恐黨命不保。不僅遭到沙友黨排斥與報復,檳州民政也會處於弱勢,恐將一併被消滅殆盡。進退兩難之際,民政何去何從?後路已被民聯砍斷,前途依然渺茫,走錯一步,全盤皆輸,民政準備好去冒險了嗎?

东方日报 9/9/2011



2011年9月8日星期四

批评报业何罪之有?

由于邓章钦对中文报展开批评,而引起了群起讦,有心分子不骂他个狗血淋头誓不罢休。从某报副总编到副刊编辑丶“资深报人”的文棍在各报章反复抨击邓章钦的言论,甚至曲解他本人的话语,当成“中文报公敌”来批斗。

由于邓章钦出席了在报界备受争议的“报神”古玉粱的新书推荐礼,并发表了针对新闻从业员弊端丶新闻的核实性等课题的己见,再以英文报和中文报作比较及中文报水准等问题,并非刻意要抹黑丶诬蔑中文报。可惜的是,邓章钦的言论即刻遭到新闻界炮轰,尤其以某集团为主的员工为甚。

若一名政治人物或政党真要以报章为敌,那他们必注定遭殃。试想,中文报是绝大多数华裔的精神粮食,对在野党更是不在话下,试想被国阵政府操控的马来报章和英文报章,会给予在野党多少平台呢?

邓章钦自然不能代表行动党说话,但身为一名政治人物和专栏作者,为何其个人不能给予合理性之批判?此外,邓章钦亦无指名道姓攻击哪份报纸,万没想到有人竟然对号入座,自揭其短。

喝中文报奶水的人就不能枪头对准中文报吗,真是什么个道理?一种米养百种人,难道人人都要“感恩”才能体现出“关怀”吗?

中文报读者都知道中文报的处境艰难,也不想再看到中文报衰竭;我们也了解中文报并持中立的立场,和不吝给予反对声版位。但不要忘记,我们有权批评或不购买它,某报人道“若他害了你,你可以不买”,是何等高傲的态度?他批评的虽是政治人物,但对于那些“有意见想表态”的中文报读者,这无疑是种威胁。

邓章钦的言论“不代表本党立场”并不奇怪,邓出席的是某报“公敌”的新书推荐礼,也试图避免得罪哪一方,并给予中肯的讲演和意见,并非畜意要仇视某报丶致某人于死地。

邓章钦是名政治人物,不至于不晓拿捏轻重丶步步为营的道理吧?难道发表真知灼见便是罪过,既是与中文报和记者为敌,那读者还有何好关心的?无心者被扭曲成有心人,只因他是“官”而触了敏感带?

更稀奇古怪的是,有心分子借邓言来嘲讽其归属的政党,刻意将风牛马不相及的事拼成一块,扭曲是非黑白,这就叫有良心吗?多得杨善勇的《中文报业仍有不如人处》一文,我们发现原来张老板也曾大叹中文报业水平“仍有不如人处”。既然如此,那些人就应当虚心学习丶绞尽脑汁尽心搞好中文报业;而非自我清高,一旦得势即嚣张就不堪接受善意批评,硬要将“敌人”打入十八层地狱不可。

政治学者罗杰希斯曼有句名言:“不管民主的定义是什么,没有新闻自由,民主本身就无法存在”。媒体之所以号为“第四权”,至少要有非官方且中立丶独立及免受审查的权利,但以大马的“民主”为例,路还很漫长。

若这群人继续苟且偷安丶坐惯一言堂的姿态,不管是中文丶马来抑或英文报,皆可休矣。

《火箭报》专栏“破窗效应”2011年8月号



2011年9月7日星期三

“共产党”冤魂不散?


马来亚共产党缴械投降已20年,却仍有人利用“共产党”作为政治术语,来反对异议者,尤其以极端种族主义者为甚,把“共产党”当作抨击他者“种族主义”的同义词。

“光大狂人”莫哈默甘尼,一个专惹事生非、自比“马来人”的嘛嘛,以拆除马来人小贩摊口为由,怒斥槟州首长林冠英为“共产主义者”。这等蔑称何止侮辱林冠英,更是扭曲了全天下的“共产党人”。且看毛泽东怎么论共产党员:“关心党和群众比关心个人为重,关心他人比关心自己为重”、“必须以合乎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最大利益”、“大公无私,积极努力,克已奉公,埋头苦干”等等,老毛所论的无私之精神,当今中共早已嗤之以鼻。

勿论是什么族群,有冤情者应当迅速向有关当局投诉处理,以便化解纠纷。而非向狂人一番,不停煽风点火,把矛头全都指向民联政党和槟州首长。就因为槟州首长是民主行动党领袖,所以必然是“反马来人、反回教”吗?有心分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将行动党批成“华人沙文主义”,另一边厢又谴责行动党“出卖华人权益”,行动党无疑是种族政治的代罪羔羊,好事宣传却挨轰,坏事则被夸大、传千里,里外不是人。

虽然某党成天批判行动党,并大肆宣扬自己不鼓励谩骂、捍卫中华文化,相反地,却放任其友党支持者出口成脏、扰乱是非黑白和煽起族群纠纷。“共产党”一词是巫统用于诬蔑行动党的名词,早前的社阵、人民党甚至现今的社会主义党都有此“共同称呼”,连末沙布最近都被拖下水,被指“亲共”、“出卖马来人”。“共产主义者”曾经何时,已被曲解成“非马来人、非穆斯林、非国阵支持者”的代名词了?马共里有各族群,反共者亦有,为何论及“共产党”,矛头就直指行动党、华社、华教分子、异议者?这不是挑逗种族情绪和族群纠纷,难道是“赞美”不成?

有道是成败论英雄,历史乃由胜者撰写,投降后的马共只有被妖魔化的份儿。但马共并非只有华裔,其第10军团是由拉昔迈丁和阿都拉昔迪所领导,但政府不是故意淡化,便是抹黑他们遭陈平和华人利用。但第10军团的巫裔马共都无愧于自称“共产主义者”,如一名前马共战士末阿敏更建立第10军团的部落格,为马共的斗争史平反。

那些出口既攻击他人“共产党”、“共产主义者”者,试问有多了解马共和共产主义?有何资格以此作为蔑称来辱骂他人?俗语虽说不知者无罪,但无知者可知罪乎?


當今大馬 2011年9月6日 下午 2点11分


民政党自求多福


二零一一年八月二十八日 下午三时五分 <光华日报>

许子根透露民政党将在沙巴州东山再起,估计将是场政治苦旅。此乃逃避之举,抑或掩人耳目、声东击西之计?

民政党在沙巴拉拢的三名独立议员,除陈树杰与区锦华是不苟同沙进步党退出国阵而退党者外,尚有一名彭恩荣本是友党自民党代议士,应自民党高层表态杯葛沙首长而退党。民政党于308大选丢了槟州且元气大伤,唯有凑足人数,尤其以官位者为甚。例如陈树杰与彭恩荣本是副首长,可惜加入民政后即遭撤消。

时评人谢诗坚认为,民政进军沙巴不易,三名入党议员仅本身意愿,并非在民政旗下竞选,东渡难有作为。沙巴何止有马来人、卡达山与华人政党组成的铁三角,除巫统、马华、民统等,挂多元招牌的政党已有团结党和自民党,又得面对本土反对党沙民进。勿论民联,民政想多分杯羹,还得经过沙国阵友党一致同意,否则民政再插一脚,议席分配将导致大混乱。

既然有信心取槟州,民政就应当稳守槟州,而非将注意力分散至遥远的沙巴。民政生长于槟州,槟州是该党前线州,根基也最稳固,虽说民政要都透露会以槟州为主,但从言语中已听出有“东迁”之嫌。胡栋强指出,民政要效仿行动党天兵,把槟城出色的领袖移到沙巴竞选。不难猜出,民政固守槟州已无望翻天,倒不如开辟新战场,重新出发。

为何选择沙巴?许子根认为民政先于该州东山再起,以后经由槟州。既是说,沙巴仅作为民政的跳板,待基础稳定再从槟出发。为何不是其他州属?或许半岛的国阵议席早已分得七七八八,民政又于308惨败而不再受瞩目,议席也将重新洗牌;砂州则门都没有。因此,沙巴是最好的选择,民政可能相中了沙州政局之不稳定,而且又以跳槽政治出名,山高皇帝远;再加上有三名“青蛙”护航保驾,天时、地利、人和皆有。

但如有冬瓜豆腐,唯恐党命不保。不仅遭到沙友党排斥与报复,槟州民政也会处于弱势,恐将一并被消灭殆尽。进退两难之际,民政何去何从?后路已被民联砍断,前途依然渺茫,走错一步,全盘皆输,民政准备好去冒险了吗?



2011年9月2日星期五

民政黨難保議席

民政黨在馬六甲州競選的唯一選區可能被巫統收回,民政黨心急如焚,黨主席許子根嚴厲警告甲首席部長阿里魯斯丹勿覷覦成員黨選區,副主席馬袖強亦炮轟其違反「國陣精神」等。

其實,何謂「國陣精神」?時評人梁紀元有《巫統馬華的國陣精神》一文,當中問及:「何謂國陣精神?國陣精神是巫統的聖旨?還是馬華的家規?」毋庸置疑,「國陣精神」不過是口頭式的和諧承諾,模模糊糊,其實乃巫統之令旗,孰敢反抗?前陣子,巫統早已放話峇章勝算機率高,因此巫統有意染指該選區。

巫統老大頗照顧老二馬華,阿里和馬華總會長蔡細歷閉門交流後,阿里即刻拍案放話欲奪民政議席,誰會相信兩人在裡頭「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僅是談政局,不談議席」?

當然,政局與議席本來如一物,峇章區是馬來人為主的混合區,巫統對政局信心滿滿,欲增加議席。馬華亦不例外,畢竟不靠「國陣精神」這道護身符,豈能在馬來混合區勝出?因此,無論巫統或馬華,按照政局來判斷,都比民政有看頭,才覺得二黨比民政適合。

其實,民政也早知其在種族政黨集團的命運,靠著「一個大馬」理念就想過關,簡直是天方夜譚。峇章選區是1995選區劃分後之結果,並由民政黨蔡炳松對壘行動黨姚成明,以3213多數票勝出,峇章自此成為民政固打區;蔡於1999年以41票敗於行動黨初出茅廬的林敬賢。藉著2004年「伯拉旋風」,林敬賢轉戰格西當敗北,蔡炳松再次以4004票擊敗行動黨吳良忠。2008年改由吳金花上陣時,被林敬賢以517票擊敗。

由於多數票差距不大,甲州民政堅信能重奪峇章。但巫統亦認為,民政能勝選是馬來選民所致,並非它真有「寶」。正如許子根所言:「瘦田無人耕,耕開有人爭」,不是有「國陣精神」護航嗎?還爭個啥?

但巫統始終認為「國陣精神」凡以利益至上,何必在乎過氣友黨?馬華也別太高興,有前車之鑒,當心巫統搶盡勝算較高的馬來混合區,到時,馬華要避免「不入閣」都難。

载于《东方日报.八方论见》29/8/2011,原题:《巫统欲独霸国阵》